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铖汉:“我哪知道。你还对这个有研究?”
傅铂乐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你的眼睛挺漂亮的。”
“你的眼睛也漂亮啊,跟小狗似的。”邵铖汉脱口而出心里话。
傅铂乐瞪大眼,“谁跟小狗似的!”
邵铖汉“啊”了一声,“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怪可爱的。”
傅铂乐沉下脸,“……邵铖汉。”
“错了。”邵铖汉认错一级快,“哎,给你一打岔我要说什么都忘了。那什么,这一个月你不是不能那什么吗,我接你上下学呗,省的你走路。医生也说了,你现在这样需要静养,又不可能真的请一个月的假。而且有我在,那个姓霍的孙子也不敢来找你的麻烦。”
“不用。”傅铂乐拒绝得也一级快。
他不喜欢麻烦别人,更何况他和邵铖汉认识才多久啊,也就一个月,哪能让他干这个。
傅铂乐说:“傅千里可以送我上学,严睢也可以,没必要麻烦你。”
邵铖汉“啧”了一声,“你觉得麻烦严睢不是麻烦是吧?麻烦我就是麻烦了?”
傅铂乐感觉邵铖汉好像生气了,但是也不知道有什么可生气的,“那不一样。我和严睢一块长大的,我们……”
“行了,”邵铖汉没好气地踢了一下傅铂乐的轮椅,但只是轻轻的,也没敢用力,“我说我接你上下学就接你上下学,你哪儿那么多的理由?你是我同桌,在我心里也是我朋友。而且如果不是我同意你上场,你也不会摔成这样。”
傅铂乐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可那是霍正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啊。”
邵铖汉抬手捏住傅铂乐的脸颊,“别啰嗦。”
傅铂乐愣愣点头,“唔。”
虽然他俩打的车,但一路上邵铖汉没少叮嘱司机注意行车平稳。傅铂乐一度怀疑自己不是轻微骨裂,是重度残疾,否则这邵铖汉怎么能紧张成这样?
折腾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了。
傅千里在学校上晚自习,但严睢却破天荒地蹲在傅铂乐家门口。不过从他看见傅铂乐坐在轮椅上回来的吃惊表情来看,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傅铂乐受伤了的事儿。
傅铂乐也确实没在第一时间把他脚受伤的事儿给严睢说。
“阿乐!你这脚怎么伤的?谁欺负你了,哥去捶他!”严睢差点就扑在傅铂乐的腿上,“疼吗?去过医院没有,医生怎么说?”
邵铖汉看见严睢那样子,脚下意识地动了动,但最后忍住了,没踹到严睢身上去。
傅铂乐耐心解释道:“打球摔了。去了,轻微骨裂,没什么事。你干嘛,又翘课了啊?”
“怎么这么不小心?”严睢不赞同地看了傅铂乐一眼,而后随意摆手,“这不重要。”
接着严睢非常熟练地掏向傅铂乐的裤子口袋,轻轻一勾把钥匙勾了出来,“一会儿给你说。你们吃饭没有?”
傅铂乐:“没,你做吗?”
严睢:“哪用做啊。今天走的时候阿姨说她晚上不在家,中午多做了不少菜,都放冰箱了,热了就能吃。我想着你今晚可能不上晚自习,我也翘了,有点事想跟你说。”
邵铖汉看见两人旁若无人地聊天,心里有点堵,他也不懂这种感觉哪儿来的,莫名其妙的,偏偏他又很在意。他的朋友里也有那种跟发小关系好的,喝同一瓶水,用同一双筷子的都有。
偏偏只有严睢让他这么介意。
他想不明白,也懒得想,推着傅铂乐进门。
傅铂乐还在跟严睢说话,“那你不提前给我发个信息,我们今天不算放假,晚上要上晚自习。”
提到这个,傅铂乐像是终于想起了家里还有第三个人似的,回头问邵铖汉,“现在是不是已经上课了?我忘了,怎么办?你要不要现在回去?我怕……”
“小同桌,”邵铖汉的脸色有点阴沉,他戳了戳傅铂乐的脸,“我是抹布?用完那就丢?你这是卸磨杀驴。”
傅铂乐不知道邵铖汉说话就说话,戳他干什么,今天总是动手动脚的。但他也没怎么感觉到反感,就一直没提。
但邵铖汉这是什么意思啊,他到底是抹布还是驴?
“我没有。”傅铂乐认真道歉,“我错啦。我忘了你今天照顾了我一下午,还没吃饭。一会多吃一点。如果明天老刘问起来,我来说。”
邵铖汉没说话,垂眸看了傅铂乐好一会,又捏了捏傅铂乐的脸。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傅铂乐忍不下去了,“你干嘛老捏我?”
邵铖汉还是没说话,歪头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