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我还大你一岁,明天就是我生日了,你还得给我生日礼物呢。”陈蕴说。
凌郴惊起:“你明天生日啊!那要不要去游乐场玩?”
“我看是你想玩吧!”徐焦月投去鄙夷的一眼,随即当场表演了一个川剧变脸,“我也想去我也想去!”
“徐娇娇,你不去学川剧变脸可惜了。”楚云行说道。
徐焦月猛搓他脑壳:“再叫我徐娇娇我跟你没完!”
楚云行负隅顽抗:“徐娇娇!徐娇娇!徐娇娇”
“可以呀。”陈蕴也兴奋了,“那我们今天晚上就把作业全部写完吧!”
众人目移,各自吹起口哨来。
切完水果的邢秋雨满头雾水:“怎么吹起口哨来了?聊了什么我听不得的事情吗?”
……
十月份的江城还很炎热,只有深夜才会稍微降下来点温度。但是他们聚集在游乐园门口的时候才发现,炎热的天气并不能阻挡人们对于玩的热情。
特别是这个难得的国庆小长假,大家都不想浪费假期的一点一滴,导致了游乐园的游客空前绝后的多。
“还……进去吗?”陈蕴瑟瑟发抖,“我这身板会被挤成肉饼的吧?”
因为陈蕴自小体弱多病,所以他不算高大,站在他们中间像个低年级的小孩子。
“走啦!”
楚云行勾住他的肩膀就往里走。
他们打算先从过山车开始坐起,然后是跳楼机,海盗船,玻璃栈道,鬼屋……先玩它个三四遍!
凌郴听着陈蕴一项比一项刺激的“壮志豪言”,面露惊恐,后退一步,正欲逃跑,却被陈蕴几个哥俩好地拉住了,勾肩搭背地拉着去买了票。
“你要是怕的话……”邢秋雨被他紧紧牵着手,通过相贴的手心,他感觉到凌郴在颤抖。
凌郴往后退了一步,咽了口口水,瑟瑟发抖,眼里是满满的信念感:“不不不……不怕……”
既然买票了,那不玩不就对不起这钱了?
众人:是错觉吗?怎么感觉凌郴眼里泪光在闪烁?
很不巧,凌郴被安排到了过山车最前面的也是最刺激的那个位置,他隔壁坐着的就是被他拉过去的邢秋雨。
邢秋雨安抚地牵起他的手捏了捏:“放轻松,怕就抓紧我。”
下意识的,凌郴猛地握住了他的手,然后后知后觉地脸一红,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马上放开了:“我一点都不——怕嗷啊啊啊啊啊啊啊!”
说句话的功夫,过山车已经轰隆轰隆地开动了,猛地向下俯冲下去,凌郴的脸转红为白,嘴里的那句话还没说完就变成了尖叫声,回荡在蓝天白云之下,刚放开的手马上又抓紧了邢秋雨的手,十指相扣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点安全感。
邢秋雨不太怕这些东西,但他很少玩这些游戏项目,因为有凌郴在,好像什么都是有趣的。他迎着风,侧过头去看凌郴,心情像是随着过山车飞了起来,开心得大喊起来:“凌郴!我们在飞!”
凌郴不敢睁开眼睛,吓得直叫,手扣得很紧,相贴的手心似乎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声,逐渐同频起来:“邢秋雨!邢秋雨!哇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俩人的大声呼喊引得其他游客也忍不住效仿起来。
不少人开始竞相大喊“×××我爱你一辈子!”,“老子天下第一!”,“期末再爱我一次!”等等话语,一趟下来,人均一个嘶哑的性感嗓音。
下面还没轮到的楚云行和徐焦月抱着臂抬头望:“哇靠,这么刺激啊?”
凌郴下车的时候腿都软了,整个人靠在邢秋雨身上,像个大型挂件。
“真好玩,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陈蕴激动得脸都红了,声音微微有点嘶哑,是在过山车上喊的。
看见几个人狞笑着朝自己走过来,凌郴连连摇头,惊恐地躲到了邢秋雨身后。
邢秋雨及时站了出来:“我想上个厕所,凌郴你陪我去吧。”
凌郴猛点头:“好好好,我们马上回来!”
然后牵着邢秋雨就跑,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们溜之大吉啦。
跑出去一段距离,俩人才停了下来,心跳因为刚刚惊险刺激的过山车而砰砰直跳,剧烈得好像要跳出胸口,蹦蹦跳跳地抱在一起融化掉。
凌郴眼睛亮亮地看着邢秋雨:“走,哥们儿陪你去厕所!”
“不去厕所,那是骗他们的。”邢秋雨勾起嘴角,漾起一抹清亮的笑意,像午后透过树隙投在他身上的细碎日光,伴着清风,叮叮当当地吹进他心里,“走,我们买冰淇淋去。”
凌郴呆愣愣地看着他,定住了片刻,随即也露出一个笑容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