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隔几日,李老板带着一大堆礼品上门赔罪来了,白漫天接了礼与她常谈几句,两人之间的争斗便好似被一笑泯恩仇了。
但富顺布行这批货算是没了的,但与百泽修复关系后,好歹还是撑了下来,但富顺布行也就顶天了才护住了原本的家业,想要更进一步几乎是没可能的了。
在一切事情告一段落后,梁州的天气彻底的凉了下来,白漫天铺子里的成衣也开始卖冬衣了。
这天,白漫天与其弟一同回到了陶安村,与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赤星、祝清河。
四人坐在马车里,白漫寒怂不拉几的蹲在小角落里,看着围在姐姐身边争宠的两位。
“漫天姐姐,我们一起回村子里过年,你带他干什么?”祝青禾哼道,经过一段时间的喂养少年长了些肉,看起来愈发的漂亮了。
“我和漫天是好友,你不过是借住于漫天家中罢了,有资格说我?”赤星眸色一冷,看向祝青禾的目光是满满的不善。
“哼!你还知道是我在借住啊?你一个有房子的人天天住漫天姐姐算什么?想登堂入室吗?”
“那你有钱了还不搬出去?是想干什么?鸠占鹊巢?”
白漫天眼看着两人越说越离谱了,只能无奈的拍拍他们的肩膀道:“马上就到我家了,别吵了,准备吃饭!”
“漫天姐姐,我听话。”
“嗯,我听漫天的。”
马车渐渐驶入陶安村,陶安村内大家伙正推着在县城里买的年货回家,陶三花笑着坐在牛车上,陶力武跟陶力文则坐在两边不让货物掉下。
“我们家日子过得比之前更好了。”陶三花嚼着手里的包子感叹道,“吃了白丫头给的药,力武的身体比之前还好了!”
“说的可不是嘛,娘您为了赚钱把刺绣技术都练得精通了!”陶力文笑着与自家娘亲说着话,时不时从陶若伊怀里的纸袋子里拿板栗吃。
“对啊!多亏了白丫头,若伊现在成了掌柜,我也做了百泽的长工,每个月做活也有一二两的银子。”
陶若伊这几个月跟着白漫天跑上跑下,也自信大方了许多,不过十四岁的姑娘,已经比铺子里二三十岁的女工还要出色了。
这时,陶若伊坐在了牛车的中心,手里拿着一包糕点吃着,糕点是用红糖做的,吃起来甜滋滋香喷喷的。
“若伊丫头!你们家过年的糕点,你咋现在吃上了?”
村里的一家富户的老太太在瞅见陶若伊坐在车板上,开始吃糕点后,忍不住问道,她孙子一听也瞧见了,顿时口水直流。
“奶!我也要吃!!”
“奶,我也要吃糕点!”
“奶我要吃要吃!”
“吃啥吃?这是过年留着的,吃了你过年的时候没得东西吃!”老太太冷眉怒斥,吼得那小娃娃‘哇’的一声就哭出来,坐着牛车上就开始闹。
陶若伊冷哼一声,道:“我自己买的糕点,咋不能吃?”
那老太太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了。
“你一个丫头片子跑去做生意,真是不要脸!现在哪家人敢要你这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这老太太老早就给自家小儿子相见人家了,她小儿子是老来子但从小身体就不好,她就盯上了家境不错,身体康健的陶若伊,想让她做自家的儿媳妇。
但没想到,她家还没提亲,这陶若伊就跑到县城里抛头露面做生意去了。
这把她气得,当即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看着自家小儿子哭的天昏地暗的,但也没办法只能给他再找个合适的姑娘了。
“我招婿不行吗?我一个月有三四十两银子,就我这赚钱能力,比一般男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凭啥嫁人去受气?”陶若伊这般说着,周围的人却全都震惊了。
“乖乖嘞!三四十两?若伊丫头!你没开玩笑吧?”
陶若伊其实把钱说少了,她一个月其实平均有五十两左右,刚刚说的是基础工资,没加提成的。
“那当然!大牛叔!我们百泽布行可是县城里最大的布行!”
百泽布行每天纯利润都有上千两,更别说白漫天还打算把布行开到其他地方去,到时候才是真真的有赚头。
坐在马车里的白漫天,听着外面陶若伊骄傲的声音,面上挂着浅浅的,好似在欣慰的笑。
“漫天姐姐在笑什么呀?”祝青禾注意到了白漫天浅浅的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漫天应该是在欣慰吧,欣慰一个人的蜕变。”赤星直直的望着女人的眸子。
白漫天神色微顿,随即笑得灿烂:“知我者,赤星也。”
“漫天,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梁州开铺子?”赤星温声询问,冷硬的表情也带上了几分温柔。
“过完年就去。”白漫天撩起垂下来的发丝,将它拂向耳后。
“我也打算去梁州,到时候一起吗?”赤星语气小心翼翼的,一双眼里满是紧张与无措。
“可以啊,你是打算把齐星酒楼做成连锁店吗?”白漫天抿下一口热茶,吐出暖气。
“对。”
“漫天你是想在梁州开布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