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言寝不语,闭嘴吃饭。”
难得家里来客人,章母热情拿出自家酿的桂花米酒,招呼陆旻尝尝。
“妈,他是开车来的,不能喝酒。”
“这样啊……”
酒酿度数不高,陆旻兴致来了说没关系可以喊代驾,斟上一小杯喝了,喝完还夸酒酿味道醇香,章母听了高兴,又给他倒满一杯。
“喝不来别勉强。”章业炘劝,“度数是不高,但这酒后劲大,你喝这么急,很容易醉。”
然而劝迟了,第二杯下肚,陆旻难受地按着太阳穴,没多久眉头高蹙,想必是酒劲上来了。
章母懊恼自己劝酒,进厨房煮解酒茶,章业炘无奈扶他到客厅沙发坐下。
“头晕。”他说得有气无力,一副恹巴巴没精神的模样,章业炘没辙,只能在他背后垫上厚抱枕。
“要躺会儿吗?”
陆旻摇头,双颊慢慢泛红,拽着章业炘的衣摆一个劲说头晕难受。
“谁让你逞强要喝,这一杯倒的破酒量,我妈在煮解酒茶了,先忍一忍。”
被训话,陆旻拢着唇不作声,安静盯着自己左手腕上的灰色发圈半晌,才抬起头看她。
空气中隐约夹带酒香,阳台落地窗开着,晚风吹进,淡淡的桂花味儿尽数飘荡,连同陆旻黑眸中的眷恋一丝一缕钻进神经。
对方心思昭然,她下意识闪躲这道直白的视线,意图避开那份不敢面对的情愫。
“章业炘。”
他唤得轻,声音像含着糖块,拖长的尾调黏糊不清。
“怎么了?有事说事。”她刻意硬着声,不让自己露怯。
“章业炘……”
又唤她了,一声比一声浅,仿佛不是在唤眼前的章业炘。
生怕他又要发酒疯说胡话,章业炘挣开他的手想要到厨房去,陆旻却紧攥着不愿放,嘴里还嘀咕着含糊的音。
不好逆酒鬼的意,她停下动作认真听,才听清他口中说‘礼物’。
“礼物……礼物你拆了吗?”
“怎么还不拆?”
“别生气了,快拆吧……”
“章业炘,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