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确嗤笑:“得了吧,十二岁还尿裤子的男宝能有啥大出息?二弟你听姐的,现在当保安,以后能少走几十年弯路。”
“你个贱人……”温进宝听出了她的嘲讽,怒了。他无法相信曾经百依百顺伺候他的姐姐怎么变得如此牙尖嘴利。
齐秋燕还有什么不明白,温确从始至终都在戏弄他们一家人。只是她依旧不死心:“那你答应给我修的四层……”
“四层是吧?”温确打断了她的话,她看了一眼手表估计这个时间也快送到了。
与此同时温家的大门被敲响,送货的大吼:“是温强家吗?你们预定的东西到了!”
一家人往外面走,发现围了一群人对着院子指指点点,齐秋燕暗叫不好,直到看见院子里摆得方方正正的东西两眼一黑,差点晕倒在丈夫的怀里。
齐秋燕咬牙切齿低吼,感觉嘴里都是血腥味:“温期儿——”
院子里,豪华的水晶棺材安安静静地摆在地上,棺材板上刻着双龙戏珠的花纹,四边还镶着金边。
与普通棺材不同,温确定的双人棺是四层的,宽阔又豪气,每一层都放着精致名贵的仿真花,这么一看还挺漂亮……啊不是。
“妈,你不是说你和爸快死了懒得挪地方了吗?瞧瞧女儿多贴心,马上就给你们定了个好地方,保管你们住着妥妥帖帖。”温确兴奋地补充,“方圆百里绝对找不出比这个更豪华的,是不是脸上很有光呀!喂?您咋不说话了?激动的晕过去了?”
齐秋燕:……
齐秋燕真的晕过去了,留下兵荒马乱的温家人和看热闹的邻居。
……
收拾完温家人后,温确乐得想开瓶香槟庆祝。童年的阴影一直是她压抑在心底的噩梦,每每梦见一次醒来都会后怕不已。她再也不想回到过去,被打被骂,被关在暗无天日的阁楼。
她现在逃出来了,有钱了,能够过上自由的生活。或许有的人获得成功后会选择云淡风轻的与父母和解,但温确不会。
温确是自私的,睚眦必报的。她一直没忘,年少时那些难听的话藏在心里,生根又发芽。
她又有什么资格,替十几岁被剥夺读书权利的自己原谅这些人?
不过以后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
温确从冰箱里找出两片鱼子精华面膜,一片敷在脸上,一片敷在脖子上。
明天要去参加时装秀,她要拿出最完美的状态来。
于是她又加练了二十组普拉提,累得倒头睡。第二天还不到七点就被助理阿蛮从床上拉起来。
温确眼睛都睁不开:“怎么那么早啊……”
“姐快醒醒,一会儿八点我们再跳一次操把马甲线跳出来,今天的裙子是露腰的。十点去做妆造,中午拍个路透图,三点就要候场准备……”
阿蛮把今天的行程报给她,温确晕晕乎乎地跟着走。好在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下午温确喝了点不加糖的黑咖啡,提起精神来到候场。
此时,后台已经来了很多模特和网红,她们分咖位坐着。
镜水寒也在,她今天依旧高傲,只不过身后的跟班变少了。温确数了数,少了陈素素。
她识趣地理她们远些,但镜水寒很没有眼色,偏偏要带着她的姐妹团朝她走过来。
镜水寒一改往日的咄咄逼人,主动关心她:“雀儿,我听说你上次在希思黎泡温泉把泳衣都泡掉了,你还好吧?不就是出了一次丑吗?想开点。”
她身后的人捂嘴轻笑,眼神都是不怀好意。
温确也不甘示弱:“我听说镜大小姐上次在希思黎连个房间都订不上,把家里人搬出来都没用。你还好吧?不就是装逼失败了吗?想开点。”
镜水寒恼怒:“你!!!”
“咦?素素呢?”温确茶言茶语,捂嘴轻呼,“哎呀,该不会因为素素黑料曝光了镜大小姐就不带她玩了吧?素素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这样啊?”
姐妹团为她们的塑料友谊沉默了几秒。
“呵,温确,你得意什么?”镜水寒因为这次走秀的c位又是温确,独自生闷气了很多天,加上现在被温确这么一刺激直接化身恶毒女配:
“你多清纯?现在谁不知道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不孝女?”
温确冷了脸:“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镜水寒故意拔高音量,引来目光:
“有这心疼别人的功夫,不如多心疼心疼自己乡下的老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