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盼从那时起开始骂乔若贱,动手打她。
乔若不敢再去找戚正业,戚正业却时不时被胡建月唤到薛家,制造话柄。
薛盼曾当面质问戚正业和乔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戚正业说没任何关系,只是打小认识,还当即警告乔若,以后见面别跟他说话。
那嘴脸……
乔若再没心机,也悟出了整件事的真相。没有失误造成的损失,她只是落入陷阱的猎物。
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命运凄惨的人大多有为人处世或心性的短板,但薛盼和戚正业这种毁人一辈子的行为,如何都该得到报应。
心念数转,乔若推门而入。
同一时间,薛青也发现乔若回来了,胖胖的身形灵敏地蹿向门边,“她回来了!”说着话关上房门,拿起备在一旁的木棍。
胡建月站起来,绕着手臂避到角落。
戚正业弯腰,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棍,起身时寒着脸,对乔若说:“太不像话了!居然抢走一万块钱,谁给你的胆子?赶紧和字据一起交出来,不然我打死你!”
这期间,乔若灵活地移动脚步,和薛青保持着安全距离。
戚正业缓步走向她,“我可没跟你开玩笑。”
厌恶所至,乔若恨不得一手刀劈死他,“别说话恶心我。”
薛青一点点逼近她,厉声道:“钱呢?!”
胡建月语气轻柔而笃定:“表嫂,你打不过两个人的,快交出来,你明智一点……”
话没说完,她看到乔若抄着衣袋的手抽出,对近前两个人迅速地相继扬起,手里握着的小瓶子喷出液体。
她刚要提醒,戚正业和薛青已弯身痛呼起来,木棍落地,双手忙着揉眼睛。
乔若不慌不忙地捡起戚正业脱手的木棍,照着他腿部狠狠一击。
戚正业啊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滚儿。
轮到薛青,情况一般无二。
胡建月张大嘴巴,心头骇然,转身跑进书房,哆嗦着手上了锁。
接下来的几分钟,戚正业和薛青的哀嚎声交替响起,不绝于耳。
胡建月下意识地躲到墙角,蜷缩起身形。
有一刻她很怀疑,乔若要把外面两人活活打死。那叫声实在瘆人。
她望着书桌上的电话机,考虑要不要报警。
不能报警。
警察来了,乔若打人属实,却一定会交出她写的字据,她和薛盼势必身败名裂,再也无法立足。
可要是不报警……
她又望向房门。
客厅里没了木棍落在人身上的可怖声响,只剩下两个人痛苦地呻.吟。
她强迫自己站起来,寻找顶门的东西时,门嘭一下被踹开。
“啊!救命啊!没我的事,不关我的事……”胡建月抱着头,蜷缩回角落。
乔若走到她近前,用棍子碰了碰她,“闭嘴。”
胡建月立刻噤声。
乔若瞥过电话,“报警没有?”
胡建月频频摇头,“没、没有,我不可能报警的。”
乔若说:“去给他们打水。”
遇到她制作的防狼喷雾,要是不及时清洗,得有挺长时间看不清东西、呼吸困难,没办法正常交流。
戚正业折了一条腿。
薛青再怎么横着长,也是娇小姐一个,虽然没骨折的地方,却受不住棍棒带来的疼,行动困难。
两人清洗过眼睛,视力恢复后,乔若让他们坐到沙发上。
胡建月按照指示,到书房拿出薛盼的名牌随身听、几盒空白磁带,交给乔若,坐到薛青身边。
薛青仍是疼得打哆嗦。
戚正业也还在轻轻筛糠。
乔若调试过随身听的录音功能,放到茶几上,按下录音键,掂着木棍,冷眼睨着戚正业,“当车间主任了?”
“当、当上了。”
“什么时候当上的?”
“你结婚一星期后。”
“是不是说,因为我和薛盼结婚,你成为受益者,升职做了车间主任?”
“……是。”
“戚正业,我为什么跟薛盼结婚?”乔若目光似刀子,“给你五分钟考虑,要不要照实说出前因后果。”
戚正业的手小心翼翼地抚着疼得钻心的腿,很想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