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孩子,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并没有参与到家族的纷争里面,可是大人之间的纷争总是要牵连孩子,这让人多多少少有些许的不舒服,更多的倒像是有些许的难过。
当年与他娘亲手帕交的人很多,但是愿意帮她的人也就只有长公主一个。
大家都不想惹上麻烦,也不想让陛下看上他们家。
陛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众人都是很清楚的,谁也不是傻掉了,才会去挑战皇族的权利。
然大长公主却并不在意那么些,并不将她的皇兄放在眼里。
大长公主是早就已经嫁出去的公主,想如何过日子就如何过日子,想如何嚣张跋扈就如何嚣张跋扈。
城中有人自是看不起大长公主那嚣张跋扈的样子的,毕竟女子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学习礼仪之外,更多的是要学习那些别人所不知道的驭人之术。
而大长公主却并不去学习那些,大长公主的丈夫十分爱她,哪怕这些年过去,大驸马也从未起过纳妾的心思。
这让许多人在唏嘘的同时,其实心里也有些许的嫉妒,毕竟自己家的丈夫都已经纳妾,而别人家的丈夫却从头到尾都安分守己,换做是谁都有些许的不开心的。
好在大长公主不会跟其他人计较那些乱七八糟的,也让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加嫉妒于她。
大长公主与大驸马之间的关系好得不得了,旁的夫人的羡慕却来不及的。
大驸马这些年一直将大长公主捧得手心之中,难免会惹得人诟病,而当今圣上其实也劝过大驸马让他纳个妾,然而大司马却只是摇头,全是对那些不感兴趣的眼神。
陛下也有些许的无奈,他偶尔还会劝着大长公主让她放大副马,然大驸马隔天就会被打得鼻青脸肿,连带着有些许的淤青过来。
陛下其实并不害怕大驸马,但是大驸马被打成这个样子,每次自己说完大驸马都会被打,那真的就有些许的不对劲了。
所以所有人都以为是有人打了大驸马,却从来没想过,其实一开始就是大驸马自己摔的,还真跟大公主没关系。
沈听澜站在城门口那放大榜的地方,看着一群人围绕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话。
而官兵们手里拿着杀威棒,正在拦着人们,然后继续去贴。
沈听澜其实已经知道了结果,他只不过是有点无聊,所以想来散散心罢了。
现如今他堆在乌泱的一群人里,倒是有些许的为难了。
他家贴身小厮小凳子看着他家少爷这样,想了想,对他的少爷道:“要不然您去那边乘凉,奴才给你看吧,虽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是咱们看一下总会得个心安,不是嘛?”
众人一听这话,转过头来,心里还在愤愤不平地想,到底是谁语气这么大,都还没出皇榜呢,就成了既定的事实了,难不成他是内定的?还是他觉得当今陛下会给谁走后门儿?
然后转过头去时候,众人一看那面孔有些许的眼熟,皱着皱着眉。
还没等说什么,就听有人在人群中议论道:“啊,是长公主家的小儿子,怪不得有这样大的口气,那他处于大长公主府,自然课业很好的,那么榜上有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大长公主应该不会走后门儿的吧?虽然大公主是当今以下的亲妹妹,但是大长公主为人正直,应该不会有这种事情。”
众人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说这话的人,叹息一口气,心里想,到底是谁这么缺心眼子,在这里胡说八道,他真的不想认识这些人。
沈听澜倒是没在意,他这坐在茶馆里,看着小凳子推开人群慢慢往里挤的身影,突然就想起早些年,他爹当武状元的时候,他娘很兴奋地拉着他往人群里挤的样子,顿感惆怅。
小凳子站在那里,望着大榜前三,心里异常的兴奋。
而此刻,不知谁突然来了一句:“城门开了,楚家二少爷回来了,城门开了,楚家少爷回来了。”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全都被吸引过去,没有人在意的大榜之上的排名了,只有小凳子一脸兴奋朝着远处奔来,却没想到,他家少爷的目光远不在此。
沈听澜抬起头来,看着慢慢从城门而入,手里抱着铁的头盔,脸上带着不羁的笑容,身上穿着银灰色铠甲,慢慢朝人群走来的人,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涌上了些许的羡慕与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