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已经被搬进去了,温确围着院子绕了一圈,发现里面内有乾坤,不仅安了好几盏路灯,后院还架着葡萄架。这个季节的小葡萄青绿青绿的,温确没忍住摘了一颗含在嘴里,牙齿轻咬,葡萄汁淌进口腔,酸得她一张脸拧巴成团。
而屋子里就比较普通了,只放了一张铺得干干净净的小床,一个梳妆台、衣柜、书架,虽然简单却也五脏俱全。
温确发现墙角处居然放了一个落地的大镜子,之前温确到处都没找到镜子,石在人说他们一群爷们儿,用不上这个。
逛了很久,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起身却看见桌子上放了一个信封,温确好奇地打开来看。
是一张银行卡,温确读了一遍卡号,正是她给李泱的那张。
卡身翻面,后面还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的字迹行云流水,苍劲分明——
还给你。
钢笔的墨水微微浸透了纸张,看得出下笔之人写这句话时用了力气,好像通过写字在表达他内心的固执。
温确无奈又想笑,她把便利贴折了起来收好。
……
午饭时文奶奶高兴极了,吃完饭一直拉着温确的手有说不完的话,李泱看见温确乖巧地附和她,转头时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他把碗筷收拾干净后,小声提醒:“奶奶,该喂鸡了。”
温确成功逃脱奶奶热情的魔掌,李泱送她回到院子里,看见温确一路上都在挠手臂。
他沉思了一会儿,又去库房里掏出一个蚊帐。
“好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把帘子放下来。”
李泱帮她把蚊帐挂好,小小的床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很有安全感。
温确再次感叹:“李泱,你可真贤惠。”
李泱经不住她的表扬:“那我出去除草了,你有事再叫我。”
男人把门关上,温确换好睡裙躺在床上准备午睡。窗户上挂了一层纱布窗帘,还能漏几丝光进来,洒在床上暖洋洋的。温确把被子盖过头顶,闻到了太阳的味道。
隔绝了外面的纷扰,罗浮岛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放松,温确很快就睡过去了。
……
温确是被敲门声吵醒,再次睁眼,屋里的阳光已经没有了,窗帘在黑暗里都显得灰扑扑的。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温确准备穿拖鞋起身开门,却被自己伸出的小腿吓了一跳。
密密麻麻的红痕爬满了双腿,温确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痒。她边挠边开门:“来了来了。”
门推开,路灯的光线挤进了小屋。李泱看见温确一张脸出奇的红,连脖子都有不少抓痕,她露出的肌肤染上一团又一团触目惊心的包。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握住温确挠痒痒的手:“你怎么了?被虫子咬了?过敏了?”
说着,仔仔细细地拉着温确转了一圈检查。
温确觉得好痒好痒,全身刺刺的很难受,想抓一抓。但双手都被李泱控制不住了,她难耐极了,望着李泱的眼睛全是渴求,语气低软:
“李泱,我好难受……求求你放开我……”
女人抬头离他越来越近,吐出的气息湿热地打在他脸上,温确的眼神很委屈,声音也是难捱的颤抖,一双手也不安分,她的指尖划着他的手心,想要挣脱他的控制。
他压下心底的异样,冷静下结论:“是荨麻疹。”
“对,是荨麻疹。”温确只顾着全身发痒,她身体滚烫,大门打开吹了一阵风后反而更难受了,此时恨不得有个人帮帮她:
“李泱,帮帮我,帮我挠一挠,我好难受。”
女人带着哭腔,李泱也被激得火热。
李泱:“不能挠,会留疤的。你有没有带药啊?”
“没有。”温确生病的时候思绪一团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妈妈说,长包了挠挠就好,不用吃药看医生,痒着痒着就自己好了。”
李泱喉咙发酸,整颗心都被揪住。他又怒又心疼,手掌不自觉地发力。
“李泱。”温确难受得快哭了,“你弄疼我了,呜呜呜好疼,好痒……”
李泱刚松开她,温确又开始用力的挠自己,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他轻轻说了句抱歉,把温确抱在了床上。
温确小声啜泣:“你干什么?”
李泱用行动告诉她他在干什么。
他把温确放在铺平的被子上,然后把她滚了一圈,温确瞬间成了一个蚕宝宝,最后李泱把她乱动的手塞进被子里。
生病的温确很脆弱:“你欺负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李泱左看右看还是担心她会跑出来,于是找了根绳子进来。
温确这下清醒了,生气瞪着他:“你……你……干什么?我可没这种癖好!!”
李泱绕着被子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看温确这下终于无法挣扎了,满意地点点头。
李泱:“乖一点,我出去给你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