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写着写着发现超出自己原本计划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因是按原本的打算,我花费在希伯来神话的部分应该不会多,大抵一个短篇就可以了,简单地把这个特别篇讲完,然后把更多的时间精力花在收集资料上……然而我发现,繁杂的资料,包括国内的民俗故事、国外各类的神话故事,这些材料永远都在那里,它们都是已经在历史中发生过的事,但更重要的是,我还缺少了什么能继续写下去——一个清晰的想法,一些阅历,很重要的阅历,促使我先将安茜蕾的故事暂停。
一切的一切,都要从这个特别篇开始,我是怎么开始想要写它的呢?当我在屏幕前打下这些字的时候,还在忍受流感的折磨,而那场几年前的疫情,更是颠覆了整个人类世界。疫情让周围的一切充满了荒诞和戏剧性,因疫情待在家里的那段时间也让我更好地胡思乱想,我总是在想一些“哲学问题”,又或者……如果世界是神创的,那它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种境地的?
我不算是无神论,但对神创论持很大的怀疑。尽管归功于我的出生环境,在重大日子不可缺少的拜神环节,我打小便盯着祭台上的贡品垂涎三尺;在长辈的叮嘱下,让我对那些神像和天香拥有一万分的敬意,那些贡品才幸免于难。长大后我又有幸经历过一些神奇的神秘体验,这让我重新开始审视这一切,首先,应该由一种美好开始……辅之我最真实的感受,“神秘主义”……然后故事就这样开始了……这一过程,在叙述的方面,避免词藻的堆砌,我想简单地诉说,就像坐在那里讲故事给别人听……那些解构了又解构了的故事,那些老生常谈的故事,在我眼里应该怎样开始……
那时我躺在床上,想东想西,想到了《约伯记》,它故事的开头,一副景象在脑海中展开,突然,我看到了这样一种形象……撒旦的形象。一张标准而美丽的脸,凌乱的长发披在前面,黑而微卷,表现出它们的主人放肆而不想打理它们,昏暗中,那张脸上,双目的位置,呈现出两个血淋淋的、被剖去的洞……但他似乎怒目而睁,却平静,强大、美而惨烈从他身上体现出来……就这样,我初步确定了魔王的形象。
我不擅长描写感情,这一短板在描述路西法和莉莉丝的关系时犹为突出。实际上,他们是一种灵魂伴侣的关系。我回避用过多笔墨描写所谓的“爱情”,他们是一种水到渠成的关系……虽然,他们对对方的感情其实是有些不一样的。但是,我想说的是:“他连人都不是,你还能指望他怎么样呢?”我写非人类的一个宗旨,非人类就是非人类,他们终归同人类这种生物是不一样的。莉莉丝曾经是人,后来也保留人的特质,拥有七情六欲,会在意某些事,会感到嫉妒等等……她会认为路西法是属于她的,她想拥有他,所以关心有关他的所有事。而路西法,也许只是对莉莉丝的其中一项特质感到共鸣,从而十分留意她。到最后,他们结成了婚姻的关系,“结婚”和“恋爱”通常是两码事,“结婚”表明要一同承担起一个家庭;莉莉丝和对方结成了婚姻,她就正式和对方一同承担起地狱这个大家庭,这是契约的最本质,使他们代表同样的立场、同样的利益。莉莉丝需要这个契约去拥有对方,路西法需要她警醒自己——在岁月的长河中,单纯仇恨人类绝对不是他的初衷,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还有阿雅,这是我写文最开始的那种美好。天主,祂不能是那种很刻板的印象,作为原初的开端。我曾感受过,也许是祂能量的一部分,依据这个,我思忖,遵循那种感觉。足够宽容,且永恒宁静,不很“温柔”,祂的“温柔”是相对于风里牺来说,事实上,很多事情如果祂真的不喜欢或是不想让它们发生,那它们根本就不会发生。最重要的,祂“永恒”所带来的是“不在乎”,祂不很在乎那些琐事,是恒久不变的神圣源头,具有某种固定性;祂的存在所保证的,就是宇宙不会因熵增而灭亡。与之相反,风里牺的特质和祂很不一样,一静一动,风里牺作为几乎和对方同一层次的存在,表现得会很张扬,甚至更像人类。鉴于华夏民族是真正的战斗民族,她这个始祖有时会看起来比较激进……
话又说回来,这个特别篇写得实在简略,因为我只想着不能废话拖沓,决定快些把它完成,这样看来实在是仓促了,但我实在不是能写太长的料,我怕自己一个耽搁,那些奇思妙想便离我而去,只得一鼓作气地写了……写了是写了,却有好多事情没有交代到,只得番外补了再补,有些想《九十九世》提及的,也只能停滞……写文真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