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阵拳头捏紧又松,松了又紧。
与此同时,一道爆喝划破天际,坠入在场之人的鼓膜,“阿阵,你在此处做什么?”
这声音,不正是阿阵的顶头上司付庚重吗?
阿阵芒刺在背,僵着脖子去望声音的来源。
不远处的木板凳边,柳厢和俞冠楚已然站起,付庚重与木珥瑶就立在那,四个人的眼睛齐齐射中无地自容的阿阵,躲无可躲。
阿阵缩着尾巴道,“付将军。”
付庚重负手走近,环视四周,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敲了阿阵一板栗,戏语,“本将军就说怎么好几日找不着你的影儿,原是被美人摄了心,甘愿弃将军而去。”
他朝柳厢道,“柳师父,你瞧瞧,你的女兵们轻而易举就把阿阵的魂儿勾走了,我该如何处理呢?”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为何要处理?只要他们不扰乱军营内部,不影响上阵杀敌,我不会插手多管的。”柳厢翻身上了擂台,拍拍手掌的灰尘,表明自己的态度。
五十名女兵和大睦士兵道,“柳将军!付将军!俞尚书!”
柳厢看着木桩上的叶含苞,还有地面上的石槛菊,欣然笑道,“你们两人的能力鹤立鸡群,本将军在百里京之时就多加留意了,本将军求贤若渴,你们则日收拾东西去戚高,闰山那报道,本将军缺两个都尉,你们便作了罢。日后——五十名女兵,还有后期其他报名进来的女兵,都由你们管理训练。能不能做好?”
话语一消,众人陷入一阵无声的寂静,落针可闻。
石槛菊,叶含苞谁也没想到能成为柳厢的都尉,脑子卡壳,呆愣愣的,一动不动。
柳厢道,“怎么?不愿意?本将军看你们方才的比武,无论是武力还是性格都深受本将军的喜爱,如此良机,切莫推辞。”
“多谢柳将军,末将义不容辞!”
“多谢柳将军,末将义不容辞!”
反应过来的两人忙不迭单膝跪地,俯首施礼,以示感谢。
喜极而泣,眼眶里闪烁着珠玑似的光芒。
俞冠楚笑道,“阿厢又得两名助手,恭喜恭喜。”
木珥瑶毫不吝啬地夸赞,“柳厢姐姐,如此一来,你的女兵队伍一定会愈加扩大的!拥有一支无懈可击的女子军,指日可待。”
柳厢扶起石槛菊,叶含苞,整理她们鬓角的碎发,柔笑,“多谢小鱼,多谢珥瑶,能召到她们这样的英勇女子,实在是我的福气,毕生难求啊。”
女兵们喜悦道,“恭喜石都尉,叶都尉!”
“柳将军威武,柳将军霸气!我等永远追随柳将军,誓死不渝,生死不离!”
石槛菊与叶含苞心□□开一股形容不出的暖意,带头引着女兵们表忠心,陈真情。
几声慷慨激昂的话语休罢,柳厢揎拳捋臂,逸趣横生道,“哈哈哈哈哈,好,多谢多谢诸位。今儿高兴,本将军同你们一块拿火铳射俘虏不倒翁助助兴?来人,去取火铳!”
石槛菊,叶含苞麻利儿命人拿出十几柄火铳放在擂台上。
俘虏不倒翁也搬了出来,摆放得整整齐齐。
柳厢捡起一只火铳在手心颠了颠,装好弹丸,举在眼前,瞄准一个写有“长河国”三个字的俘虏不倒翁,扣下扳机,“砰砰砰”几下,弹丸连发。
三颗弹丸前前后后射至俘虏不倒翁的脑门,正中眉心,分毫不差。
力道激烈,震飞几片薄如蝉翼的木屑,跌落不见。
“你们用火铳,燧发枪,姿势不可乱来。其一,右手手掌摊开,以虎口位置抵住火铳,左手大拇指贴紧包住未被握把的部分,将火铳固定在两手中间。射击敌人最好两只手一起,一只手容易被火铳的后射力震伤,当然,如果你自信能一手执枪,驱打敌人,那本将军无话可说。”
“其二,扣动扳机,使指腹慢慢按推而下,循序渐进,避免用手指的前端或末端扣动,这样才能减少枪口的偏移。”
柳厢打完三发弹丸,倾囊相授射枪的小技巧,毫无保留,滔滔不绝,“射击有慢射和速射。慢射的动作支撑点少,稳定较差,所以本将军更希望你们习惯速射,做到动作快、幅度大、节奏强,命中率高。”
“最后,射击敌军,得预先瞄准敌人可能出现的范围,这是你们在攻击。那么,当你们处于防守位置,你就得学会闪身技巧,顾名思义,闪身技巧就是在遮掩物后闪出来开几枪,随即快速躲回遮掩物。如此,敌人难以击中自己,自己又可增加命中敌人的概率。所以日常练武,必须锻炼你们的速度。”
语罢,柳厢以擂台为遮掩物,亲身示范了如何预瞄射击,如何闪身射击,看得众人不由自主将手掌拍得噼啪不断,好险要拍成烂泥。
在一声声喝彩中,一抹黑黢黢的鬼影自柳宿山的密林里飞驰而现,稳稳当当驻足在柳厢面前。
那人道,“柳将军,长河国举兵来突袭,大军已至房宿山地界,不日便能攻来柳宿山。”
“敢问将军,是出面应战,还是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