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那招,就那招,”说话的男生左右模仿运球的动作摆动了一下身体,“下次有空教我啊!”
傅铂乐笑容灿烂,“好啊。”
那个男生愣了一下,“我靠”着被其他人拖走了。
邵铖汉深深地吸了口气,狠狠地压了一下快要爆缸的醋意。
他的男朋友还是太招摇了真的。
男的女的,围在他身边转的一天天赶都赶不完。
傅铂乐敏感地嗅到了身边人的醋意,笑了一下,主动张开五指扣进邵铖汉的指缝里。
“醋劲儿怎么这么大啊?”
邵铖汉看着傅铂乐闪过促狭的眼睛,暗暗舔了舔牙尖,“不去操场了。”
“嗯?那去哪儿?”傅铂乐说完就被邵铖汉牵着往小树林的方向走。
壶高也有好多个小树林。
傅铂乐看着幽深昏暗的小树林,紧张得咽了下口水。
小树林里设有长椅,虽然树林里昏暗,但不少长椅都被坐满了。来小树林的不止有偷偷谈恋爱的小情侣,还有为了避开人来大肆吐槽的朋友。
进来了傅铂乐才发现这个小树林没有想象中的安静。
邵铖汉拉着他走到小树林最深的地方,外面是一个池塘,中间有一道小桥,桥后面是一个没什么人去的凉亭。
凉亭里总算能见到一抹光,但还是很暗淡,他们都不一定能借着那抹光看清什么,更别说凉亭外的人。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凉亭?”傅铂乐看着这个凉亭有点好奇。
他都不知道壶高原来还有这种小凉亭。这个小亭子是真的不大,而且还隐匿在树荫下,平时不走进来是真的发现不了。
“不知道,也是刚看见的。这里应该也要拆了,”邵铖汉指着那个池塘说,“没发现都没水了么?”
傅铂乐“哦”了一声,然后凑过去看。
他刚弯腰又被邵铖汉一把捞回去,推到一根凉亭柱子上,抵着亲。
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
邵铖汉扯咬着他的下唇,偶尔碾一下,特别磨人。
傅铂乐有点受不了,他双手抵着邵铖汉的肩膀,把人推开了一点,“你干嘛咬我?”
邵铖汉看了他一会儿,偏头咬在他的脖子上,“我吃醋。”
傅铂乐仰着下巴,大方地把脖子露出去给邵铖汉咬。他戴着护腕的左手抓着邵铖汉的头发,护腕的边角磨着邵铖汉的耳朵。
“唔,吃谁的醋?”傅铂乐问。
邵铖汉还在专心舔咬,一声不吭。
傅铂乐抓着邵铖汉头发的手微微用力,“我错了我错了,铖哥别舔了。”
邵铖汉这才放过人,又扣着傅铂乐深吻了一会儿才说:“这才多久?你怎么比我还能招人?就现在这情况你还想让我去冲清北,冲个屁,到时候天高皇帝远的,围在你身边的人只会比现在更多。我不得守着点?”
傅铂乐被逗笑了,“我又不是谁都喜欢的。”
“但是谁都可能喜欢你。”邵铖汉紧紧地抱着傅铂乐,“我不放心,也不舍得。我这么好一个大宝贝就这么放在家里,遭小偷怎么办?”
傅铂乐也抱紧了邵铖汉的腰,“那怎么办呢?他们真的没说错的,老刘也没说错。刚开始你说要考壶大的时候,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后来想一想,确实有点不甘心。我的铖哥这么厉害,怎么能只考壶大呢?”
“啧。”邵铖汉瞪着傅铂乐的眼睛,“非得这么聊是不是?”
傅铂乐无奈道:“不是你说的下课聊吗?你主动找我的。”
邵铖汉:“但我没想听你说这个。”
“如果我也冲一冲清北呢?”傅铂乐问。
邵铖汉眉头一扬,“你要冲清北?”
傅铂乐:“我是说如果。”
邵铖汉想也不想地说:“那我也冲。”
“还说你不是恋爱脑?”傅铂乐单手搂着邵铖汉的脖子,懒洋洋地靠到柱子上,“哪有这样的?我要考壶大,你说你也考;我要冲清北,你说那你也可以冲一冲。”
邵铖汉耸肩,“这大概就是实力吧。”
傅铂乐:“……”
傅铂乐都要气笑了,“你这话要是在班里说,其他人能给你拖出去,信不信?”
邵铖汉不在乎地道:“拖呗。实力在那儿呢。”
傅铂乐看着邵铖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其实也没有太意外。他早就想到会这样。邵铖汉其实一直都有点不可控,天马行空,但其实想要掌握他的规律也很容易,因为他这个人也很简单,认定了什么事情那就一定会去执行到底,谁说也不好使。
傅铂乐抿唇想了想,说:“我其实有一个想法,你要不要听?”
邵铖汉问:“不会是听了能把我气死的那种吧?”
傅铂乐:“看来你知道自己爱生气啊,在这件事儿上。”
邵铖汉:“……”
“听了你不会生气,但我会替你委屈。”傅铂乐看见邵铖汉的眼睛好像亮了起来,嘴巴都弯成翘脚了,“我们先考壶大,研究生的时候再冲清北?啊,但是到时候清北可能不太好冲了,毕竟研究生考试那么难……你唔?”
邵铖汉低头在傅铂乐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真聪明!”
“就这么定了。先壶大,再清北。”邵铖汉语速很快,生怕傅铂乐反悔,“拉钩盖章。”
傅铂乐看着邵铖汉把自己的小拇指勾起来,然后竖起拇指,和他的狠狠印了一下。
傅铂乐觉得自己的心口被人重重地按了一下,心脏猛地跳了几下,“要是老刘听到你把清北放在壶大后面,又得骂你了。”
邵铖汉勾着唇,语气轻松,“骂呗,我恋爱脑么。”
两人四目相对,在老旧的凉亭里抵额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