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锦也认真的对着他点头,像只小兔子,披散的一缕头发,从肩头滑落到胸前,坚定地说:“会的”。
接着,便捧着魏云遮的脸,亲了上去。她实在是受不了魏云遮这罗里吧嗦的劲儿,再这么磨叽下去,多耽误事儿啊,春宵一刻值千金,美男在前,哪有不亲的道理。
曾有人说过,殿下选驸马,是否应该选个位高权重,能力卓越的人,这样才配得上殿下,而魏云遮一个无官无职,祖上还犯过事,一辈子无法翻身的人,不就是靠着脸蛋在公主府吃软饭的吗。
元锦听到这话,又是一声不懈地哼笑:“本宫就是喜欢貌美的男子,云遮的相貌身形,是万里挑一的,本宫看着就是赏心悦目。关你们何事。权利,本宫自己有”。
今年冬天,并不比以往的冬天寒冷,但元锦却比以前怕冷,人也黏黏嗒嗒的,还多了个头疼的毛病。
府里的大夫,宫里的御医,都没查出确切的病症,元锦也觉得自己许是操劳的事比原来多了,休息不够导致的,只开了些药调理调理,也再未搭理。
今日,那头痛的毛病,又犯了。想想自己昨夜与魏云遮那般折腾,睡得太晚,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打算在府里走走,让这微凉的空气让自己舒服一些。
走到顺安堂附近的时候,那中药的味道,远远地就飘了过来。
府中的门客众多,并未都住在府上,但是大夫们都住在府里,元锦还特意在府中修建了一座院落,就是顺安堂。平日大夫们都在府中,但有愿意自己出门看诊的,也随他们意愿。
不如进去看看,元锦心想。
跟在元锦身旁的不是侍女,是她的贴身侍卫,灵雁。
灵雁与元锦年龄相仿,自小便和元锦一起长大,武功非凡。灵雁是长在边境的一个孤儿,据她自己的记忆,年龄应是长元锦两岁,她的长相较元锦要英气一些,腰间总有把佩剑。
刚走进安顺堂的院子,众大夫见元锦前来,纷纷跪拜行礼。
元锦扶起年龄较大的□□老先生,大家也纷纷跟着平身。
黄老先生禀告,这次春季义诊的药材,都已采买妥当,有些还需晾晒的,正在一一处理。
“若还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刘管事”。
黄老先生有些佝偻的身躯,连连弯腰点头。
“上次安神的香囊,是否还有?”,元锦问到。
“之前的已经用完,殿下需要的话,老朽现在就去配,片刻就好”。
黄老先生走进房间,元锦便在院子里四处转了转,打量着这些药材。
远处一个衣着单薄,肘部还带个补丁的人,吸引了元锦的目光。她微微侧过头,问一旁的灵雁,“他叫什么来着”。
灵雁顺着她的目光,努力看清他的长相,“李江海”。
元锦走了过去。
“李先生”,元锦轻声道。
李江海转过身,“草民拜见殿下”。
“本宫有些不舒服,请先生帮看一下”。
“殿下请”。
走入顺安堂内,黄老先生,还在忙着配药。
元锦与李江海对面而坐,李江海从抽屉里拿出一条干净的绸缎帕子,那是专供元锦使用的,“殿下…可否?”。
元锦点了点头。
李江海将帕子盖在元锦的手腕上,开始诊脉。
元锦感到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有些微微的凉意传过来。
元锦又仔细看了看他。上一次见面,离得有些远,这次仔细一瞧,他长得倒有几分秀气。肤色偏白,鼻子高挺,脸部轮廓很小,元锦看着他冻得微微泛红的鼻尖和耳朵,又看了看他肘部的补丁,针法粗糙,应是自己缝的。
“先生穿的有些单薄”,元锦开口,“府中没有给你准备衣服吗”。
“回殿下,草民干的是些杂活,用不上太好的衣服。府中准备的衣服,草民都收起来了”。
“先生是骏县来的?”元锦隐约记得这事。
“是的,殿下”。
元锦在心里又骂了元祖远一遍。
“先生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刘管事说,先生既进了本宫的府中,便代表着公主府的脸面,本宫可不是苛待良才之人”,让旁人看见公主府的门客穿着有补丁的衣服,元锦的脸面往哪搁啊。
“是,殿下”,李江海应是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
诊脉的结果,和以往并无太大差异,无非还是睡眠不足,有些疲惫。灵雁拿好安神的香囊,元锦未作停留,俩人便一起离开了顺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