是夜,天气变得格外燥热,泽塔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在临近成年前的两个月往后起,泽塔尔一想到卢修斯会再次前来,就止不住兴愉之余。每每夜晚,都会梦到卢修斯回到他身边,像个师傅回归那般,抚摸他的头,拥抱他的身体...
事情本该是这样发展的,但在一夜夜的回归之中,卢修斯的拥抱却变得愈发炙热。他的手抚摸过衣服下的皮肤,逐渐泛起了难消的温度。泽塔尔的呼吸无法遏制地急促,在身体变得失力之际,不由地难消出声:“师傅,我...”
这句话,在对上卢修斯的眸时,瞬间戛然而止。
完全不同于往常,卢修斯的眼睛,除了师徒的温和之外,还掺杂着更致命的翻腾的东西——欲-望。
“师傅,你...呜——”
忽然贴近的身体,让泽塔尔不由呜咽出声。卢修斯忽然将头埋入他的脖颈,亲吻上面的脉络,密密麻麻的酥麻感,让泽塔尔近乎难以招架。
在卢修斯的手,从背部的衣服钻入,往上即将触及胸口之际,泽塔尔终于出手,握住了他作祟的手:“师傅,你不能这么做。”
卢修斯从他的脖颈处抬起头,沙哑道:“泽塔尔,你不喜欢吗?”
泽塔尔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可是,我们是师徒。”
“师徒?”
卢修斯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抿着嘴笑出声:“泽塔尔,你难道还没意识到,你现在是在做梦吗?”
“做,梦?”
“梦一般都是由拥有者最深处的欲-望所构成,如果不是你真实想要这个,就不会做这样类型的梦,而且...”卢修斯的视线往下看去,“你要是真地抗拒的话,又怎么会起这种反应。”
泽塔尔身体的反应,因为这些话,变得更为剧烈。他没法否认眼前这个卢修斯的话。
“来吧,如果你真的不想要的话...”
卢修斯推抱着他的身体,往后退步,遂而欺身而上,将他压倒在了后面的床上。
泽塔尔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见卢修斯朝他的唇低下头,不由伸手想要制止他。
梦中的卢修斯握住他的手玩,控制到了一边,温和略带强硬道:“泽塔尔,别拒绝我。”
“师傅…”
朦胧的身影在脑海中回荡,携有几分心甘情愿的喜悦。泽塔尔缓缓睁开眼,想起梦中的一切,手指嵌入被絮,注视头顶良久,嘴角流露万分苦涩。
他对自己的师傅,救命恩人,产生了无法道言的情愫。可这份情,却永远无法明言。
这是违背天理的存在。
泽塔尔明白一切,想要压制这份情愫,但人心通常与所想背道而驰。每个夜晚,他都无法抗拒梦中的纠缠,放纵地喊师傅,越来越适应的身体,在他的抚弄下愉乐不已。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卢修斯的真正到来。
泽塔尔无法再入睡。他害怕睡着梦到卢修斯,再和他进行云雨而泄露声音,但心底几分的不甘心,似乎在督促他采取行动。
师傅,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咯吱——”
从隔壁传出的声音,打断了泽塔尔的思绪。
他起身走到窗口,望出去时,除了渐大的风,和遍地摇曳的白花外,院子中空无一物。
泽尔塔抿下嘴,正要重新回床上时,余光之中,有一扇窗页展开,在他的视线中前后摇晃。
窗并没有锁。
原来师傅也有冒失的时候。
泽塔尔如此想着,用法力漂浮出去,正要替他关上窗时,眸顺着敞开之处往里望进去,看到卢修斯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陷入熟睡之中。
泽塔尔关窗的手一顿,脑海中思绪不断,终究是难抵心底那份渴求,进入房间,悄无声息地飘到了床边。
黑暗并不妨碍泽塔尔用视线勾勒他的脸。
温和而精致的轮廓,恰到好处的五官,那双足以让他沉醉的清冷眸子,如今正紧闭着,也为此多了几分恰到好处的亲近以及妖异。
这个男人,从他出生到现在的形象,没有分毫改变,这也是他仅仅在他的生命中出现十天,也能完全记住他的原因。
泽塔尔的视线可谓是贪婪地在他脸上滑动,似乎是有所感应的卢修斯,不由发出一声轻咛,头反而朝他的方向倾斜,那紧闭的唇微微张开,吐着气的同时,隐约能看到里面裹含的红唇。
泽塔尔的呼吸不由加重,一个可怕的想法翻涌而上,无法再进行压抑。
他试着轻声唤着师傅,却没有得到分毫的反应。床上的人,似乎没有任何防备,没有任何抗拒,变成了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勾引他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
也许这是唯一的机会。
握紧良久的拳逐渐松开。
泽塔尔一步步走向床头,收敛法力,屏住气,缓缓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