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那个小孩子吧!
我看向了旁边的杨若凡,类似于棒读一样说出了那句,“谢谢你的关心,我很高兴。”
然后惊讶的人变成了他。
“——你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是的,所以我只是想知道当我说出这种话,会有什么反应。”
不论是我的反应,系统的反应,还有面前这个向导的反应。
没有那么难以启齿,我的道具空间还多了一把白色的半米长的短刃。
很熟悉,是我曾经用过的。
果然用这样的方法来卡BUG很有效。
【……】
【卡BUG???】
【你就用你爹对你的关怀来卡BUG?!】
哇哦,你这种直接称呼自己是我父亲的言语有点恶心了。
“反应很有趣。”
我看着杨若凡笑了笑。
“原来对他人的好意做出回应没有我想的那么难。”
补充了一句。
至于对面的人信不信就不归我管了。
我们已经到了第二个白噪音室了。
当我们站定的瞬间,门就开了——处在感官过载的哨兵格外的敏感,哪怕是能够隔绝99%声音的房间也挡不住他们敏锐的感官。
这是一位女士。
她的症状比白芜要更轻一些,但出乎我意料的,她的精神世界更加狂躁,进行精神疏导花费了整整两个小时。
全程她的身体都紧绷着,似乎随时准备进行战斗,我看到了她身上的伤疤,还有手上的茧。
她看起来经历了很多的战斗。
并且随时准备奔赴下一个战场。
她不允许我进入太深的精神世界,我只能在浅层像是其他向导那样为她梳理,估计很快她又会回到白噪音室。
“……她有着创伤应激,她的向导死在了战场上,所以她天然追逐着战场。”
等我们走出来,杨若凡这么对我说。
“她的生命也快走到尽头了。”
我看向他。
“这个是不会在课上说的东西,大部分失去向导的哨兵或是失去哨兵的向导是无法一个人活下去的,他们会失去求生的意志。”
“人类是很自私的存在,是因为精神世界的联结造成的吗?”
这件事对我来说有些难理解。
我能接受一个人为一个人去死,但这种情况不应该存在于一个群体中的大多数,如果存在,这个群体一定存在着重大的缺陷——这是会导致族群灭亡的缺陷。
这不符合逻辑。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这是出于心理上的‘爱’的献祭,还是出于生理上的哨向结合之间的影响。”
“在末世大家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研究这个东西。”
他看向我。
“而且每一个哨兵和向导都是珍贵的,是无法作为研究对象的。”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好奇,在警告着我。
……所以我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那么只要不结合就好了。”
我对他说,“只要不结合,精神世界就不会连接在一起,那么就算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不会感觉到精神崩塌的痛苦。”
他看向我的眼神更奇怪了。
“……我很希望你能一直维持这样的理智。”
“但是先生,你要明白,很多时候命运是不会按照一个人的计划去发展的。”
……
从那天起,我的工作就得心应手起来,哨兵里面真的有很多各种各样的人,和我认知中的超能力者不一样,这些哨兵从外表完全看不出他们身上惊人的力量。
因为我是内勤,所以我只能通过他们身上的伤和记忆中的碎片来确认外界的污染物的状态。
这些污染物有很多种,认知中的动物几乎全都被污染了。
它们现在的样子也几乎看不出太多以前的样子。
丑陋,强大,凶狠且源源不绝。
末世这么多年,和人类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不过对这里的年轻人来说,他们出生就是这样的世界,也不算什么末世。
我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认识我的人也越来越多——毕竟我脖子上的白色颈环真的很显眼。
我的身高在向导里也很显眼。
【还有你的脸,崽。】
【你可是我严选的长相啊!】
……行,还有我的脸。
总之就是,大部分人对我还挺友善的。
我觉得可能也和杨若凡有关系,毕竟我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弟弟,他的哨兵是这座圣所的所长。
莫名其妙混成了一个二代。
然后就这么过了两年——三年一次的哨向世界大赛要开始了。
我答应杨若凡要作为所里的向导代表去参加。
而我的搭档都是熟人,一个是白芜,一个是作为候补的蓝彩。
我看了看这两年靠着卡BUG,填满道具背包的各种武器和道具满意地笑了。
不就是比赛吗。
【……你笑得像是什么要去毁灭世界的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