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是磨推鬼啦~~”
南锦书:“我知道,我故意这么说的,夸张效果更甚。”
“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严松翻开了教案,开始他滔滔不绝的教学表演。
“我们这节课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理论学习,我会给大家温习一下卡牌起源与远古巫觋总坛的关系,还有卡牌封印的各种分类;第二部分是实操练习,我申请到了模拟训练室,到了场地,你们分成三组,组织一场积分赛,赛后成绩会算到个人的平时分里。”
“啊~~”教室内响起一阵抱怨。
学生们大多不怎么喜欢团体赛,因为如果自己所属的一队输了,平时分就会低,但又不一定是自己的原因,如果队伍里分配到一两个拖后腿的人,真是哭都不知道去哪里哭。
更何况,现在来了个容景成,他就是最大的那颗定时炸弹,他去哪个队,哪个队获胜的希望就会直接折损大半。
就在学生们将忧虑和嫌恶的目光抛向容景成的时候,却看到他正在快速地翻阅一本教科书,《亡魂卡牌师的溯源与现代发展》,神情专注而严肃,甚至没有被全班灼灼的目光打扰分毫。
而他的同桌,那个平日里最认真刻苦的学霸,今天竟然在-睡-大-觉-!
请问,这两人是灵魂对穿了吗?
“上课!”
严松打断了众人的疑惑,把教案本“啪”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扔,以此来传达自己对于学生不认真的愤怒。
此话一出,讲台下坐着的学生们全都正襟危坐起来,他们知道接下来是严松一贯的提问环节,都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不要抽到自己。
严松犀利的目光如同狙击枪上的瞄准镜一般射向所有的学生,“哪个同学来回答一下亡魂卡牌师古代巫觋总坛的联系?”
所有的学生不约而同地把脑袋低了下去,沉默不语,没有一个人举手。
严松又狠狠把他手里残破不堪、饱经风霜的教案本往桌上一扔,骂道,“一个人也不知道?枉你们还是强化班呢,你们真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其实,要说所有人都不知道答案,倒也并非如此,只是大家都不想和严松正面对上。
就在这时,严松的目光锁定了一个方向,众人偷偷地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竟发现顾廉在上课铃响之后,还在睡觉!
以往,这家伙可是班里最认真的崽,别说睡觉了,就是走神都走不了一点。
难不成,和容景成坐在一起后,就迅速堕落了?
那他堕落的速度,真是堪比铁球自由落体!
容景成也意识到了严松正在看着顾廉,正纠结着要不要叫醒他时,严松直接开嗓了。
“顾廉!你干嘛呢,给我起来,居然敢在我课上睡觉,叶无寐都没有这个胆子!”
叶无寐满头黑线,翻了翻白眼,“……”(我是什么典型反面教材吗?这种时候为什么要cue我?)
顾廉半月牙型的耳朵动了动,不紧不慢地把头从臂弯里抬出来,冷不丁朝严松问了句,“有事?”
一瞬间,整个教室的温度降至冰点,所有人的心都悬在了半空中,在风中凌乱着。
严松第一时间没有生气,而是眨了眨眼,他想确认自己的眼睛没出毛病,他眼前站着的的确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常年稳居年级第一的顾廉,直到他狠狠眨了第三次眼睛后,他确定,是那小子,没错。
然后,他就被气笑了,笑得断断续续,听着简直比鬼屋里的哭声还让人毛骨悚然。
“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要是说错一个字,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严松恶狠狠地看着顾廉,威胁道。
顾廉似乎没有接收到严松的一点怒意,毫无紧张之感,甚至准备开口反问,“什么……”
还没问出口,容景成就意识到了他要说什么,立刻凑到他耳边补救,“亡魂卡牌师和古代巫觋总坛的联系,老师问你呢,要站起来回答。”
顾廉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开始输出答案,声音机械而慵懒,有种烂熟于心的从容感。
一旁的容景成立刻翻开了教科书,好奇他说得对不对。
“旧时,巫觋总坛聚集了一批可沟通阴阳、封印亡魂之异人,称其为巫者,即亡魂卡牌师之前身。古代的巫者封印亡魂并不以卡牌为媒介,而是直接将亡灵封存于体内,对巫者之魂有损伤,导致巫者寿数普遍偏短。”
说到这里的时候,顾廉忽然一顿,眼神变得内敛起来,眼波隐隐有些动荡。
“怎么?想不起来了?”严松在一旁抓到了嘲讽的机会,快准狠地出击,准备挽回自己的颜面。
但顾廉很快又继续说了下去。
“随着时间的发展,巫者逐渐发明出了更多复杂的封印方式,可以将亡魂封入灵力制成的卡牌,再间接封存于体内。越高级的卡牌封印力度越强,相应的,也需要亡魂卡牌师拥有更强的灵力。而这一点,也可以利用封印手段的精巧度来补足。”
容景成看着教科书上印刷的字,挑了挑眉。
因为,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