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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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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靖南现在是这么个情况,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醒过来。

要是他忽然醒了,哪个没长眼的胆敢拿这件事去刺激他,回头折腾出什么好歹来,那更是得不偿失。

还浪费了她那颗万金难求的药丸子。

李大监听罢,低头应道:“娘娘所虑,奴才谨记。”

她略略顿足,又看向榻上熟睡的穆靖南,眸光微敛,语气平静中透着深意:“他虽病中,却定然是心忧朝局。若因忧思而伤神,后果如何,你我都承担不起。”

李大监神色未变,只恭谨答道:“奴才明白。”

阮如安看了他一眼,见他眉宇间沉稳如常,心中微微放松了些许,语气也柔和几分:“你随侍多年,陛下最信你,这件事尤为紧要,不得疏忽。”

“是。”李大监微微欠身,举止沉稳,无一丝多余的表情。

左右是再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阮如安索性再度将视线移回穆靖南,注视片刻后,才整了整衣袖,轻声嘱咐:“好生照看。”

说罢,她转身离去,步履轻缓,却不觉带了几分急切,径直朝东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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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东宫内檐雕梁映着清晨的薄光,静谧中透着几分肃杀之意。

宣室之中,太子正襟危坐于案后,神色间隐含焦灼。兰太傅站于其侧,眉头深锁,似在斟酌言辞。

案几两旁,镇北王与兰寺卿双膝跪地,衣袍上血痕斑驳,带着昨夜鏖战的痕迹--他们显然是一宿未睡,怕是晨起宫门一开便入宫来了。

周遭寂然无声,唯有太子叩案的指节声在殿中回荡。

阮如安匆匆入内,看到此景,心底微微一沉。

她虽不与镇北王有多么熟络,可也晓得这位镇北王曾平定漠北、抵御南蛮,不说百战百胜,却也久经沙场,更是个身经百战的名将。

对面的人竟能这般厉害,把他都搞得如此狼狈?

“昨夜之事,本宫尚未听得详细。”

阮如安稳了稳心神,沉声道,“兰大人,王爷,可否与我细言?”

兰寺卿率先抬头,面容肃穆,语气带着一丝克制的怒意:“娘娘,昨夜亥时,大理寺突遭刺客围袭。贼人数量多达三百,目标明确,意在劫囚。”

“结果如何?”阮如安蹙眉。

程筑要真被劫走了,那他们可就难办了。

镇北王低声禀道:“末将与兰大人领人死守,将刺客尽数剿灭,然皆服毒自尽,无一活口可供审问。”

服毒自尽.....看来皆是训练有素的死卫。

此言一出,阮如安的眉头皱得更紧,眸中掠过一抹寒意。

“何等心机之人,竟能调动如此精锐?幕后之手,岂会轻易显露。”

她垂眸片刻,沉声道,“贼人遗物可有线索?”

兰寺卿从怀中取出一块带血的信符,双手呈上:“娘娘,这是从贼人尸身上搜出的北疆信符,虽无法定性,但疑与北境叛军有关。”

阮如安接过信符,指腹轻拂其纹路,冷笑一声:“此物来得太巧,若仅凭此便认定幕后者,不免落入圈套。”

兰寺卿垂首应道:“娘娘所虑极是,此案背后必有隐情。末将已命人封锁城门,缉查可疑之人。”

“囚犯呢?”阮如安抬眸问道。

镇北王语气一沉:“尚还安好,臣弟与兰寺卿竭力相护,未让贼人得逞。”

听罢,阮如安眼神微敛,她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语气凌厉:“此案关系甚广,囚犯性命尤为重要。立刻将其转移至隐秘之处,严加看守。”

镇北王与兰寺卿齐声应诺:“臣明白。”

太子适时开口,声音虽有几分稚嫩,却不乏稳重:“母后,儿臣已令巡防营彻查京中动向,正与兰太傅共同议定应对之策。”

兰太傅虽然是穆靖南亲自给宸儿选的老师,可原先,尤其是对于穆乐宸的东宫事务里,兰太傅是半点也不会插手的。

他是惯会装傻充愣的老手了,从来最为爱惜自己的羽毛,也从来都不会轻易下场的。

如今竟主动介入了?

是因为他唯一的儿子--兰寺卿也参与了此事,他想保得儿子周全?还是有别的目的?

这便不得而知了。

左右是让阮如安有几分错愕就是了。

不过......她深知眼下不是时机,便很快回过神来,只轻轻点头,开口道:“宸儿,此事非同小可,万事需小心谨慎,切不可贸然行事。”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太子微微俯身,语气坚定。

说罢,阮如安目光在殿内扫过,最后落在兰寺卿身上,语气平静,却又带一丝隐隐的压迫:“兰大人,此案真相未明,刺客与叛军是否相关,尚无确证。你需得尽快查清此事,莫让京中动乱难以平息。”

兰寺卿垂首道:“臣明白,必不负娘娘所托。”

她稍作沉吟,又看向镇北王:“王爷,北疆之事已久未平,眼下情势愈发复杂。还望你能助宸儿守住局面。”

她这话说的格外真诚,毕竟眼下,整个京城里头,也就只有镇北王最可信。

虽然......在阮如安眼里,他也不是一个能全信的人。

镇北王抱拳应道:“臣弟定竭尽所能。”

阮如安微微颔首,目光清冷:“事已至此,众人务必竭力同心。若有差池,你我皆难辞其咎。”

殿中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娘娘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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