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景绵凡停止了哭泣,低着头眨巴眨巴眼望着为她擦眼泪的季情韵。
她的表情认真,不似作假。
可是AO标记真的是可以随意标记的吗?
A一旦标记了O,那这个O一辈子都属于这个A,无论如何都逃不出A的手掌心。
不不不,她摇头,AO标记不能随意。
似乎探察到了小alpha内心心思,季情韵刮了刮景绵凡的鼻子,“想什么呢,就是让你发泄咬一下,你这个月都不能标记,你忘了?”
这事景绵凡根本不知道,她不知道alpha被抽取后颈的信息素,一个月都不能标记这件事。
听季情韵这么说,害她在心中还坚定不能随意标记omega的想法。
好啊,又是再故意捉弄她!
景绵凡生气,仗着自己的力气大,她双手搭在了季情韵的肩膀,把她一路推到床边,恶狠狠说:“你又捉弄我。”
季情韵装作无辜说道:“嗯?原来你不知道啊。”
“哼”一声,抽抽鼻子,眼泪又不知不觉地从眼睛里流出,她撅起了小嘴,满脸的不服。
她要咬死这个坏女人!
一把推倒季情韵,把她压在柔软的大床上,红色玫瑰花瓣纷飞,浓郁的蜜桃香引诱景绵凡牙齿痒痒的,她用舌尖顶了顶牙齿。
闭着眼,重重地一口咬在季情韵脖子,把愤怒都发泄在这上面。
边哭边咬,哭得越凶,咬的就越重。
“嘶”一声,季情韵倒吸了一口凉气,十指抓紧了床单,但是没让景绵凡停下,极力地忍耐着。
景绵凡听到了这声倒吸,她缓缓松了口,撑起身,一脸愧疚地看向闭着眼,皱紧眉头的季情韵。
满心的不忍,喉咙哽咽地说:“咬疼你了。”
“没事。”季情韵侧过了头,不让景绵凡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雪白的脖子上有一道显目的红,能清晰地看到上面的牙印。
沉默良久,景绵凡低下头了,鼻息喷打在季情韵脖子上,伸出舌头轻轻地舔在咬出的红印上。
如同品尝一个水蜜桃奶油布丁,咬上一口,再舔舔舔。
耳边是季情韵微不可闻的喘息声,犹如悦耳的音乐,听得让神经酥酥麻麻,仿若一阵电流流过四肢百骸。
不一会儿,红色的床单出现了明显的褶皱。
季情韵脖子上都是景绵凡的咬舔舔留下的口水。
恍如漂浮在广阔的大海,沉沉浮浮,溺死在海水中。
小alpha折磨人的手段真有一套,又是一口下去,脖子有温热的舌头扫过,酥麻感还没流过全身,就是重重地一咬,针扎似的疼痛把她拉回现实。
睁开眼,大口喘气着,“好了。”
她声音沙哑,手软无力地轻轻推开压在身上的景绵凡,“我去冲个澡,你早点休息。”
景绵凡就这么被推开,意犹未尽,她擦掉嘴角边挂着的水泽,眼里兴奋还没完全退去。
听季情韵这么说,她也不好说什么,红着脸弱弱点头。
只是季情韵进浴室的一瞬,她的眼睛露出了黯淡的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为什么会觉得她有些悲伤呢。
季情韵很难过吗?
望向手中凝固成一层薄薄脆壳的蜡油,她跪坐在床上,低着头无聊地扣下,白皙手背很快就留下了淡淡的红印,看起来吓人,但实际一点痛都感觉不出。
季情韵冲完澡出来,见景绵凡还没睡,她坐到床边,“还没睡,难道是在故意等我?”
“没有。”景绵凡淡淡地说道。
不知小alpha为什么情绪突然低落,她累了,不想询问这么多。
“好吧,真是可惜呢。”季情韵起身,关灯睡觉。
衣服一角却突然被景绵凡牵住,她有些诧异,但此刻灯已经关了,看不清小alpha脸上的表情。
房间内安静了许久。
景绵凡开口道:“季情韵,你很难过吗?”
“……”
季情韵恍惚出神,回过神来摇摇头,半开玩笑道:“我看你才难过吧。”
她捏捏景绵凡的脸,“被我欺负惨了,都哭鼻子了。”
哇呀呀呀!今晚绝对是猛A生涯最难堪的一笔,景绵凡羞耻的抓紧了床单。
她梗着脖子说道:“我是给你说认真的!你为什么总是露出悲伤的眼神。”
“呵”轻笑一声,月光洒在季情韵面庞,给她镀了一层白银的光,“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悲伤了?”
她脱掉鞋,跨坐在景绵凡身上。
手指挑起小孩下巴,一字一句道:“我有数不清的钱,事业红火,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她似想起了什么,低声在景绵凡耳边说:“别忘了,你都是我的。”
“你说,我有什么难过的呢?”
景绵凡咬紧了牙关,只要季情韵一靠近,她的心脏就止不住地狂跳。
好像她对她有绝对的吸引力。
都说alpha是绝对领导者,但他们在omega的信息素下总会失控,被omega玩弄股掌之中。
“……”
季情韵从景绵凡身上起开,躺在床的一边枕着手睡觉,背对着景绵凡。
房间又重回寂静,连微弱的呼吸声都能听清。
景绵凡回过神便听到季情韵均匀的呼吸声,像是睡着了,她忐忑小声喊道:“季情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