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又陷入了漫长的梦境，只不过这次梦的主角更为单一，他看着自己戴上面具，披上斗篷，走上街头行侠仗义，还非常嚣张地自称蝙蝠侠。然后他又梦到了罗恩，梦里他们的关系好像并不好，三言两语之后就打了起来，他在梦里居然把罗恩干翻了，但是就在他压着罗恩的时候被一个头槌砸中鼻子，一瞬间幻痛让他吓醒了。

“——嘶。”

不对劲，好痛，怎么鼻子这么痛。

布鲁斯把自己撑起来，伸手揉揉鼻子，摸到了一圈绷带。而且就仅仅是起身这点动作，布鲁斯就感受到了强烈的头晕，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喝点水。”

一杯温水递到了布鲁斯面前，他接过来一饮而尽，温暖了身体的同时也唤醒了胃，这时罗恩适时地递上三明治，布鲁斯猛塞了两口，终于有活过来的感觉。

“我是怎么了？”缓过劲来的布鲁斯着急问道。

罗恩复杂地看着他，“你从莱斯利医生那逃了出来，不眠不休打击罪犯整整三天。”

“我、那居然不是做梦？”布鲁斯咀嚼的动作顿住，想到自己的那场长梦，在他沉睡的时候，他的身体在自发的行动，他也像其他模仿者那样伤害其他人了吗，“是赫特？他的计划还是成功了？我被改造了？该死，我到底做了什么？”

罗恩摇摇头，“你只是打击罪犯，然后把他们送到警局，就和以前的蝙蝠侠一样，唯一被伤害的只有你自己。”

布鲁斯不确定自己和罗恩说的是不是同一件事，“你知道赫特和模仿者的事吗？他们一开始也只是打击罪犯而已，之后迅速变得残暴，我走到那一步会要多久？”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变成那样。”

布鲁斯瞪着他，“你知道你说的完全是废话吧？又不是我想变成这样。”

“你记忆中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最后……”布鲁斯回忆着，他之前在医院，但是莱斯利医生说他可以走了，只不过义警不放他出去，然后他就天天和义警对练，最后他是在……“我在洗澡，然后——”

“停！”罗恩突然打断他的思路，“你体内的另一个家伙是被特定关键词唤醒的，想起它可能会让你再次失控，但是你要记住这次教训，不要被随便一张小纸片给坑了。”

小纸片？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洗完澡之后就去研究床头柜上的贺卡，那上面有和其他贺卡不一样的细节，是——停停停，不能想，不能想贺卡的事，贺卡的花纹细节不能想，花纹上的字就是关键词，不能想，花纹上——不能想！

“一只黑的，一只红的、一只蓝的……”布鲁斯突然开始小声嘟囔。

罗恩：？

“呼……”布鲁斯缓缓吐了一口气，这就像让你不要想象一个粉色的蝙蝠侠一样，越想着不能想，就越控制不住去想象，他要赶紧转移注意力，“所以说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会变得和那些模仿者一样吗？其他义警呢？”

“你不会的，”罗恩摇摇头，“就在你失去意识的时候，义警找到了赫特的老巢，虽然他跑了，但是赫特的手段已经被研究清楚。赫特把所有他认为符合蝙蝠侠思维的人链接到一个意识里，把所有人的思想糅合在一起，投入无数罪犯的意识中锤炼它，再用这个意识控制改造人的身体，形成所谓的模仿者。但你不同，赫特只给了你记忆，没有给你灌输其他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