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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前往霍格沃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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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梅林,跟阿不思一起逛街简直有序得多。因为晚上还要和斯卡曼德家一起聚餐,顺便商讨一下购买鹰头马身有翼兽到霍格沃茨的事情,他们必须在下午3点之前结束所有的采购。阿不思的效率令人咋舌,他决定兵分三路。他去魔金夫人长袍店取预定的校服;哈利去挑他和汤姆的猫头鹰;汤姆再跑一趟丽痕书店,去补齐之前漏买的几本书。

汤姆有时候会好奇他和盖勒特要如何在约会日程上达成一致,进而发现这根本就不算个问题。只要阿不思喜欢,盖勒特可以把约会按照巴黎集会的规格来筹划,让路过的狗都精确到秒出现——其他任何人都别想让他花这个心思。

丽痕书店意外地人并不多,各个年级所需的书本几乎都被放在固定的书架上。汤姆要找的是一本草药学方面的补充教材,当他走到那个书架前面的时候,已经有一个看上去跟他是同龄人的小孩在那里了,但他没怎么关注,径直朝着自己想买的那本书走过去。

汤姆发现在自己一个人单独行动的时候,奇怪的事故总是会更容易发生些——但说到底,一个书店里能有什么危险呢?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丽痕书店那狭窄的、看上去本来就不稳当的二层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汤姆听到了一个学生的惊呼,紧接着是书架倒塌和箱子爆开的声音。一大堆书像被从盒子里倒出来的炒饭那样,拍到二楼的栅栏上面,顺着那些缝隙噼里啪啦地散下来,汤姆几乎是立刻掏出了魔杖。

“Wingardium Leviosa.”

十几本书停在了半空,然后像徐徐落下的花瓣一样慢慢的飘到了地上。

汤姆平静地把魔杖收了起来,准备去结账。这个时候。他感到一道视线朝他投了过来,有点挑剔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说:

“你的悬浮咒还不赖嘛,谢了。”

汤姆把脸转了过去。他这才看清,在他来之前就一直站在他旁边的书架前的是个留着金色长发、长着一张俊俏、贵气,又透出点傲慢的脸庞的男孩。但是当他看清了汤姆的脸,他的表情突然显得有点奇怪。

他难道认识自己吗?汤姆奇怪地想。

那男孩吸了一口气,居然朝他伸出了手。

“马尔福。”他说,“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你叫什么名字?”

汤姆总觉得他的语气似乎稍微变得柔和了一点——虽然这一时之间并未太多削减他脸上故作的、傲慢的神色。但他竟然设法挤出了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友善的笑容。

他一定有位表情一模一样的父亲,汤姆腹诽道。他是有多爱他的姓氏,才会想成为父亲二号?也许英国的纯血家族都这样缺根筋吧,不像他们德国的懂得变通,至少他和格林德沃长得不那么像——

他回握了他的手。

“汤姆——”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父亲那举世闻名的姓氏几乎是他本人的专用代称。他想象了一下他未来的同学追着他喊格林德沃的情景,觉得那糟透了。

在阿布拉克萨斯困惑地以为他不知道自己名字之前,汤姆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友善的社交笑容:

“汤姆·里德尔。你也是新生,是么?”

——————

汤姆坐在丽痕书店外面的长椅上等了一小会儿。很快,哈利就拎着两个几乎有他的一半那么高的大金属笼子,从街道的另一端出现了。汤姆看见他的左手边是一只纯白色的、优雅的猫头鹰;右手则拎着一只黑色的——它看上去很不高兴,正在努力的把笼子门打开。

“选一个吧,”哈利说,“虽然没什么区别,因为咱们两个的地址都是一样的。”

汤姆想了想,居然拿走了白色的那只。没过一会儿,阿不思也夹着几套明显过度包装的衣物回来了。

“孩子们,两点四十分。”他颇为愉快的说。“时间刚刚好,我们出发吧。”

这才是采购,只花必要的时间,只买必要的东西。汤姆赞赏地想。

透过橱窗,他看见阿布拉克萨斯竟然还在丽痕书店里。他的表情很气愤,像个小大人似的在理论着什么。尽管一个看上去是员工的人在他旁边反复点头哈腰地保证着,他仍然不依不饶。直到一位几乎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成年巫师出现在书店里,用拐杖更生气地指着钟表盘,把他拎走了。

缺根筋的英国纯血家族,汤姆想。但看上去很好控制——父亲居然没下手?也许是因为他们看起来会把事情搞砸。

他迅速跟上了阿不思和哈利的步伐。

——————

整个八月都过得很快。盖勒特把大部分日常公务挪到了书房里,即使再麻烦,他也要尽可能多地守在阿不思旁边。

戴眼镜成了汤姆的日常。这并不令人惊讶。他给自己搞到了魔杖也不令人惊讶——除了哈利求情,这也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对他的考验。令盖勒特惊讶的是,他不仅没有对阿不思避而不及,反而更加频繁地出入他的书房。

他在打磨自己。使自己的外皮拥有应对锐利目光的某种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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