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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历:6月
药师送了我一本记事簿——作为内战结束之后,一起登上寻光号时的礼物。
我内心十分感谢,真是有些麻烦他了。
既然有了这本笔记本,那我也应该对得起送礼者的一片芯意,所以,我从今天开始记一些小故事。
正巧,我搭乘的寻光号准备起航,就当是……旅行日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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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历:7月
由于飞船在起航时出现了一些问题(听补天士说是飞船电子引擎故障,致使一些舱室出现缺囗,一些人被巨大的吸力吸离了寻光号),这导致我这几天都在寻找和治疗伤员,不过幸运的是:所有人员都找到了。
在我写这篇日记时(也可能是“月”记),救护车一直向我表达他对舰长的不满,我安慰他道:谁还没有冲动的时候呢?补天士还那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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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历:8月
一切安好,希望旅途一直如此顺利。(有笔墨停留的痕迹,似乎犹豫不决接下来要写什么,最后还是选择在结尾画了一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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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历:9月(已补录)
……
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自己的悲痛,在经过一个月的思想斗争后,我最后还是选择提起笔,将这件事记录下来。
荣格在爆炸中去世了,为了对抗突然出现在寻光号里的火种吞噬者,补天士把火种吞噬者困在了飞船引擎舱外壳上,但是他没时间离开,以致于自己的一边脑袋也嵌在了那里。
——我们的舰长,补天士也牺牲了。
果然,作为一名医生,自己经历过这么多生离死别,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情况。
他去世了,可他还那么年轻。
……
(由于划痕这段已经无法辨别)
我救不了他,补天士的死亡无法避免——这同样是一个“奇点”。
我回溯了82次,写了82次相同的话,亲眼目睹82次悲剧。
……我救不了他。
不禁回想起震荡波以前曾告诉我,关于我的异能再开发的问题,如果我当初听了他的劝告,努力练习异能的话……
不,已经没有“如果”了。
年少时我不想将希望寄托于异能,可现在,我又不得不依赖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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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历:9月
没有了舰长,寻光号比往日更加混乱。
经历了火种吞噬者事件后,所有船员就像是惊弓之鸟,接连不断的涌入医务室让医生检查自己的机体有无障碍。
这种现象无疑扰乱了医务室内正常的治疗工作,我们不得不在治疗伤者的同时承担芯理疏导者的工作。
大概是看到医务室里压抑的氛围,救护车讲了个冷笑话: “在这时候我真希望补天士从棺材里跳出来。”
“或许你更希望药师能停止这种火上浇油的事情。”救护员推开门,一脸疲惫的指了指门外。
救护员之所以那么头疼,是因为药师今天是主要负责人,也就是说他承担了主要的芯理疏导者的职责。
“我觉得他尽力了。”急救员劝道。
救护车: “你是指尽全力把难听的话说好听点?哈!”
急救员: “额,实际上,我觉得你俩差不多。”
“……我没有。”
(精瘦细长的笔迹补录):记录下这些日常的碎片,留作时间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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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历:9月
漂移坚持为补天士举行了一个光谱主义者的葬礼,漂移很精明,他借葬礼向全体船员灌输光谱主义的宗教思想——他开始向全体船员展示自己的权力。
漂移不适合当舰长,起码现在不合适。
我找到了通天晓,比起漂移,我更相信他。
我已经很久没有干过像这样……用言语来煽动他人的事了。
不幸中的万幸,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
最后通天晓接任了船长,但他命令发条不得再记录航行日志。
我没有向通天晓告知我也在记录日志,因为我相信这场旅途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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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历:9月11日(补录)
漂移向通天晓坦白了霸王被关押在舱底的秘密,因为漂移觉得既然补天士已经不在了,也就没必要帮他保守这个秘密了。
然后,通天晓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全体船员。
(潦草的补录笔迹):我很抱歉,9月11日所经历的事情我只能回忆起这些了。
——因为它是噩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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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凌乱的笔迹):塞历:9月12日(补)
有人背叛了我们,黑狗队在寻光号上进行了大屠杀。
这样的屠杀在我眼前上演了不知多少次:撕裂的悲鸣与恶魔的笑声空响在每一处甲板缝隙间,能量液的颜色与铁锈味混合著喘不过气。
无论我重复多少次,最终的结局是注定的吧。
(由于划痕已经辨识不清的字迹):为什么▓▓▓▓,那有什么意义呢
(努力写得端正,但有些颤抖的字迹):或许还有些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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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历:9月12日
时间彻底乱了,或者说,我的时间彻底乱了。
我发现我的笔迹不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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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历:9月12日
(凌乱不堪的字迹):
我该怎么做?
我要做什么?怎样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