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昏黄的烛火在寂静的房间里摇曳跳动,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仿佛也在窥视着屋内的一切。
柳如烟身着一袭素色罗裙,身姿婀娜却透着几分疲惫,她安静地坐在那张有些陈旧的梨木桌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捻着账本的纸页,目光如炬,一笔一笔仔细地核对支出,口中还不时喃喃低语,核对着各项数字,眉头时而微微蹙起,时而又舒展开来,显然是极为认真。
一旁,系统二五零化作的那个小巧圆润的金属圆球却没个消停,它闪烁着奇异的微光,在桌面上蹦跶来蹦跶去,发出轻微的“哒哒”声,仿佛在急切地诉说着什么,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柳如烟起初还强忍着,试图专注于手头的账目,可这小圆球实在太过聒噪,扰得她心烦意乱,思路屡屡被打断。
终于,柳如烟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与不耐,她柳眉倒竖,冲着系统二五零嗔怒道:“你这小家伙,到底在折腾些什么?就不能消停会儿,没见我正忙着呢!”说着,还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那圆球,似是想让它安分些。
系统二五零像是这才回过神来,光芒闪烁了几下,发出模拟人声的电子音:“宿主,我这不是心里有事儿憋不住嘛!我就想问问,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理何顾澈,还有他那位红颜知己李小姐啊?”
柳如烟轻哼了一声,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账本,手中的毛笔蘸了蘸墨,边写边道:“哼,这还用问?根据原主的记忆来看,上辈子把原主害惨了的,主要是白依依,还有何家那对父子,他们才是罪魁祸首,我自然是要把账好好跟他们算一算。”
说到这儿,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冷厉,手下运笔的劲道都重了几分,字迹透着股决然之气。
“至于那个李小姐,虽说她也对何顾澈心怀觊觎,可上辈子她和原主本就没什么交集,井水不犯河水。原主也不知道李小姐的存在,李小姐并不是原主想要报复的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柳如烟顿了顿,微微仰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不屑,“况且,如今的我,又怎会在乎何顾澈那种薄情之人?只要这李小姐识趣,不来招惹我,我也犯不着与她为难,放她一条生路又何妨。”
她搁下毛笔,将账本整理好,双手抱臂,微微眯起双眸,语气陡然转寒:
“但她若是不安分,非要往我跟前凑,妄图踩我一脚,哼,那我柳如烟也绝非吃素的,不介意略施手段,给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一点颜色瞧瞧。
也好让她知道,这世上有些人,可不是她能随意拿捏的。”说罢,她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漆黑的夜空,似是已经在心底谋划起了未来的种种。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柳如烟终于算完了那繁杂琐碎的账目。
她轻轻揉了揉酸涩的眉心,长舒一口气,随后不紧不慢地将账本仔细整理成册,用一根细长的丝带系好,放置在书桌的一角。
又起身把笔墨纸砚一一规整,动作轻柔而利落,似是生怕惊扰了这夜的安宁。
一切收拾停当,她伸了个懒腰,只觉疲惫如潮水般涌来,满心想着终于能就寝歇息,舒缓这整日的劳乏。
柳如烟刚迈出两步,朝着床边走去,忽然,静谧的空气中隐隐传来一丝极其细微的动静,那声音仿若蚊虫振翅,却在这死一般安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柳如烟瞬间警觉,本就清明的双眸此刻更是锐利如鹰,她身形一顿,悄然立在原地,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耳朵像灵敏的雷达般极力捕捉着那丝异常。
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门缝处缓缓伸进一个木管,在透过纱窗洒入的朦胧月光映照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没等柳如烟反应过来,一缕青烟仿若幽灵般从木管中悠悠飘入,带着一股刺鼻的异味,迅速在屋内弥漫开来。
“嘀嘀——”系统二五零刹那间发出尖锐爆鸣,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震耳欲聋,吓得柳如烟心脏猛地一缩。
紧接着,系统二五零那急促的电子音在耳边响起:“不好,是李小姐派来的人!宿主大大,这歹毒的女人打的好算盘,她想要让这个贼人玷污您的清白,如此一来,便能顺理成章地取代你何少夫人的位置啦!”
柳如烟听闻,心底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可她并未慌乱。平日里坚持健身的她,身体素质本就远超常人,再加上身为跆拳道黑带,实战经验丰富,心中自是有几分底气。更何况,这是她生活了许久的地方,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熟悉无比,地形优势尽在掌握。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状态,放轻脚步,脚尖轻点地面,仿若一只灵动的猫,悄无声息地朝着窗口移动。
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弄出半点声响,惊扰了门外的贼人。靠近窗户之际,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一把捂住烛火,猛地一拧,瞬间,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黑暗中,柳如烟的双眸却亮得惊人,她紧贴着墙壁,屏气敛息,等待着最佳时机,准备给这不速之客致命一击。
窗外,月光如水,却被窗棂切割成一道道银白的光影,洒在屋内地上,仿若一张破碎的网。
柳如烟隐在黑暗中,宛如蛰伏的猎豹,死死盯着门口,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那缕青烟还在屋内诡谲地飘荡,却丝毫影响不了她的专注。
随着一阵轻微的“嘎吱”声,门缓缓被推开一条缝,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侧身挤了进来,脚步轻得如同踩在棉花上。
柳如烟眼神一凛,瞅准时机,就在那贼人立足未稳、还在探头探脑张望屋内情形之时,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迅猛扑出,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
贼人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劲风扑面而来,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柳如烟已高高跃起,飞起一脚直踹向他的胸口。
这一脚裹挟着她满腔的怒火与平日训练的劲道,贼人“哎哟”一声,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撞在墙上,震得墙上挂画簌簌发抖。
但那贼人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他在倒地瞬间,强忍着剧痛,一个翻滚,顺手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寒光闪烁,直刺柳如烟咽喉。柳如烟见状,不慌不忙,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同时反手一记肘击,狠狠砸在贼人持刀的手腕上。
“哐当”一声,匕首落地,贼人疼得龇牙咧嘴,刚想转身逃跑,柳如烟岂能容他轻易逃脱。
她大喝一声:“想跑?没那么容易!”紧接着,一个箭步上前,使出跆拳道中的经典招式——后旋踢,一脚精准地踢在贼人后脑勺上,贼人闷哼一声,顿时瘫倒在地,昏死过去。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数十秒,柳如烟却展现出了惊人的果敢与高超的技艺。
柳如烟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尽管屋内黑暗,却难掩她眼中的冷厉与快意。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绳子,三两下便将贼人五花大绑,动作娴熟而利落,那贼人此刻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捆绑完毕,柳如烟一把揪住贼人的衣领,像拖死狗一般将他拖出房门,一路拖到院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