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坏了吧?”直到上了飞机落座,张应臣还是很担心。虽然看到了陈令施的自保能力,但他还是心有余悸。万一他们对陈令施用了迷药呢?万一他们人数不止一两个、还色欲熏心呢?
张应臣都不敢细想,越想越害怕。
陈令施抽了抽鼻子:“嗯,还好你来了,我真的好害怕……”张应臣主动握住她的手,“嗯,别怕,我在。”
陈令施一顿,语气依旧委屈,小声询问:“张应臣,那以后你会一直在吗?”
张应臣本想点头,可话到临头又有些排斥这种承诺,换了个说法:“……我尽量,不哭了。”
他又低声安慰几句,陈令施很听话,晶莹的双眼安静地望着他,乖乖地擦了眼泪。
张应臣忍住亲她额头的冲动,只是捏了捏女友的手,“乖。”
傍晚六点钟,飞机落地。等两人到达预定酒店,已经将近七点了。
陈令施原本想拉着张应臣去泡温泉,但张应臣坚持留下来检查房间。
陈大小姐很不明白,“我们两个定的已经是这里最好的酒店了,而且又是套间,为什么还要检查?平常我出门都是直接住的,也都好好的。”
张应臣笑着用食指指骨轻敲她的额头,“你真以为你的房间是酒店员工打扫的?上次去新疆,不是有人提前去了吗?他们又不是吃白饭的。这次只有我们两个,当然是我来给你收拾。”
张应臣的大行李箱里只有三四套自己的衣服鞋子,剩余的全是崭新洗漱用品和一次性床单被罩等物。
“星级酒店也没什么可信任的,还是自己小心点比较好。”张应臣打开行李箱,给陈令施拿了个软垫,又随意地揉了揉她脑袋,“你先坐沙发上玩会儿手机,我这儿最多一个小时就好了。”
陈令施没呆坐着玩儿,而是好奇地跟着张应臣,看他里里外外地收拾东西,不时出声。
“哥哥,为什么不让保洁员来收拾?我们花了钱,花钱买的就是服务啊。”
“贴身的东西还是自己收拾安心。”
“哥哥好细心啊。”
“诶,张应臣,你怎么又关灯了?”
“看看有没有摄像头。”
“张应臣你好聪明哎。”
“张应臣,那我收拾浴室吧?你一个人太累了。”
“不用,你铺床单,浴室可能会脏一些,我来。”
“张应臣你真好~”
张应臣被她的“句句有回应”夸的飘飘欲仙,干活也干的高兴满足。
折腾到最后,两人也没来得及去泡温泉,收拾好卫生、确定没有安全隐患后直接洗漱睡觉。
第二天,游乐园。
看着一脸兴奋期待的陈令施,张应臣有点想笑:“你从前没有来玩过吗?我记得你有很多游乐园的打卡纪念册。”
“那怎么能一样?”陈令施一本正经,“从前都是保姆带我来应付工作的,才不是我喜欢的人陪我玩。”
“应付工作?”张应臣纳闷。
陈令施顿了顿,然后点头:“嗯。我家换过两个保姆,但都不是特别好。她们带我出门玩,不过是想让她们的儿子免费体验一些东西。我连玩项目都没话语权,什么都得听她们的,还天天拿危险当幌子来哄我……那些保姆面善,又觉得我年纪小不敢乱告状,各种给我小鞋穿。”
越说,她声音越小。
张应臣听了,默默去握了陈令施的手,“你小时候,伯父伯母工作很忙吗?就任由你被欺负?”
“嗯,工作很忙,基本没时间陪我。不过倒不是任我被欺负,他们会无条件信任我的话呀。有时候我实在难过就会告状,然后妈妈就会换保姆。”陈令施看向他笑了笑,“我爸妈对我还是很好的,哥哥就放心吧~”
“以后想去哪儿,我都会陪你去。”张应臣低声说。
陈令施莞尔,重重点头:“嗯。”她瞳孔一转,声音露出点不怀好意的笑来,“那——张应臣,你先陪我去玩鬼屋好不好?”
张应臣一愣,哑然失笑:“……好。”
“那就走吧,开启我们的星辰大海!”陈令施一指前方,大步迈进。张应臣笑着跟上她。
陈令施的游戏风格和她整个人的气质格格不入,堪称一句“彪悍”。游戏中的陈令施格外大胆,甚至有点“超人主义”的感觉在——看到“血淋淋”的道路眼都不眨,只耐心地做着自己的推理判断。
吓不到她的,只会让她更冷静、更强大。
尽管内心清楚知道世界上没有鬼,鬼屋布置也只是为了游戏效果,但每次看到惊悚的道具、工作人员出现,张应臣的心跳频率还是猛猛上涨,有时险些没稳住面上的淡定。
距离在陈令施面前丢脸只有一步之遥。
也是因为陈令施太过强大,鬼屋负责人甚至主动触发了意外机关——搞了一手背后偷袭。
为了游戏体验感,陈令施一直冲在最前面,张应臣也就自发地跟在她身后。所以,当他看到有一只白到诡异的手出现、并有落到陈令施背后的趋势时,他他马上握住了那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