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又美又飒,风格各异的alpha一排排站在景绵凡面前,任由她挑选。
换平时,她一定会好好欣赏姐姐们的颜值,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出去。
季情韵带给她的羞耻、无地自容、自尊心受挫……种种负面情绪如潮水般要把她吞没,溺死在这漆黑的海水里了。
原来这场较量一直没有结束,她输了,输了个彻底。
捧着发烫的脸要笑笑不出,要哭她又觉得丢脸。
“等等!”她大声喊道,叫住了即将要离开的季情韵。
对方停下,一脸平静地打量她,冶艳的桃花眼分出了半点情绪给她,不是一味地冷冽。
“季姐姐是不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季情韵:“……”
她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倒是有兴趣想听听能从小alpha狗嘴里吐出什么象牙。
景绵凡不让她失望,发红发烫的一张脸,声音带着颤抖,有几个音节都破音了,向她索要:
“季姐姐,是不是该给我开一间超大的房,能容下十个alpha的房间。”
“呵,呵呵……呵呵呵呵……”
人生气到极点的时候不一定会大吵大闹,反而会笑出声。
季情韵走了上去,伸手进了笔挺的西装口袋里,眼底晦暗一片,被睫毛打下来的阴影遮住内里的情绪。
“咕咚。”景绵凡艰难吞咽一口口水,故作镇定地抿紧了唇,心脏扑通扑通快要跳出胸腔。
耳边的嘈杂声停止了,只有季情韵高跟鞋走过来的清脆脚步声。
——那声音震耳欲聋,像是要掐住她的脖子,蹂躏她的心。
季情韵不会真的要给她开房吧?
然,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季情韵,志得意满地昂起头,势必要赢下这局的模样。
外强中干,说的就是她。
在看不见的地方,她的两只手臂不停绷紧了发颤,是抓紧了高脚椅的边角才让她看起来像正常人的样子。
她还没有输。
下一秒,摄人的蜜桃香强势侵占了她的鼻腔,进入每条神经,彷如紧绷了一天的身体泡在只有你一人的温泉里,温和的冲掉你身上的疲惫。
又或者是下班回家累了一天在便利店买的一瓶蜜桃味汽水,一口气喝下让舌头和神经都跟着酥麻的感觉。
轰然一瞬间,一根绷紧的弦断了。
不可置信地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季情韵。
而她却朝她笑了笑。
季情韵的信息素是温和的,可偏偏又带有酒香,那不是单纯的蜜桃,而是蜜桃味的果酒。
是看似无害其实剧毒的毒蛇。
和她的人一样。
景棉凡心脏颤动,喉咙干涩,嘴巴可耻又贪婪的吞咽侵袭而来的蜜桃香。
张开了嘴巴,大口呼吸着,像沉溺幽暗大海里快要背过气去的落难者。
闭上眼睛咬紧了牙齿,她已经看到自己头顶顶着一个红色巨大的危字了。
垂下眼眸,自认自己彻底输了,绷紧的肩膀放松,耷拉下来,一副颓败的输家模样。
季情韵还在靠近,直到已经不能再近了停下。
轻笑出声。
冰凉的手牵起了她紧握高脚椅的手,把手里的房卡轻轻放在她的手上。
俯身靠近了在她耳畔说:“小alpha,房我已经开好了,是洗香香的等我,还是带着你的十个alpha姐姐们狂欢,看你。”
只是牵着手,她的手就不停地颤抖,而季情韵一句话都没有说,没有嘲笑她,更没有把她怯懦的一面公之于众。
能感到的只有季情韵的手是多么有力。
她起身,故意的歪头一笑,犹如胜利者的姿态欣赏着她的败者模样,手指一根根地掰着她的五根手指,握住了那张略有余温的房卡。
“待会儿见。”季情韵眨了一下眼睛,调皮地用沁凉的拇指划过景绵凡滚烫的脸颊,她的笑越发肆意。
犹如冬日有人往你后颈塞冰块一样,景绵凡被突如其来的冰凉吓一跳,猛然抬起头,身体紧绷,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响。
“好……”她弱弱回答,握紧了手中的房卡。
拇指划过的脸颊并没有得到降温,反而像是凉油浇火,越烧越热。
快要把她整个人融化在这家酒吧里了。
——
季情韵带人走后,不久景绵凡也走了。
独自一人喝酒的童向倒是习惯,喝多了就趴在吧台上睡觉,也没有人赶她走。
忽地,一个穿着深蓝色牛仔衣的女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嘴里嚼着槟榔,眼里是alpha的占有欲,“童向,又见面了。”
她恍惚抬头,头脑有些没清醒,眼睛迷离地看着拍她肩膀的人。
这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