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江绒知道程真一定会将跑偏的话题重新扯回正题，但这不妨碍她说她一句好古板。

程真继续冷漠脸：“是啊，如果不是我古板，以你这毛手毛脚的犯案，早就被其它警探逮捕归案了。”

江绒笑了：“你好乖啊！我好喜欢你！”

程真说：“别把我当做你家里的狗。”江绒常用这样的话来夸奖她家里的狗。

江绒惊讶：“你还记得我家里的狗啊，它走了好多年了。”

程真说：“是啊，在你寄给我的信里说你亲手杀了它。”

江绒点头：“它生了重病。相信我，我得到了它的同意才超度了它的生命。”

“不过……”江绒很是感动的看着程真，“原来你看过我写给你的那些信，我从未收到过你的回信。说真的，我差点以为你死了。”

程真被江绒那双漂亮眼睛投来的热烈目光狠狠地烫了一下，她本该扯回原话题，最后却只是整理着袖口的手表：“我该下班了。”

江绒歪头：“嗯。”

不过，江绒不明白程真这是什么意思。

程真有的时候也很讨厌江绒，比如这个时候的江绒。程真有些牙痒，很想要咬江绒一口，顺带舔舐江绒那青白之中透着蓝色血管的脖颈。

“啊，你的目光……看着就好像要吃了我。”

江绒咬碎口腔里的糖果，她的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程真试图平复呼吸。

江绒总能将程真的平静所打破，她总能做到。

江绒向前一步，使得她们的身体相互贴合：“别生气嘛。你知道的，我毛手毛脚又很笨，所以你要说清楚一些呀，不然我听不懂的。”

程真摇头：“你一点都不笨。”

江绒笑着问：“你下班了，然后呢？要请我这个老朋友去喝一杯吗？还是说，你想直接带我回家？”

程真的瞳孔微微放大，江绒这张嘴真的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不过：“你想跟我回家？”

江绒向后退了一步，眨眼道：“不然呢，你还有别的选项吗？”

“好。”程真决定不再过多纠结。

这么晚了，不是乱逛的好时机，而且眼前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还是位危险的连环杀手。

“我的车在外面。”程真卸下腰间的车钥匙递给江绒，嘱咐道，“你去车里等我。”

江绒颠了颠手里的钥匙：“行，待会见。”

程真转身，但脚步却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迈不开，直到身后又响起了江绒那隐约藏着笑意的声音：“怎么不走，舍不得我吗？”

程真侧过头，目光微妙的看了江绒一眼，然后加快脚步离开，像身后有谁在追她似的。

“哎呀，真是不经撩。”

江绒笑着走出杂货间，打开过道的窗户，望向停车场，一跃而下。

她从来不走寻常路，落地毫发无伤。

呜呼，信仰之跃-1。

江绒感慨：“不得不说，用积分从系统那边兑换的道具还挺好用的。”

系统也想说，很少会有主人会将道具用在这种地方。据说，其它系统的那些主人都比较节约并且往往将积分，怎么说来的，哦，好钢用在刀刃上！尤其是前身是会计的主人，还会和系统因为数字点的几分而扯皮！

但江绒对此的态度是，使用的积分能让她高兴，那就是值得。

江绒不在乎积分，积分也不在乎她，她觉得这样挺好的。

程真开着一辆平平无奇的灰色轿车，看着不像是她的风格，按照系统的说法，程真并不穷，但这车横竖怎么看都很低调。

罢了，江绒解开车锁，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车里没有什么怪味，比如烟味之类的，相反倒是有一些木制香水的味道。

江绒翻着车里箱子，只找到车辆购买证明和一副墨镜，零碎的硬币。

以及在副驾驶的座位前找到的葡萄味泡泡糖。

江绒眨了眨眼，随后白皙的耳骨有些泛红，她舔了舔唇。

“程真她……还真是喜欢我呢。”

她的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