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水箭却猛地聚集,柔化为鞭抽向她,同时周连青一剑截住她去路!
眼见她便要腹背受敌,左右闪不开,她干脆回身上剑翻格,截散水鞭。
而周连青背后空涨一根细藤,藤尖刺向他后腰,他只得收势避开,复又扬手撩起水蛇咬向常乐......
如此几番来回,常乐从一开始生疏的隔空只能凝些歪歪斜斜的藤术攻击,到后来还偶能使些尖利迅疾的木刺偷袭一下,却到底在斗法灵活上差上许多!
在与周连青剑招来往时,被一串金气飞刀在地上架了个严实!看来,他颇喜欢在斗剑之时用法决连击对手。
其后常乐一条不太凝实的火鞭慢了他金飞刀一招,抽过他的衣角被他用剑击散!
台下仲慕大笑一声:“常乐好样的!我们也过过手来!”说着便腾身跳上台。
周连青解了扎得常乐无法动弹的金飞刀,上手拉起她抿嘴一笑:
“你这斗法也不差嘛,进步很快,下次我们可以单以法术对决为主。”
常乐笑应,对着上来的仲慕挑眉:“等我略调息一二,来便是!”
仲慕喜用刀法,大开大合,很是刚猛霸道!偏生还好用法决埋伏偷袭,常乐头一回打架便吃了亏,一时不查被他暗伏一条水龙,寻机一把挑下台去!
自此,常乐便在和不同修士打斗中,飞快的上手了各种修士斗法技法,攻击型的法术法决使用缺陷,快速的被弥补上,越发厉害圆融。
从七月起,这一片她斗法打架直接挑了头,成了连胜将军!
这一日,常乐回来时看到仲慕子斐在一边角落鬼祟的叽叽咕咕,不知在讨论什么,见她来便赶紧停下,生怕她不知道有问题似的。
常乐失笑问:“你们偷摸说什么呢?怎么不进去,非得在门口立着?”
仲慕摇头,摸着下巴连连叹:
“唉!常乐,没想到你打起架来这么猛,不过几个月就搞得除了连青那个好约架的家伙,其他修士都避着你走,这事儿却这么不行!啧啧啧~”
一面转身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挤眉弄眼对着常乐说:
“哎!这样!明儿我弄个好东西来,咱哥俩单独聚聚!”这回是真走了。
常乐满头雾水,问子斐:“你们俩说啥了?我哪件事儿不行?”
子斐茫然摇头,他只是因为常乐自从第一次和周连青他们比试那天起,就慢慢和他疏远。一点点的,常乐自以为小心的在拉开两人之间过分亲密的距离。
可闲暇时他一直注意着常乐,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心中委屈烦闷挠得他最近心焦不已。
偏偏常乐做的这般无声无息,就是他想直接问,也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本来他是直来直去的性格,喜欢上常乐,又相处了这么久,也不顾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行动上就直接表示出来,偏生还没来得及开口明说,常乐就给他搅和了这一下,弄得他心中烦闷不已。
一时想不到破解之法,他最近就越发有些闷闷不乐,和几个交好修士论法交流时,也不太精神,不想被仲慕发觉,今日逮着机会就拉着他聊起来!
仲慕是个开朗大方的,又经常跑来一起蹭吃,子斐本和他要好些,经不住他两句,一股脑倒豆,捡着能说的就和他吐了个干净。
谁知道他听出什么来了?只不过这番吐了郁闷,子斐又精神焕发,动力满满的,准备再接再厉,想要再盘算个法子出来,他就不信,盘不下这个不开窍的家伙!
第二天傍晚,仲慕果然带着酒来了,不过他背着常乐,打发周连青拉走子斐,偷摸让他月亮上来再放人回来!
周连青挑了下眉头,把桃花眼儿一斜:“我听说,前儿你在苏毅那,换了本剑法心得来,真不知这秘籍如何了得呢!”
仲慕这两天得了新书在他面前勾引他好些时候了,这不给他借机提要求的好机会嘛!
揽着他,仲慕大剌剌的打着包票:“嗐~这有什么,好兄弟,不过就是本心得嘛,回来就给你!免得你痴痴的念叨!哥哥我还有好两本灵气运转心得呢,一并先予你相看便是!”
周连青听他这样说,不由啐了一声:“好不要脸的家伙,你是谁哥?哼!瞧你现在说的大方样儿,这两天拿着书,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缺德鬼是哪个?”
眼见常乐就要出来,周连青硬是不动,仲慕这便有些着急的低声许诺:“哎呦,你是大哥行不?哪个会干这种缺德事儿!下次小爷得了新书,一定第一时间双手奉上!”
得了这话,周连青这才得意的要拉走子斐。却不想子斐不大想走,在旁问磨蹭的问:“仲慕,你要做什么?好歹和我说说才是,怎得这般神神秘秘?”
其实吧,周连青也是好奇不已,这就顺势也站住了脚等着听原因,结果,仲慕只嘿嘿笑着告诉子斐:“别问,小爷这都是为了你的幸福生活着想!”
遂一叠声儿推他们出门,二人好奇无门,相看一眼,只得顺了仲慕的意走了。
不过进去一趟屋里,常乐转身出来就不见子斐和周连青,她自然要问:“他们俩去哪了?这都要开吃了!”
仲慕大马金刀往小院一坐,看着桌上的锅子对着常乐直招手:
“别管他俩,我让连青拉着子斐去月影镇老马那儿凑堆吃鱼桌了,咱哥俩今儿独享这个,嘿嘿嘿!”
说着他就已经手脚麻利的倒上了酒,倒弄得常乐哭笑不得:
“他们俩也听你的跟着瞎胡闹~欸,对了,你昨儿那是怎么回事?想说什么这会儿便和我说罢,省得闹得我心里一直揣着疑惑不安生!”
仲慕只嘬着酒,不肯说,只捧着脸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自夸起来:“哎~哥真是个善解人意的美男子,何愁不能揽尽天下美人耶!”
常乐再想问什么,见他这副德性,也全都哽在喉咙里。为了不听他不重样的夸自己一晚上,她只能想法子拐开话题,同他聊起别的来,一时也忘了明明是自己要他答疑解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