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际白晕晕沉沉了一路,快到时安子闻提醒道:“要补妆么?”
阮际白惊呼,“对诶,妆花了,我得补补。”
她在一边拿着矿泉水喝,一边从包包里拿化妆品,东西散落一片,看起忙得要命的样子。
安子闻无意间看了眼,发现里面夹杂着一盒口气清新糖。
她开了大半天的车,泛起困意,就放了首纯音乐听。
音乐节奏轻缓,渐渐到了高1潮带动着人的情绪波动。
阮际白跟着动作都缓了下来,她说:“这音乐挺好听的。”
“嗯。”安子闻说完,音乐又切换到了下一首,是一首英文歌。
两人在音乐声中各怀心事。
“安主管,我发现你放的歌我都挺喜欢的。”阮际白化妆到了最后一步,她用指尖晕染开唇釉。
“我到时可以分享音乐歌单给你。”安子闻多看了几眼她的唇,便温和道。
两人闲聊了一番,机械女声提醒:“已到达目的地附近……”
安子闻先去停车,阮际白就在酒店大厅等她,光泽的大理石清洁的没有一丝灰尘,里面光线亮如白昼,无论是装修还是配置都透露着金钱铜臭味。
阮际白小心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门口进出的人很多,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气质谈吐,她能够明显感受到阶层的差异。
她收敛了身上的裙子,往后倒退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她掩饰性玩着手机,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顿时,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咦?你怎么在这儿?”
这声音,是花狸。
阮际白放下手机看她,抿抿唇:“花小姐。”
真没想到,在这儿还能碰到熟人。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花狸穿着一身高奢连衣裙,连头发都是精心设计过的,配着裙子给盘了起来,要不是声音,阮际白还得从脑子里再翻一翻。
“你难不成也是来参加婚礼的?”花狸八卦了起来,她长得高,脚上还踩着细高跟,无形中给了阮际白很强的压迫感。
阮际白僵硬着嗯了声,自己确实是来参加婚礼的,只不过是蹭的。
她想起花狸是只花狐狸,而那时初雪那天看的顾怊她妻子也是只狐狸,不过是毛发雪白的狐狸,难不成她们是亲戚?
阮际白只是想想,多的她不好问。
花狸没多说什么,自从那件事情被阮际白戳破后,她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花狸……”阮际白喊她名字,想问点别的事情时,安子闻就走了过来,她穿着纯色的西装,双手插着兜里,脸上没多余的表情。
花狸见来人了,她勾起红唇,友好伸出手:“你好啊,安子闻,上次匆匆见过一面。”
安子闻伸手回握,就几秒马上抽了过来:“你好。”
花狸她还有事儿在身,来这儿就是确定这人是不是阮际白,就想打个招呼而已,既然招呼都打完了,就不用多留在这儿当电灯泡了。
花狸离开后,安子闻看了眼阮际白的目光还停留在花狸身上,眸光一变,淡淡说了句走吧,她带着阮际白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后面就有人带着她们去房间。
整个过程里,安子闻都没开口说话,到了房间后,阮际白才说:“安主管,不是说好的吃席么?”
安子闻被她这个转变弄得有点懵,“嗯,怎么了?”
“你们城里人管这种场面叫吃席?!”阮际白见到这种场面后都说不出话来了。
她那会儿想的吃席就是圆桌一摆,拿上筷子吃就成了。
阮际白顾不上什么了,整个人一下就充满了疲惫感,径直躺在了沙发上。嗯,这沙发太有质感了,比自己出租屋里那个躺着要舒服太多,贵还是有贵的道理。
安子闻想开口说什么时,手机自带的铃声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备注,是顾怊,就转身去阳台那里接听电话了。
阮际白听到了脚步声,抬头望了眼后,就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沙发上了。
就在自己意识不清时,安子闻走过来拍了拍她,阮际白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安子闻忍不住在她的脸上蹭了一下。
“顾怊找我,我先出去一趟了,回来可能比较晚,你自己记得点餐吃晚饭。”安子闻说完后就走了。
阮际白记不太清了,反正等自己醒来时还是因为门口的铃声。她连忙起身去开门,身上却滑落了什么下来。
“外套?”
铃声又响了一次,阮际白来不及想就去门口开门,她以为安子闻,结果是送餐的。
餐食都是些西餐,阮际白尝了几口就放回到了桌上,她实在没什么胃口,或许是下午零食吃多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