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她的信息素。

“没有。”季情韵说。

白大褂医生倒是说“有”，施舍的眼神看向了景绵凡。

“够了，我睡一觉就好了，你们出去吧。”

医生自顾自说道：“那个办法就是抽取你后颈腺体的信息素，过程相当痛苦，你还愿意吗？”

“愿意，我愿意！”太愿意了好吗，只要不标记季情韵，做什么都是好的。

景绵凡就像一只欢快跳进狼窝的小羊，呆呆傻傻的，不知道她自己即将要面临什么样的痛苦。

私人医生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她是要该夸景绵凡作为人渣还有一丁点良知吗，还是该说她作为一个alpha一点常识都没有，傻的可怜。

alpha被抽取后颈的腺体，一个月都虚弱得不行，要想和别的omega做临时标记都不可能，简单来说就是她这个人废了。

挑了挑眉毛，冷声说：“跟我来吧。”

她可不想让她的病人听到杀猪般的嚎叫，对待这种alpha就应该下狠手一点。

季情韵没有力气喊等等，躺在床上，一只手遮住刺眼的灯光，显得她更加的羸弱几分。

耳边是隔壁房的凄惨嚎叫。

景绵凡：妈呀，没想到这么疼。

也不知是不是这医生是第一次抽取alpha信息素，失误了两次，她活生生地疼了两次。

出了隔壁的房间，她就像是被压榨加班熬夜几周的程序员，眼下一圈青黑，只剩下一口气强撑罢了。

回到季情韵的房间，她看了一眼狼狈的她，轻笑了一声。

“不是告诉你标记我就好了吗，弄得这么狼狈。”

景绵凡轻哼一声，内心吐槽：还不是咱们属性撞了。

把手中玻璃装的一小瓶信息素给季情韵，“没有什么事，我就出去了。”

季情韵没有说话，看着小狗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她脸上挂着的玩世不恭笑容才慢慢消失。

握紧了手中珍贵的小alpha信息素，心底不是滋味。

说好的要补偿她的，反而倒是……哎，还是自己亏欠她的多。

私人医生看了走出去的景绵凡一眼，又看了躺在床上的季情韵一眼。

她头都挠破了都想不出来，一个人渣怎么变化这么大。

“季情韵，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答应了那个人渣什么要求，她才这么不闹腾。”

季情韵摇头，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冷淡赶客，“好了，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过来一趟。”

“……”

印象里，季情韵是个清冷美人，一年除了拍戏，就很少和人交流。

私人医生只好收起好奇的心，悻悻然收拾药箱离开。

——

夜已深，屋外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一夜无眠，各有各的心思。

景绵凡第二天一早，早早起来，问了管家书房在哪儿，管家阿姨给她指了个方向，她走进书房，到里面就是打开电脑，敲定一份离婚协议书。

她不适合季情韵。

季情韵喜欢alpha，她也喜欢。

季情韵是个躺0，她也是。

她们待在一起迟早会吵架的，还不如现在早早离婚，给彼此留个好印象，额……虽然她的好印象已经被原主败光没了，不过管她呢。

她要和季情韵离婚！

书房里只有她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表情认真，配上她一张好似古风漫画英气少年的脸，就好像在拉弓射箭，而不是坐在古朴的书房里敲键盘。

啪一声，敲下最后一个字，打印机里“呜呜呜”地吐出好几张热乎乎离婚协议纸。

正当起身拿起时，那纸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拿了起来，头顶压下了一片灰暗。

“这是什么？”

离婚协议书加黑加大加粗地写在纸的正上面，而季情韵还是明知故问，眼睛看着的是那一张纸，余光却朝向景绵凡。

想听听小alpha的解释。

“咕咚。”吞咽口水的声音，景绵凡顶着吃人的压力，一字一句不是太有底气说道：“离婚协议书，我要和你离婚！”

房间里寂静了几秒，传来一声不屑的“呵。”

倒反天罡了！有见过那个赘A主动提出离婚的，都是O们提出的好吗。

那张离婚协议被季情韵毫不留情地撕碎，撒向空中，像雪花的白纸慢悠悠的飘向地面，飘向书桌。

季情韵手掌压在书桌上，身体朝前倾，看着景绵凡的眼神，“和我结婚你委屈了？”

“啊？”

景绵凡心脏漏跳一拍，赶忙摇头否认，“不是不是。”

她解释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幸福的，我喜欢alpha，你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