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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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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乔若和蒋奕、姚家华一起到市里最好的饭店就餐,定下包间的同时预定了几道招牌菜。

三个人都有喝点儿酒的准备,打车前去,吃完饭,姚家华打车离开。

乔若要去见戚正业,在不远处的咖啡厅,走过去就行。

蒋奕说:“我跟你一起去,调查事情我更在行。”

“对哦。”乔若拍了拍手袋,“我带了一些复印的证据,到时你结合戚正业提供的信息看一下。”

“好。”

“我想把薛盼那个工厂争取到薛青手里,哪怕她转手卖掉,也好过便宜别人。”乔若缓步走在他身侧,“所以——”

“让我心里有数就行,不会总催你。”夜风中,蒋奕的笑容纯粹又温暖,“工厂的账干净?”

“薛盼跟我发过毒誓,戚正业也说没问题。工厂的业务我想抓紧了解清楚,然后……”

蒋奕斜睨着她,“几天能办妥的事,你怎么非要磨磨唧唧的?”

“你才磨磨唧唧的。”乔若横他一眼,“我没去厂里做财务就不错了,这不是不想打草惊蛇么。”

蒋奕笑一下,忽而问她:“欧利民的事,是不是你办的?”

“是啊,怎么?”乔若说着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神棍有对家,薛盼的工厂当然也有,企业之间相互添堵再正常不过。运作一下,促使竞争厂家检举到相关部门,之后少不了查账。人家是专业的,比她私人着手的效率高很多倍,而且给出的结论最真实可信。

乔若扶额,“之前脑子僵住了似的。”

“你那脑子,本来就拿好人、一般人没辙。跟混账东西倒是多的是花招,但逻辑奇奇怪怪的。”

“总不能反过来吧?”

“真不能。要是反过来,别说这条胡同,这个城市大概都要乱套。”蒋奕轻笑。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行走的危险品似的。乔若皱了皱眉,“哪有你这样的?现在不是该特别惯着我、捧着我么?”他倒好,她伤一好,他一有机会就吐槽。

“够惯着你了。”蒋奕笑微微看着她,“你那些事要是我办,一两天足够了。”

“我无所谓,但别人得有个接受的过程,总要考虑一下小青的立场。”

“两个星期怎么样?”

乔若笑了,“你主导,戚正业执行,我得全部知情。”

“没问题。”

“以前我不是不着急,但你要是换了我,也会愿意这样磋磨着廖春华和薛盼。就像你不想我可哪儿惹事一样,我不想别的女孩子落到那两个人手里,他们不但法盲,简直天生没有道德观。”乔若有必要跟他解释清楚。

“了解。”蒋奕颔首。

她其实有两个极端:狠与善。

狠的一面就不说了,想一出是一出。至于善的一面,她或许都不知道圣经中的黄金律,要她解释流传数千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兴许也早忘了标准答案,可她一直在这样做事、做人。

这一点,他早已做不到,却不妨碍对她有着一份敬意。也是这一点的缘故,她时时让他的心魂变得柔软,恰如一个周身陷入麻木病症的人,一点点的有了知觉。不曾经历的人,想象不到那种喜悦。

“在想什么?”乔若问他。

“在想,我要谢谢你,让我遇见你。”他说。

乔若嘚瑟地对他一笑。

蒋奕随之由衷地笑出来。

两人走进咖啡厅。

戚正业正等在吧台前,见到蒋奕,面色僵了僵。

天啊,那个小姑奶奶就够他打怵的了,出了名不好惹的蒋奕怎么跟她一道来了?

乔若就知道他会这样,笑着说:“别瞎想。蒋先生能帮你,这可是学习经验的好机会。”

蒋奕很给面子的对戚正业点一点头。

“那我可太幸运了。”戚正业直到,乔若犯不着骗他,侧身做个请的手势,带路到定好的包间。

落座后,咖啡点心干果送到之后,戚正业取出乔若给的复印资料、一个厚厚的记事本,一部随身听、一份熬夜整理出来的书面资料——类似调查报告,他担心乔若刚回来太忙,没时间听他细说,就做了两手准备。

这倒正合蒋奕的意思,直接全接到手里,敛目阅读。

乔若把余下的证据的复印件取出来,送到蒋奕手边,转头与戚正业闲聊,“仝建梁早回来了,知不知道他动向?”

“知道。”戚正业说,“回来的时候好像伤的不轻,精气神儿特别差,我跟他一个老同学去看了两回,感觉伤倒是次要的,他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被仝莹莹做的稀奇古怪的事儿刺激到了。”乔若说。

“怪不得,我一提他那个宝贝堂妹,他就瞪我。”戚正业没细问仝莹莹到底又犯了什么蠢,只说自己所知的,“从他回来后,仝莹莹的爸妈状态也挺差的,幸亏他们的儿子谈恋爱了,交的女朋友各方面的条件都不错,准备年底结婚,两口子有这么个喜事儿忙着,不至于因为女儿怎么着。”

乔若点点头,凝他一眼,“让你办的事,要不了多久就结束了。顺利的话,薛盼的工厂要转到薛青名下,也就是会换个老板,你想不想恢复职位,回去工作?”

“可以么?”戚正业先是双眼一亮,继而纠结起来,“其实,现在这样我也觉得特好,悟出来、学到的东西很多,不能再让我跟你混两年么?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么?”

蒋奕嘴角一抽。跟着乔若“混”?这小子把乔若当什么人了?

说话的两个人都没留意到他的反应。

乔若说:“廖春华重男轻女得太厉害,小青跟她关系就没好过,你也是知道的。”

戚正业点头,廖春华是那种自己是女性,但不把很多同性当人的人,以前每次到厂里耍老板他妈的威风的时候,总会摁着女职员一通骂骂咧咧,什么脏话都好意思说,在厂里的风评就别提了,要多坏有多坏。

乔若继续说:“薛家就要散了,我想给小青争取到一些该得的东西,但她没在自己哥哥厂里工作过,两眼一抹黑,需要人协助。可能的话,厂里要拓展甚至改变发展路线,我是只有想法不擅长业务,所以,我和小青需要你的协助。”

“要是这样,那我当然希望回去。”对乔若仍旧有一定的价值,戚正业自然实心实意地期待起来,“真有那一天的话,你放心,以前的坏毛病我都会改掉,你跟薛青说什么是什么。”

乔若满意地一笑,“情况允许的话,夜大还是要上,辛苦三四年,下半辈子捧着饭碗不心虚最重要。”

“对对对!这个是一定的,我现在就在温习一些功课呢。真的。”怕她不信,戚正业拿过黑皮包,从夹层里取出两本课本、一个笔记本。

乔若笑意更浓,“你未来的老丈人要是知道你这么上进,一定很高兴。”

戚正业嘿嘿一笑,“等我上了夜大再跟他嘚瑟。”

一旁的蒋奕却看出来了,戚正业这把刀,乔若想长期用,不吝啬方方面面提点。

这是对的,品行没得挑剔的人,未必能达到期许,那种人一旦被谁算计出现失误,可能就是无可挽回的。而一个性情中有缺点乃至缺陷的人,只要彻然了解,可以拿捏,再不介意给甜头,他就能一直心甘情愿卖力,维持双赢的局面。

她的狠与善,是本性,但生活中最常面对的,却是介于两者之间的大事小情,的确需要这么一把为自己所用的刀。

既然如此,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他着意调教一下戚正业就是了。是那块料就随她怎么用,不是那块料就踹走,给她换一个小喽啰。

这么一心二用着,蒋奕看完了手边所有资料,静下心来分析一阵,喝了口咖啡,问了戚正业几个问题。

戚正业全部即刻回答。万幸啊万幸,要是有答不出来的,就是当场在乔若面前掉链子,丢人事小,她重新考虑对自己的安排事大。

“叫兰兰的人,在你看,是不是知道一些黑幕,但你给的好处不够,她没跟你把话说透?”蒋奕再次发问。

“没错,就是这样。”戚正业说,“她跟我说了,有些事等于关系着几个人要不要吃牢饭,也就是她要不要毁了人的一辈子。我正在进一步想辙。”

“她买下二手车没有?”

“还没。这好处我肯定给她,但卖家跟她抻一抻才正常,就算大家都知道我打的什么算盘,也没必要连过场都不走。”

“没错。”蒋奕牵了牵嘴角,耐心地说,“明天你问她,愿不愿意用出厂价买一辆新车,然后联系卖家,遇到的难处或许不用卖车。卖家的具体情况,明天告诉我,找我办个抵押车子的手续——不带利息,或者替我办一些事,短时间合作个小买卖的性质,卖车的钱也就有了。”

戚正业瞠目。敢情蒋奕这么有钱么?他对蒋家的认知,全部来自于蒋静轩,蒋静轩目前可没不把一辆车当回事的身价,不论新车还是二手——自己都还没车开呢。

他不能由着自己想东想西,用最快的速度整理表情,“我记下了,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办妥,到时候——”

“告诉乔若,她再通知我就行了。以后也这样。”她要时时跟进,他就绕个小圈子,让她及时知晓进展。

戚正业自是满口应下。

“驾校股东,用稍高于出厂价的价格弄车并不难。”蒋奕说,“兰兰要是再糊弄你,我和乔若再一起跟她谈谈。”

“好!知道了。”戚正业喜笑颜开。

“用钱能解决的事,大多数时候是最简单的。”蒋奕说着,看向在吃蛋糕、置身事外的乔若。

恰好乔若也望向他,视线相交,她灿然一笑,“是呢。”

他在跟她强调解决事情的基本规则:在现今的他而言,用钱是最简单的,其次是用人脉,最严重才是出面、面对。

这一次,她是认可的,横竖他给出的方案,不用真正拿钱砸谁。

但要是别的情况,就说不定了。砸钱这种事,她只愿意做被砸的,实打实做撒钱的人,于她是不可能的。

变数那么多,她没他掌控一切的自信,财富更意味着一种安全感,等同于让她分割安全感给别人的事,她才不肯做。

她不会为财死,但很愿意跟财富一起灰飞烟灭——死都不肯让别人在自己这里拿到莫大好处。就比如穿书这档子事,她哪怕穿书前半小时甚至几分钟知情,都会再度分配一下产业的归属。

但没事先知情也没事。前世的她无亲无故,互不亏欠地长期来往的人,只有事业合伙人、同事。

二十五岁之后,她就立了遗嘱,受益方是真正常年做善事的一个基金会,有关系浅淡的人常年供职或参与其中。

其他的受益者,是在生前别墅里常年做事的阿姨、园丁、司机。给合伙人和同事的,都只是一件价值不高不低的礼物——留个纪念就得了,毕竟对方要是先死,最大概率是根本想不到需要对她有任何交代。

感情方面经历过的人,是任何东西都不需更不肯给的。她不想成为某个男人的伴侣忌讳乃至憎恶的对象,更不想无意中成为死了还傻呵呵扶贫的人。

她要是调整,也只是调整基金会之外几个受益人的受益额度,大体上做到均衡。但没那个机会也算了,只当命运之手早已决定一切罢了。

出了咖啡厅,两人都想再散散步,走在街头,带他转入一条街巷——第一次夜半开车到租住房的路线,恰好有一部分与她的行走路线重叠。

没有路灯、分外幽静的街巷中,乔若说了之前的所思所想,关乎前生的除外。

“很正常。”蒋奕替她理了理在寒风中微微飞舞的长发,“我是不缺钱,但也不会无聊到常做这种事,跟你说的只是特定情况。现在的事对我来说,就是特定情况。”

“哪种意义的特定情况?”

“我要让你不论名义上还是实际上,都处于安全地带,杜绝没有道德观的法盲哪怕走近你的机会。”

乔若的右手慢吞吞离开暖烘烘的棉服衣袋,寻到他的手,握住他手指。

蒋奕的手一个翻转,将她小小的手纳入掌中。

乔若噙着笑,前行几步,皱了皱眉,“怎么总是我主动?”

“……我又没经验。”

“……难道我有?”她当然有,但那是上辈子的事儿了,这辈子也是零经验,他再漠然,对她的基本经历还是有所了解的。

蒋奕停下脚步,把她拥入怀中,裹到怀里,“跟我淘气的时候,不都心情很好么?”

乔若仰脸瞧着他。光线太暗,只看得清他生辉的星眸。

她略略踮起脚尖,“那就接茬跟你淘气,再主动一次。”

如花的容颜贴近,花瓣似的双唇抿了抿,旋即放松下来。

如此诱惑,她给的诱惑,他怎么可能抵挡得了。

不消片刻,就从温柔坚定转为霸道炙热的亲吻,几乎全然夺走她的神智、呼吸。

以至于他总算饶了她的时候,她把脸埋在他胸膛,轻喘了片刻。

蒋奕反反复复揉着她的长发,抚着她肩臂,在她耳边说:“若,收拾好你租的房子,收留我一晚,行不行?”

“嗯?”乔若已经跟家里仨小妞打过招呼了,在外面有个租住的地方——没说具体地址,今晚要打扫一下,明早再回去。她不解的是他的措辞,她收留他?

“本来晚上就睡不着,现在有你这么个小崽子闹腾着,更睡不着了。”蒋奕柔声说,“别误会,我只是想离你近一些,越近越好,没乱七八糟的心。”

有也很正常啊——乔若第一反应是这个,自然了,不会说出口。

恋爱对这男人而言,是最纯粹、最纯情但也最通透的事。至情至性已足够,真没心没肺的言行大可不必。

她抬脸看着他,声音是不自觉地柔柔的、软软的,“一起收拾好我租的房子,去你的住处。我也想离你近一些,越近越好。”

别说没有了,就算有乱七八糟的心,他自己都不允许,她亦不会。

初恋或宛若初恋,谁不是心心念念盼望着朝夕相对?谁不曾为了看对方一眼,绞尽脑汁地出小花招,只为了得到哪怕一刻的相处?

蒋奕的唇角徐徐上扬,牵出由衷的喜悦。低头吻一吻她眉心,随即携了她的手,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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