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呢?”
“那把刀就是市面上最普通的刀,什么都查不到。”
沈沛荌想到田春来背上深浅不一的伤痕,如果真的恨急了,应该每刀都下死手,怎么会有深有浅呢?
“在想什么?”
楚胜男见她对着墙壁一直没说话,推了她一下。
沈沛荌回神:“没什么。你说警察在死者手上发现了侦探社的徽章?”
她想到刚才楚胜男在车上和她说的,因为发现了侦探社的徽章,所以警察局才给周京煦打去了电话。
楚胜男刚准备答,旁边值守的警察就先出声,“是啊,我们警察到的时候,那徽章就放在田春来掌心呢。”
沈沛荌问:“是摊开的?还是握着的?”
值守警察立刻回答道:“摊开的,我记得很清楚,一下就看到了。”
“那就奇怪了。”
楚胜男:“哪里奇怪?”
沈沛荌看着垃圾箱的方向,一字一句缓慢说着:“一个侦探社的徽章对田春来说根本没用,他为什么一直拿在手上呢?如果是想提醒他的死和徽章的主人有关,那肯定会死死的攥紧徽章,现在徽章是摊开放在手上的,那就说明...”
“那就说明这徽章是凶手故意放的,目的就是嫁祸侦探社!”楚胜男激动的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难怪,她在查看田春来手掌时,发现他掌心并没有任何利物压过的折痕。
“周京煦和陈开昨晚还去过什么地方?”
楚胜男刚想说,突然意识到不妥,看了眼站着的阿二和值守警察,眼珠转了转。
沈沛荌立刻懂了,看来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地方。
她往楚胜男那边靠近,楚胜男拉着她,在她耳边说了个地方,沈沛荌愣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她这话的真实性。
楚胜男见她不信,跺了跺脚,“真的,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沈沛荌柔和笑了笑,“看来明天还得去监狱一趟,有些事情还是要问清楚。”
监狱一次只能让一个人进去,阿二又塞了些钱,因为他们关系特殊,狱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楚胜男和沈沛荌都进去了。
再次来到这个地方,沈沛荌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昨天刚出去,今天就又进来了。
周京煦和陈开在牢房,两人仔细盘着昨天在案发现场看到的,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能帮助楚胜男。
听见有人来了,陈开立马收声,往外看去,就看见了走在前面的楚胜男。
而沈沛荌跟在她后面走过来,隔着一扇牢门,和周京煦对视上。
他看着她的目光深沉漆黑,住的环境不好,睡得也差,胡子冒出了些微青茬,不过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硬朗,有一种不羁的洒脱。
两人不知道想到什么都笑了下。
明明昨天还是她在里,他在外。今天就换了个位置,确实很奇妙。
楚胜男从外面带了些热乎的饭菜装在保温桶里,她看了狱警一眼,把东西递过去。
“长话短说,被别人看到我不好交代的。”
狱警说完把门打开,把保温桶给他们放在桌上,出来重新把门锁上就走了。
“这是阿二一大早从周家带的,你们在里面还好吧?”
陈开看见沈沛荌也来了,别扭的回了句,“还好。她怎么来了?”
“清姿说有些事情要问你们。”
清姿?陈开被她亲密的称呼吓了一跳,两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别说陈开了,就连周京煦都有些诧异。
沈沛荌和楚胜男相视一笑。
时间有限,沈沛荌直接开口询问:“侦探社的徽章你们还记得是在哪掉的吗?”
周京煦看向陈开,这个问题他进来后也问过,但陈开确实是想不起来了。
陈开摇头,“不记得了,可能是制服田春来的时候被他扯落掉在地上了。”
不记得了?楚胜男有些着急的开口:“清姿说你的徽章是被凶手捡到了,然后杀死田春来之后放在他手上,趁机栽赃你们的。我们去过案发地点,那边值守警察确认了,那枚徽章被发现时,是摊开放在田春来手上的。我检查田春来尸体时,他的手掌也没有任何印子”
陈开愣住,看了周京煦一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凶手就一直在跟着他们。
如果想不起来徽章准确是掉在哪里的,那就麻烦了,只能从他们那晚去过的地方开始逐一盘查了。
沈沛荌想到楚胜男昨晚说的,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你们那晚都去了哪里?一个细节都不要错过。”
周京煦眼神有些不自然,轻咳了一声:“去了凤化街歌舞厅,找一个叫艳艳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了眼沈沛荌,又继续道,
“她是田春来的相好。不过我们没进去,在歌舞厅对面的面摊一直坐着,等歌舞厅关门后,才跟着那个叫艳艳的找到了田春来。”
沈沛荌:“面摊?一直坐到歌舞厅关门?”
陈开顺势答:“对啊,这面摊老板还和我们聊了一会,我问他认不认识艳艳,他还认识呢,说是一直在他那边吃面。”
沈沛荌和周京煦不知道想到什么,异口同声的说出,
“面摊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