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际白付完钱后,她掩着脸回到了楼上,心里默默吐槽一句,心眼跟黄霜一样黑。
只是,她看着手上的花露水和指套盒子深深陷入了沉思。往常这个东西都是安主管在买的,今天自己主动买……太尬了。
阮际白决定先藏好,后面看情况再拿出来。
她心里这么想,一开门就看见安子闻坐在沙发上,她手上拿着吹风机,看样子是准备吹头发了。
“阿阮,你去哪儿了?”安子闻的目光投过来,她明明眼里含笑,却带着上下打量的意味儿。
她洗完澡出来这人就不见了,在房间里里外外寻遍无果后,她本想打电话给阮际白,结果发现这人连手机都没带,就放在桌子上面摆着。
奇怪。
阮际白被她盯着心里一虚,下意识手往后缩,更不巧的是她还穿的裙子,没有衣兜藏。
“买花露水去了,不是蚊子多嘛。”阮际白说完她就对着周围喷了一遍。
花露水的味道一下在空气里传开,阮际白嗅嗅:“味道还挺好闻的。”
“好,下次记得跟我说一声,这地方偏僻,我怕你遇见危险。”安子闻眼神又落在了阮际白的的手上,嘴上带起笑:“我吹头发了,你快去洗澡吧。”
“知道了,安主管。”阮际白此刻恨不得直接进浴室里面洗澡,可装衣服的包就在安子闻的旁边,她不得不越过她去拿。
吹风机启动的声音在房间响起,这是那种很老式的吹风机,声音就很大,很吵。
阮际白装作若无其事,手上把盒子捏紧藏于背后,她尽量自然走过去,拉链打开在里面翻找衣服,顺带着把盒子放在了里面。
“安主管,那我先去洗澡了。”阮际白拿着衣服头都没回进了浴室里,安子闻盯了会儿,继续吹着头发。
阮际白多在浴室里面磨蹭了会儿,真不敢想要是安主管发现自己亲自买了指套会怎么样。光想就是要死的程度,她会不会笑话自己,显得自己这么做很……饥渴难耐?
她出来时,安子闻已经去卧室里面呆着了,阮际白特意望了眼沙发上的包,还是原位置没动,拉链好像也没有被拉开的痕迹。
门推开,安子闻正在阳台那儿站着,她一只手拿着烟盒来回转动,头微偏打着电话,因为是背对着看不到脸,只让人觉得她的背影很单薄。
“嗯,我知道,但这并不代表是我们厂区的问题……好,我这边会尽快处理的。”
语气里夹着无奈和不耐烦。
安子闻把烟盒放下,回头就看见了阮际白,两人四目相撞。
安子闻想起刚才还抽了烟,就忍着没有过去,一股子烟味儿太难闻了。
不料阮际白自己主动走了过来:“是厂子里面发生了什么?”
在阮际白的记忆中,安主管是不怎么吸烟的,除非遇见了比较紧急糟糕的事情。而且她好像也没有烟瘾,至少当着自己的面,她很少抽。
“嗯,厂里发出去的一批产品质量出现了问题,对面要求赔偿退货这些。”安子闻不喜欢把工作上的事情放在日常上来谈论,影响心情,更何况这次本来就是她主动提出来散心的。
“啊,是不是很严重?”阮际白看着安子闻的脸色不太好,却还是在看见自己那瞬间松懈下来,紧绷着身子放松,面带微笑看她。
“说大也不大,只是对面是老客户了,中间客服也没有处理好,放心,没多大问题。”安子闻轻弯下腰:“你说的没错,花露水的味道确实挺好闻的。”
阮际白:???
就在她疑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目光跟随安子闻的动作下移,发现她光洁的小腿上起了几个红包。
“安主管,你腿上起了好几个包。”阮际白惊呼,站在阳台外,这附近本来林子多养蚊虫,人出去站着那不就是现在的移动血库嘛。
别说,安子闻聚精会神打着电话,更加吸引了一群蚊子。
“我喷了花露水的。”安子闻想去抓挠,阮际白一把抓住:“别碰,小心抓破皮感染。”
“可是阿阮,好痒啊。”安子闻看她点头答应,她一只手抓住阮际白的胳膊作为支撑点,另一只腿在这只腿上来回磨蹭,好缓解痒意。
阮际白:“……”
可……这动作,为什么她的腿滑到了自己的腿中间,阮际白反手抓住了她,而安主管一脸正气,又不得让人胡思乱想。
“安主管……”阮际白知道安主管这是逗她玩,无奈喊她。
“好了,我去刷个牙。”安子闻停下动作,她把手机扔到了床上,“待会儿有人打电话过来时,你记得喊我一声。”
安子闻又立马想起什么,她返回去了趟阳台,回来时,她把烟盒放在了阮际白的手心,“阿阮,你帮我保管。”
“好。”阮际白看着手上的烟盒道。
安子闻一走,阮际白就躺在床上玩手机,在视频软件上刷着云云、俞汐的近日的视频,并且为了公平起见,她每个人的视频底下都留下了一大通彩虹屁。
就在阮际白感叹自己的口才了得时,安子闻推门而入,她手上还拿着那个包,边进来边翻找里面的东西。
“我的精华去哪儿了?”她自言自语道。
阮际白抬头就看见这幅场景,吓得她手机落下:“安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