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迟迟没等到舒晴的动作,不由得睁开眼。
目光交接,舒晴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见他疑惑地睁眼,吃吃笑出声:“哈哈哈,秦兆你怎么这么容易上当,我逗你玩呢。”
她背手倒退着走路,得意洋洋地看着秦兆无奈的表情,笑声犹如银铃般悦耳。
忽然,秦兆表情一变,素来沉稳的声线也变得急切起来:“小心!”
下一秒,舒晴已经一脚踏空,“扑通一声”掉进了江水里,秦兆想拉来不及,正欲跳下去救她,就见舒晴自己站起来了。
近岸的水并不是很深,只到她的膝盖。
舒晴浑身湿透了,黑长的头发一咎一咎黏在她发白的小脸上,在昏暗路灯的映衬下活像一个落水鬼,她气恼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朝秦兆伸出手:“还愣着干什么,快拉我上去。”
秦兆一把将她拽上岸,舒晴浑身湿漉漉的,晚风一吹,寒意袭来,她打了一个喷嚏。秦兆忙将外套脱下,披到她身上,拥着她往车上走。
“我们赶紧回家。”
回到车上后,秦兆迅速开了车上的暖气,又拿出干毛巾帮她擦头发。
舒晴裙子湿透,黏在身上很不舒服,她在座位上烦躁地动来动去。
“你,要不要先把裙子脱了?要不然容易感冒。”秦兆提议道。
“我就穿着一条裙子,脱了那跟裸着有什么区别。”
“你可以先穿上我的外套”秦兆耐心说道,“你去后座脱下,我给你升上挡板,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他说着直接把外套递给她,两眼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湿透的裙子穿着实在不舒服,舒晴只好依言照做。
车后座空间太小,舒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脱下裙子,穿上他的西装外套。
秦兆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上面还有股清新好闻的雪松香,犹如他的为人一般清冷沉稳,舒晴扣好衣扣后忍不住抬着衣袖多嗅了几下。
半小时后,车停在地下车库。
下车后,舒晴才发现西装外套只能堪堪遮住大腿根部,虽然穿了安全裤,她还是拼命扯着外套的下摆,想遮住裸露的大腿,但往往顾得了前顾不了后。
秦兆见状道:“你回车上等着,我上去给你拿裤子下来。”
舒晴眼瞅着几步外的专属直梯说:“算了,一起走吧。”
他们坐上电梯,谁都没开口说话。
电梯轿厢清晰倒映着两人的身影,舒晴扯着下摆,微垂着脑袋,不知道想什么。
秦兆的西装穿在她身上有些大,西装扣子只能扣到胸部中央,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深V衣领下嫩黄色xiong衣若隐若现,沟壑起伏间尽是夺目的白,只一眼,秦兆便匆匆移开,但是那副场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电梯叮的一声提示楼层到了,舒晴跟在秦兆身后进门,匆匆回到自己自己房间,秦兆目视她那两条修长白皙的大长腿消失在门后,眸色越发深沉。
舒晴洗了个澡,换上了一套舒适的丝绸睡衣,想出门喝水,正巧看到秦照在客厅直饮机前倒水喝,
“你怎么还不睡呀?”舒晴来到他身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就快了。”秦兆放下水杯。
“哦,那我先去睡了。”
舒晴转身,手却被手腕却被身后的男人拽住。
“一起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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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晴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腹部,听着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心跳声一下比一下重。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这段日子他们几乎天天住在一起,每夜同床共枕,不时来个绵长热辣的吻,隐隐有擦枪走火的趋势,差一个燃点就要突破底线了。
可以确定的是,秦兆对她有几分喜欢的,只是不知道是生理性的还是心理性的,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对她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她是个及时行乐的人,做事随心所欲,不顾后果,对秦兆也的确有那方面想法,但是真要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她还是不由得心里打退堂鼓,手脚也不听使唤地颤抖。
要不还是回自己房间睡吧。
她这般想着,刚支撑起身体,就听到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秦兆从里面缓缓走出来。
他裸着上半身,开阔肩膀凝着的细密水珠流过肌理分明的胸膛,下身仅围着浴巾,露出修长有力的大腿,朝她瞥过来的那一眼,幽深晦暗,像钩子一般将她摄住。
舒晴咽了咽口水,心跳得更快了。
秦兆朝她走过来,和她一瞬不瞬的视线缠绕:“要关灯吗?”
“什么?”
舒晴脑子碟机了,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她舔舔干燥的唇,傻乎乎看着秦兆。
秦兆盯着她被滋润过的红唇,呼吸逐渐粗重起来,隔着半米的距离,他缓缓弓腰,扣住舒晴的后脑勺,低头坚定而温柔地吻下来,
长久以来的亲密,让舒晴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迎合他的吻。
秦兆一边吻,一边将她ya向床铺,大手则像蛇一样从锁骨游移而下,舒晴浑身顫栗,紧张的声音从嗓子缝里挤出来。
“不行......”
“为什么不行?
“没、没有那个。
“我买了。”秦兆湿润滚烫的唇轻轻咬住她红得滴血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