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姜知南就下楼去接人了,薄舒一见人走了才瘫倒在沙发上哀嚎道:“他是不是一点都没醋!”
他都注意到了,姜知南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
姜知南的眼里果然没有他!
薄舒捂着脸崩溃。
看见发小吃瘪,喜欢凑热闹的周翰宁笑倒在一边,但还是劝说:
“你这样想,没有反应不正常吗?你不是都还没搞清楚人家分没分手吗?至少现在可以证明他的确是个不朝三暮四的好学生。”
周翰宁十分淡定地抱起手臂。
多正常啊,人家有个多年的男朋友,虽然男朋友人品一般但那也是真爱。
相反的是,现在的薄舒才和姜知南认识多久,要是姜知南被他一激就醋了这也太渣男了。
(姜知南:“不废话,我连你们性取向都还没搞懂,吃哪门子醋啊?”)
“他说他不劈腿,估计没分手。”薄舒皱着脸,心如刀割。
一说起这个就来气。
“我真的搞不懂,那个叶坷都那么过分了他居然还不分手?这样的男朋友他留着到底为什么啊?”
周翰宁抬手止住了薄舒的念叨,说:“你别这样,整得跟个怨男一样,咱不能干拆散人家姻缘的事情。”
“我没,我就是气。”薄舒瘪嘴,十分不爽。
如果他想撬人墙角,那早就干了,还轮得到叶坷和姜知南恩恩爱爱?
周翰宁无不赞成:“倒也是,没人受得了你这外表高贵冷艳的妖精。”
但薄舒一直也没干什么,这么多年都是眼看着姜知南和叶坷在一起,忍了这么久他早习惯了。
就是这一次他发现了一点姜知南和叶坷快要破碎的苗条,这才起了念头的。
否则他完全还能再忍下去!
可现在都临门一脚了结果还是落得这样的结局,他真的不甘心。
他当时巴不得冲进去替人分手。
周翰宁已经懒得在看薄舒这副为情所困的样子,“我问你啊,你觉得你的心思他看出来了没?”
他担心是姜知南故意不把话说明白,在反套路薄舒。
“没有吧,我都是按你说的只钓但不走心。”薄舒说。
“那就行,一会儿反正他室友要来,我们可以旁敲侧击看看姜知南和他男朋友到底分没分。我总觉得你刚才的推测不严谨。”
薄舒不明白,反问:“怎么不严谨了?我问他对我什么意思,但他回我说他不劈腿,这不就是说他有对象,要拒绝我吗?”
“有没有可能他不劈腿也不影响他已经分手的事实呢?”周翰宁如是说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紧接着又勾起招打的诡异微笑,“我就不信了能有男大学生被那样戴绿帽子还能忍的,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比你血统更纯的恋爱脑!?”
薄舒满头黑线,随手抓个枕头就用力砸了过去。
“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
另一边,姜知南也已经在小区门口接到了人。
许方莫一上来就给姜知南比了个大拇指:“兄弟,热烈庆祝你分手。”
“我谢谢你啊。”
姜知南看着眼前这个在上一世夏望和尚子彦出事后就搬离寝室再也不理自己的室友,心情一时也很复杂。
他还记得许方莫走之前给了他一拳头,最后住院的时候也没有来看过他。
这才叫真男人,真不回头的真汉子。
“你跟你那个男朋友迟早要遭报应的!”
朋友的咒骂仿佛还在耳边,可此时的许方莫正攀着他的肩膀,几个室友都在庆祝着他成功分手。
之前那叫什么恋爱啊,这简直是渡劫!
尚子彦还在感慨着自己的奇妙经历,他拉着姜知南的手激动地说:“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来薄舒的家做客,可他昨晚上都还没通过我的好友申请呢!”
他还想着加上之后去跟女神分享呢。
“我也。”夏望举起了手,但他更多的就是纯凑热闹。
他们说的是昨天在轰趴馆的酒瓶游戏。
姜知南当时没有扫码,自然也没加上薄舒的联系方式。
想来也是,在场那么多人薄舒没必要每一个都同意,甚至可能一个都不通过。
毕竟薄舒一看就不是喜欢扩列的性子。
不过在室友的面前,姜知南还是想替人解释一下:“他昨天晚上回来就生病了,今天早上输液刚从医院回来,估计没注意。”
许方莫没见过薄舒,也自然不知道薄舒待人的态度,听了姜知南的话忍不住捧心感慨:“啊,生病了还请我们吃饭,校花这也太热情了吧?”
姜知南听到这个称呼就送给许方莫一记肘击,“都说了别叫校花,一会儿统一叫学长。”
“行行行,学长学长!”
“姜哥,可薄舒学长压根不是我们学校的学长啊?”一旁的尚子彦好奇道。
夏望跟着笑:“不叫学长叫什么,难道叫哥哥?”
“噫,更奇怪了!”许方莫抱着手臂喊道。
在三人前面的姜知南摁电梯的动作一顿。
哥哥……
“弟弟,过来。”
靠,他怎么突然想起了昨晚在酒吧的事情?
姜知南恨恨一咬牙,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醉意撩人的低语。
该死的妖精。
————
门再次被打开,周翰宁已经布置好了火锅,看见来人立马热情招呼:“大家好啊,我是薄舒的朋友,周翰宁,你们隔壁学摄影的。”
都是开朗活泼的性子,很快就熟络了。
只剩下和热闹场合格格不入的薄舒一个人端着白粥坐在桌尾,正巧就坐在姜知南的身边。
周翰宁把这解释为薄舒生病不能上桌,远远坐着还能免得火锅勾引到他会难受。
而且就算没生病,薄舒也不能吃火锅这些东西,因为要严格控制体重。
姜知南烫着肥牛,视线瞥过捧着碗慢慢喝着粥的薄舒。
难得见薄舒这么软的样子,就像一只小口喝着水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