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际白笑得合不拢嘴,主动与她十指相扣:“好。”
……
工作几日,大家都发现兔子俩姐妹的关系居然变好了。
一同事说,“俗话说,姐妹哪有隔夜仇的?”
阮际白抬头看她一眼,想起出差时林主管那番焦急的表现。
这时,林咚从外面进来,她眉梢上带着喜色,见大家不说话了,嘶了声,“说啊,怎么不开腔了?”
大家笑而不语,面面相觑。
林咚回到办公位就打开手机,刚才说话的同事走到她的面前,“哟,点外卖呢。”
“对啊,我妹舍得给我花钱呗。”林咚扬着手机。
周末回去,林咚当着林楸的面一瘸一拐走来走去,一会儿扯张卫生纸,一会儿拿空调遥控器调温度,总之晃得不行。
在客厅里看书的林楸:“……”
“中午吃什么?”林楸无奈问她。
“你终于肯开口看我了,你也终于挑起我感兴趣的话题了,楸楸。”林咚凑了过去坐下。
“你受伤了就少动,乖乖坐着不行?”林楸放下手中的书,折了一页标记好。
林咚躺靠在她的肩膀上:“大周末,你让我怎么坐得下,吃过早饭你就躺沙发上看书,无聊死了。”
“我们吃早饭的时间是十点一十五,现在是十点三十五,在这短短二十分钟里面,你已经……”林楸眼皮都还没掀起,林咚又一个靠近,反手摘下了她鼻梁上的银丝框眼镜。
她哈了口热气在镜面上,上面顿时起了层浅浅的薄雾,她用纸擦了擦,直接戴在了自己的鼻梁上,“度数好低啊,楸楸,我记得你不近视的啊?”
她摘眼镜时头发扫了下林楸的眼睛,她眯了眼,睁开就是林咚戴着自己的眼镜,她起身看她,眼中划过几分不可说的含义,“早近视了,只是度数不高,我一直没戴眼镜。”
“嗯?”
林楸边起身边摘下林咚鼻梁上的眼镜,“我度数涨了,最近才配的,不过没戴习惯,必要时才戴戴。”
林咚感觉鼻梁上一空,摸了摸鼻尖:“怎么不跟我说,所以啊,要保护好眼睛,近视了有多麻烦,你看我不就知道了,而且眼镜这东西,戴上了简直不能离手,度数越长越高。”
林楸把眼镜重新戴回了自己的脸上,“嗯,中午想吃什么?”
林咚:“冰箱里有什么就做什么,我不挑食的,楸楸。”
“好,那我随意发挥了。”林楸说完就起身,她拿起桌上的发绳将头发扎好,“你就坐着玩吧,别到处瞎晃,毕竟身上还有伤。”
“小伤,没事儿。”林咚说。
话这么说,后面就演变成了林楸在厨房里做饭炒菜,林咚坐不住,心里又很希望跟她讲话,就起身搬了个小凳子,放在厨房门口坐下,半靠门口看她。
林楸蹙起了眉头,喊她回去,一声喊不住,二三声根本不带听的,索性就由着她去了。
林咚实在清闲,坐在前面手机都不想玩,就一直喊着她摆话。林楸不想搭理,奈何对面一直嘀嘀咕咕,她知道自己再不说话,林咚肯定要生气。
“楸楸,你做的什么?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
“嗯。”
“楸楸,我觉得你戴眼镜蛮好看的诶,虽然好看,但也不能经常戴。”
“好。”
“楸楸……”
林楸尝了口骨头汤的咸淡,随后加了点盐进去,再喝口觉得味道适中了。
只是对面那人不说话了。
林楸走过去几步:“不想说话了?”
“楸楸,你这些年变了好多。”林咚边想边说心中的想法:“你记得小时候你要活泼些,还特别喜欢跟在我的身后,叫我咚咚,咚咚,现在……你喊我林咚。”
林楸忙着想了下,说了句是么?
“当然!”林咚肯定点头,她说完这句后,厨房里就只剩下了炒菜声和锅里焖煮声。
林咚看着也说不下什么话了,收了收情绪。
……
下班了,阮际白如往常一样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看着迟迟没动的林咚,顺口问句:“不着急回去么?林组长?”
林咚打了个哈欠,“嗯,不急,我要等林主管,她说下班带我去吃烤肉,不过她那儿遇见了棘手的事儿,估计要加会儿班。”
阮际白点点头,“那我先走了,林组长,再见。”
“好,回见。”林咚再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她昨晚追剧追到半夜三点,今天打了好几次瞌睡,期间还被林主管抓到一次,被罚明天站岗给她们打考勤表。
可恶。
她困得眼皮有千斤重,最后看了眼时间,趴在桌上就睡了。
林楸忙完后就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了所有东西,背上包就去了旁边办公室。
她打开门,里面虽没有开灯,但窗帘是大大拉开的,光线就很好,而不远处就趴着一个人。
林楸淡笑,她看了林咚临睡前发给自己的消息,[不行,碎了。]
碎?
她没看懂,还好林咚后面补发了一个睡觉的表情包。
林咚睡得很香,侧趴着露出小半张白皙的脸,空调关了里面比较热,她额头的发丝都粘在了一起,眼睛紧闭着,上面的睫毛轻微颤动。
林楸站在一边看得入了神,好久都没有这么静静看着她了,一时之间,她并不想打扰这份美好。
时间流逝之中,她感觉自己的腿开始麻了。
风声起,林楸心脏狂跳了起来,手心渐渐冒出汗紧握起来,身子不自觉晃了下,又深深吸了口气,几十秒后,她闭眼缓缓俯下了身。
窗户外,树影婆娑印进雪白的墙面上,伴随着风动而晃到了一起,又是一阵风动,枝桠斜影疾速分离,触碰连一秒都未到。
突然,啪嗒一声,门口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