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跟你争呢,你不行你老子肯定要跟你念叨,又要让你换学校换专业。”戚子钰说。
裴东琪反问:“那他就不想证明吗?不想向张荻证明自己很行?”
“证明了又能有什么用?”戚子钰笑了起来,“张荻能同意他跟自己的弟弟搞基吗?”
“哎呀,真烦!”裴东琪撸了一把脸。
戚子钰说:“你烦什么,我不是回来了吗?”
“谁说你了呀!”裴东琪捂着脸懊恼,“我那天已经把人压到床上了,都啃上了,真是要命的难题,干了要命,不干后悔得要命!”
戚子钰说:“瞧你这点出息,你还是从前的那个裴老大么,就这么个玩意儿,你扑就扑了呗,他还敢声张咋地?我相信你的本事,一次就把他干爽了,以后上赶着跟你要。”
“不是这个,这个骨头太硬了,又没二两肉,啃起来没滋味,我压根没打过他的主意,我那会儿也只是好奇包养他的是谁!”裴东琪“啊”的叫了起来,“我说的是那个,那个才是我的菜!”
戚子钰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原来你看上的是张荻他弟啊!操,那……那容易搞出事啊!你不会想动真格的吧?”
裴东琪被问的也愣了愣,随即立刻摇头:“怎么可能,我就是想睡他!”
戚子钰酸溜溜的问:“那啃上嘴的滋味如何?”
裴东琪傻笑起来。
戚子钰把公仔朝着裴东琪砸了过来:“傻屌一个!”
裴东琪摆摆手,不肯多说。
“真好奇长什么样,值得你演一出要死不活的。”戚子钰本来就好奇,不然也不会特地过来了。
裴东琪故弄玄虚的说:“很快你就会见到了。”
确实很快,几天后就见到真人了。
张萧要过了正月十五才开学,但元宵节在他们这的意义不大,他上学这么多年就没在家过过节,老娘年纪大了不高兴走动,加上倒春寒,冷风吹得脑仁疼,在家吃碗汤圆意思一下。
就是张萧又有女朋友了,大户人家讲究礼数,要给女方家准备节礼送去。
张萧咂嘴说:“无所谓,又不是亲爸亲妈。”
老娘有些担心的说:“都没亲爸妈,这姑娘会不会命太硬啊!”
这话刺激到了张萧,撅起嘴回怼老娘:“没爸没妈就命硬啊,那你爸你妈呢?”
老娘老胳膊老腿竟然还能蹬在张萧的屁股上。
张萧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抱着老娘踢他的那条腿就赖上了:“不许走,赔钱,打110,大伙来评评理,这有个老太太打人了。”
老娘拍着自己的胸口:“快滚吧,真是一天天烦死了。”
所以张萧就没有在家陪老娘,他腾出两三天的空闲去了林星稀那。新女朋友没有跟着一起,因为要拍摄,她先去了某山做攻略探景点,独立女性有自己的想法,张萧这个假男友也就不参合了。
当天晚上就宴请了徐教授,本来徐教授说是到他家的,张萧不肯,请师母一起,加上林星稀四个人在一家名头响亮的老牌饭店吃的。
早就预定了,大菜也点好了,其他都还好,既不铺张也有特色,就是加了一只皇帝蟹,入座后还客气的请师母再推荐几道。
“我们外地人,最想尝尝本地菜。”张萧对师母说,“请本地人尝尝正宗不正宗。”
师母说:“这是外地人的执念,其实也就那样。”然后cue徐教授,“你这个外地人谈谈感想。”
徐教授说:“我的感想有辱斯文,全是脏话。”
张萧接道:“那话也要看在谁嘴里说出来,文化人说就是自成风雅。”
徐教授摆摆手:“我可不是什么文化人,一身铜臭。”
“林星稀说徐老师每次脑门一皱,底下人全都赶紧奋笔疾书,自古都是一样的,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张萧说,“像徐教授这样的老师才是真正在教书育人,道理从小就听腻了,我们要的是干货是硬货,不是进到社会一身书呆子气,跟人讲为什么1+2=3,完全不合时宜。”
这个徐教授并不是愤世嫉俗的学者,他很入世,而且积极,林星稀跟他不是一路人,但他可以给林星稀很多资源和机会,而且等林星稀保研,他也可以给引荐一位更适合的导师。
“对。”师母举了酒杯,“来小张,我敬你一杯。”
张萧立刻举着酒杯站了起来,受宠若惊的说:“哎哟师母,您怎么能先敬我,肯定是我敬您啊,您也别叫我小张,听着太生分,您跟我妈一样,您叫我萧萧,我听着亲切。”
林星稀一脸假笑的就望着张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