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厢关上门窗,把栓子卡得死死的,深怕有人觊觎她的小鱼的完美身材,她叠好俞冠楚脱下来的白袍,回眸一笑,便见俞冠楚泡在黑色药水里,衬得其白嫩滑腻的肌肤越加得白了,乍一看,还以为是画中谪仙复生了。
脸庞被热雾蒸得红扑扑,粉嫰嫰,似乎一戳就破。
柳厢搁好衣袍,挑了挑眉,走过去戏谑道,“小鱼,你看我对你多好啊,你泡药浴我还在这守着你,旁的人有这样的优待殊荣吗?哈哈哈哈哈,那自然是没有了。”
“到底是守着我,还是想借机揩油呢?阿厢,你必然心知肚明罢?”
看着某人不老实的手划至袒露的胸肌位置,俞冠楚忍俊不禁,不乏宠溺地调笑。
柳厢趁机搓了把两粒红珠珠,嬉笑道,“小鱼错怪我,我可是个正人君子,货真价实的正人君子,岂会因为眼前的美妙男色而动机不纯呢?”
“嗯,阿厢是正人君子,是喜欢看《刺花册》,《荡春》,《品男图》,《食女记》的正人君子,嗯,我明白了。”
“……哼,小鱼笑话我,不跟你玩了。”
柳厢捂着同样红扑扑的脸,假装要转身走开,下一秒,手腕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将她拉得更近几分,几乎要跌入药桶。
俞冠楚看定柳厢的美眸,倾身吻了上去,毫不含糊地来了个喘息困难的深吻,分开之时,柳厢嘴唇上的口脂都被俞大尚书吃了个干干净净。
“小鱼,你肯定是看了很多我的修炼秘诀!怎么现在这么会来……”
“是阿厢教得好。”
抬手摸了摸唇角,俞冠楚的笑容透着一种狼性,有着追捕猎物的亢奋感。
柳厢不用看都知道某个东西翘起来了,笑道,“你慢慢泡,我先走一步,哈哈哈哈!”
“阿厢。”
俞冠楚委委屈屈叫了一声,“你不是说要陪着我吗?怎生说走就走?”
脚底一刹,柳厢撤退回来,负手在后,帖耳道,“别急,小鱼,等你身子好完了,我这个鼎鼎大名的‘正人君子’,可不得好好地‘正一正’了?”
“我啊。”
她笑吟吟道,“早就馋鱼肉了,届时自得大饱眼福,大饱口福,大饱体福一番。”
两人四目相望,黏糊糊,甜腻腻的笑意暗自流淌,无边无际。
除了吃饭睡觉,俞冠楚一连泡了七天七夜的头发王药引熬出来的药水,在第七日出药桶的时候,柳厢拿帕子帮人擦身上的药渍,在俞冠楚穿衣服的间隙,觑见了对方胸膛上曾经攀爬不去的血色红丝也消失殆尽,不留痕迹。
她深深明白,紫菀做的解药的药效非常高,一举就治好了折磨俞冠楚接近一年的无悔蛊。
兴高采烈拉着俞冠楚去给付庚重他们报喜,“好了好了!小鱼身上的血丝也不见了,想来子蛊与母蛊再无联系,小鱼重获自由,重得新生啦!”
付庚重拍手称快,“不错啊,这紫菀医魔有点东西!”
木珥瑶也为之感到喜悦,“柳厢姐姐,俞大人能摆脱痛苦,多亏了你的坚持不懈。”
柳厢道,“谢谢珥瑶妹妹,不过,还是得谢谢紫菀医魔,还有林成荫和逸王殿下,不然我一个人哪有机会认识小医魔呢?”
“嗯嗯,柳厢姐姐,言之有理。”
阿阵提议道,“柳将军,俞大人身体好了,实该好好庆祝庆祝,不如今夜我们摆一场鱼虾宴?弱水河畔,最不缺的就是水货了,也好让俞大人补一补身子骨。”
付庚重啐道,“就知道吃!”
“付将军,末将也是为了俞大人和士兵们,多开点荤又不是坏事……”
“行了行了,付庚重,阿阵说得也不无道理,你干嘛天天训他?”柳厢出面打圆场,身心舒畅的她同意大睦士兵抓鱼捞虾,准备一顿鱼虾宴。
得到准予的阿阵,在付庚重看不见的地方扮了个鬼脸,叫上戚高,闰山,诲人不倦,乔琼乔玑,五十名女兵和其他大睦士兵,蹦蹦跳跳抄起家伙去河畔捉鱼了。
那模样,说他们只有三岁半,都显得有点多了。
忙活了一天,又是剖鱼又是取虾线,又是熬汤又是烧烤,终于在日暮时分帮着火头军做好了香喷喷的鱼虾宴。
一群人各自找位置落座,齐齐举杯庆祝俞大人身体复原,否极泰来。
慷慨激昂,沸反盈天,吵得天幕上的星星都摇摇欲坠。
俞冠楚站起身端着酒杯一饮而尽,以示感谢之情。
在众人大快朵颐的当儿,弱水河畔上遥遥荡来一叶扁舟,扁舟上立了十几道黑影,打了数盏油灯,缓缓然朝着柳宿山的岸边驶来。
阿阵手里的鱼“啪嗒”掉在桌子上,警惕道,“柳将军,付将军,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