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打开,灯灯迎了上来,察觉到主人的异样收起了调皮,默默跟在二人身后,章业炘扶他坐下,帮他脱去西装,又倒水让他喝。
一阵忙碌后,陆旻眼神总算恢复清明,痴痴地望着她。
“还难受吗?”章业炘帮他擦完脸坐在他身边,拨开他耷拉下来的刘海。
指尖残留凉意,贴在皮肤上颤着余悸,陆旻看痴了,心弦鼓动引得壮了胆,缠住她的手,“今晚能留下来吗?陪我。”
耳根骤热,章业炘拒绝,“不行。”
“你怕?”陆旻抚她的脸,“那我睡沙发。”
说罢一把搂住章业炘,把她压躺倒在沙发上。
章业炘吓得轻呼出声,束起的发髻撞在沙发上,梳簪变得松松垮垮,陆旻见状,随手拔下簪子。
黑发瞬间宛似绸缎般垂下,轻拂过手臂,撩起如被亲|舔的酥麻,惹得皮肤迸生痒意,陆旻怔愣,眼神如钩子,直勾勾盯着不放。
被他盯得耳根微烫,章业炘作势要坐起,陆旻张开双臂把人圈入怀中,不让她乱动,二人侧躺着,他吻她面颊柔声安慰,“别害怕,我什么也不做。”
西装马甲上的定制暗纹停于眼前,章业炘枕在他臂弯,彼此的呼吸缓缓洒开,陆旻调整姿势,搂着她更紧些。
怀抱温暖,灯灯攀着沙发边缘好奇张望二人的动静,落地时转了一圈又在沙发旁乖乖趴下,圆溜溜的眼睛四处乱转。
屋内安静下来,深夜时分,她却无一丝困意,鼻尖全是他的气息,搅得她心尖发麻,他说什么也不做,是不是代表,他曾想过。
面红如潮。
正心乱,陆旻手掌忽然覆上她左腰侧偏上的位置,“我记得,你这里有一颗红痣。”
掌心传来的温度炽热,挨近胸腹的位置敏感,她诧异,羞得蜷缩着腰躲避他的触碰,“你怎么知道?”
“……”他心虚了一瞬,“你晕倒,我抱你的时候无意中看到。”
晕倒?“医院旁边的便利店?”
更心虚了,陆旻支支吾吾,“在学校。”
“我什么时候在学校晕倒……”话音倏顿,她记起来了,是高二的时候。
“你混蛋!”章业炘锤了他一拳,伏趴在沙发旁的灯灯听见动静坐起来,呜了一声。
“真的是不小心。”酒当即醒了大半,陆旻慌张解释,“那天人多混乱,我抱起你,手正好揽在这个位置,到校医室把你放下,校服不知怎么的……掀起来了,就不小心瞄见了……”
“我看你是故意的,装什么不小心,走开!”
“不走。”陆旻搂紧她不让她动弹,“我说的都是真的,不骗你,那天校医室也有老师在,我怎么可能趁人之危,这样,我脱衣服让你看回来,随你看,看够本。”
“谁稀罕看你。”
语气总算放缓,好不容易过关的陆旻松了一口气,朝跳上沙发的灯灯小声嘀咕,“哪有不馋男朋友身子的。”
章业炘窘羞着脸听不清他的自言自语,只听见他极小声,“我就馋。”
“馋什么,你对灯灯说什么?”
“没什么。”经一事长一智,这下陆旻不敢再乱说话了,转身来抱住她,“困了,快睡。”
“困了进房间睡,你都酒醒了,我要回家。”
“没醒,头还晕,太难受了,天旋地转。”
真够无赖,但也懒得揭穿他,客厅就这么安静了下来,灯灯跳下沙发喝水,一阵咕噜咕噜的水声后,刨了几下地板钻进了狗窝。
瞧着灯灯蓬松的狗尾巴,章业炘顿时想起了什么,推了推他的手臂,“今天乔汐在婚礼闹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