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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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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乔若就是能够让她相信,她的以前,没人在意,乔若更不在意。

乔若只会告诉她,小月,没事了,只希望她以后好好儿的。

渐渐的,胡建月也就悟了:在自幼长大的城市犯了错,如果撇下烂摊子一走了之,往后又能好到哪儿去?重蹈覆辙、变本加厉作死的可能太大。

就算有朝一日离开锦市,也只是她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而不是逃避是非,不负责任。

再说了,她又不是什么人物,谁会长久记挂她那些烂糟事儿?正如她自己,根本做不到一直关注某个近邻的八卦的后续。

想通了,人也就坦然了。

当然,偶尔仍旧情绪低落:会为曾经糟糕的自己沮丧,为浪费掉的时间、稀里糊涂付出的感情可惜。

薛青问过乔若的当晚,店名就一致通过,定为青之月。

这名字做服装店名非常妥帖,做电子产品店名或许有些不适合,可那又有什么关系?谁会只看店名、不看橱窗里的商品就离开?哪个开店的又不会另外标明售卖品?

这天,胡建月和专门做匾额、招牌、灯箱的店铺电话联系后,和贝之桃一起去见那边的老掌柜,要当面告知具体要求。

至于薛青,一大早出去约会了,和冯源。

原来早在薛青出门散心期间,便与冯源相遇。薛青诸多转变,一方面来自乔若,一方面来自烂透了的原生家庭,另一方面则是来自冯源。

那是一个令人感觉踏实、安稳的男子,不但胡建月和贝之桃看好,在外面的乔若听她们提及,也是很期待的态度。

这会儿,走在去往站台的路上,胡建月和贝之桃讨论着薛青的事。

“姐姐说,她听别的朋友无意中提过,冯源和他父母都是很好的人。瞧着小青姐的样子,应该是对冯源挺有好感的。”贝之桃说。

“是啊,从眼神儿就瞧得出来。”胡建月由衷地笑着,“冯源对小青也一样,不然不会张罗着调回来。”

贝之桃用力点头,“做的事不少,嘴里大概一句都不会跟小青姐提,真是很难得呢。”

“找人就得找这样的。”胡建月携了身边这个小姐妹的手。

“我啊,过些年再说吧。”贝之桃实际的想法是,等彻底走出阴影再想婚恋事宜也不迟,却没必要正式表态,“倒是你,我盼着一两年之内,喝到你和小青姐的喜酒。”

“我?”胡建月皱了皱眉,“遇到过那么个垃圾,现在他还死缠烂打的,我再想得开,也没心情谈恋爱了。有这功夫,不如盼着咱家若若找个最好最好的人。”

贝之桃目光流转,绽出笑容,“最好的我不知道,最好看的我倒是知道一个。”

“谁?蒋奕?”

“嗯!他和姐姐站在一块儿的时候,我总是会想,再没比他们看起来更登对的人了。”

“小青也说过这种话,但那也得那俩人开窍,之前就纯粹是好朋友,看不出别的。”

“是哦。”贝之桃败兴地抿了抿唇,“要是开窍开到别人身上,可就麻烦了。”

胡建月哈一声笑出来,下一刻,听到薛盼的声音:

“小月!”

胡建月如花的笑靥立马转换为满脸冰霜。

贝之桃握着她的手,稍稍加了些力。

“小月,”薛盼匆匆忙忙将车停在路边,捧着一束鲜花而来,面上尽是讨好,“送你的。”

只有花,是她不会一再坚持退回的,他已经成功地送出几次。

胡建月环顾周遭,望着络绎不绝的行人、不远处的电话亭,“滚,不然我报警。”

贝之桃向前一步,明显是守护者的姿态。

乔若说过,都不玩儿出其不意那一套的话,她打三两个薛盼不在话下。

她的异姓姐姐,跟她自来是有一说一。

薛盼一下子对上两个充满敌意、嫌弃的人,不是第一次,也绝不是最后一次,并且已经习惯。

他不会傻到硬碰硬,但也不会无功而返,将手中那束鲜花放在胡建月近前的地上,“这花儿特配你,里面还有一封信,好歹收下看看信,求你了。”

说完撒腿走人。

胡建月扶额,终究是拿起花,找出夹在花束中间的信——真扔在街上,就真是满大街丢人了,谁知道那孙子胡写了些什么?

贝之桃揽住胡建月的肩。

胡建月对她一笑,“没事儿。”

同一时间的薛家,薛青骑车进到院中,刚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喝了口卢阿姨送来的热牛奶,廖春华就到了。

薛青不用问也知道,瞧着乔若不在,她妈胆儿肥了,有事没事就盯着她动向。

到了今时今日,她与生身母亲,已经无话可说。

母亲、哥哥曾有过的最恶毒下流的算盘,薛青真的是越想越不齿,越想越以他们为耻。

薛青对卢阿姨示意没事,瞧着对方回了厨房,继续喝热牛奶。

廖春华倒不是来跟女儿吵架的,“我找了两个人,一个换锁,一个把你哥那辆车开走。你别捣乱,横竖你哥有厂里的车可开,我要把车卖给熟人,钱分你两成。”

薛青凝眸看住说话的人,怀疑她彻底神经病了,“我哥并不是没钱的人,怎么您总像随时吃不上饭的样子?”

“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凭什么连车都给那个丧门星?”廖春华振振有词,“横竖你哥开不成,我还不能卖了换钱?”

“我哥白纸黑字给了五年使用权,五年之内他都不敢随便动那辆车,不懂法您现学一下行不行?”薛青说着话,火气就上来了,“您要是倒卖,我立马报警,今晚您在拘留所里过吧!”

廖春华冷笑,“唬谁呢?我自己家的车,我怎么处理都可以。报警吧,现在打电话,我听着。”

薛青起身去往电话那边,心头一动,“若若是出门了,但我随时能联系上她。我早看出来了,她捏住了您什么把柄,要不您跟她聊几句?”

廖春华不吭声了,面色青红不定。

乔若比警察还管用,这是薛青没想到的,忍不住笑了。

廖春华却恼羞成怒,找到个鸡毛掸子,追着薛青要打一顿撒气。

“你干什么!?”卢阿姨握着擀面杖冲过来,“我可不管你是谁,谁也别想在我跟前儿欺负人!”

廖春华见对方虽然瘦瘦的,气势却非常慑人,不由愣了一下。

薛青趁机夺过鸡毛掸子,扔出去老远,“快走吧。再有什么事,您也问问我哥同不同意,再作妖,我不但让乔若赶紧回来,还要跟我爸告您的状。”

“走走走!”卢阿姨跟她一唱一和,把廖春华撵了出去。

廖春华继被迫离开家园后,今天已经是不知第几次完败给女儿了,颓然离开时,愤怒有之,却也不浓。

她有预感,或许以后要习惯这种情况。

但只是或许。

她更愿意相信,薛盼会再度给她惊喜、狂喜,让她处于高人一等、睥睨旁人的地位。

廖春华离开薛家的门越远,脚步反倒越在减轻重量似的。

同一时刻的蒋向东和权静静,面对着秦爱伦,心里的阴霾正在一点点加重。

秦爱伦绘声绘色地复述了上一次来见老太太的原委。

蒋向东揉一把脸,重重叹气。

权静静垂泪片刻,发现丈夫全无反应,也就自动地收住了泪——没观众看的戏,谁耐烦唱?

用手帕拭了拭眼角,权静静平心静气地格外冷静地打量秦爱伦。

说心里话,秦爱伦的样貌,属实非常出色了,除了隔壁薛家那个之前守活寡如今各种发疯的乔若,没谁能将之立刻比下去。

但乔若那种人,毕竟还没离婚,就算离婚了说起来也是二手货,行情一定会大打折扣。

所以不论怎么想,秦爱伦都不该是老太太拒之门外的存在。

可老太太就是那么做了,到底因何而起?

秦爱伦对着蒋老太太的时候,能始终尽力维持社交礼仪,对着蒋向东和权静静就做不到了,因为没必要,是他们先跟她联系的。

她的确是对蒋奕存着势必如愿结婚的心,原本却不需要他们帮忙。他们现今横插一脚,还帮了倒忙,她怎么能不恼火至极?

如此,说起话来,自然是场面功夫做到之后,便不会再时时顾忌情面:

“伯父伯母,我实在是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到这种地步?你们要我直接拎着行李过来,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明摆着是让奶奶更反感了。”

蒋向东哼笑出声,“你学历不比谁低,脑子不比谁慢,我们怎么想的,不就是你怎么想的?我们强押着你送上门倒贴的?”

他想表达的就一句话:都是大瓣儿蒜,装的什么水仙花?岂料,秦爱伦逸出令人心惊的凛凛冷笑:

“换句话说,大家都是煤球了,没资格区分谁更黑,您是不是这个意思?”

蒋向东哽住。

虽知匪夷所思,心头仍旧受到诅咒一般,回旋着一句话:

狗咬狗,难道这就是狗咬狗?

什么咬不咬的,什么狗不狗的!——蒋向东心头愤怒已极,憎恶眼前的一切。

他状态不对,他是知道的,不想面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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