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走到学活附近的那条路前,看着面前堪称人山人海的广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都这样了?许临川还说什么捧场?!
司延一路上借刷手机的名义已经背下了那张弯弯绕绕的导览图,她把手机往风衣的兜里一塞,端出了导游的架势,问陶宛:
“打算从哪里开始逛?南边的是各社团的活动区域,北边是学生自己申请的摊位,社团那边活动可能比较多,个人摊位的话可以买点小东西。”
听完司延详细的介绍,陶宛硬生生把“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那从社团那边开始吧。”陶宛带着笑,转身指了个摊位。
司延脸上出现了一个满足的笑容:“可以。”
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情,肩并着肩融入了人海中。
陶宛一开始内心还有些抗拒,她不太喜欢人太多的地方,总感觉一个人被挤来挤去地很不舒服。
“这是雕刻社,云开霁是这个社的,她朋友圈有很多自己刻的印章,那边应该可以体验一下。”
司延的声音适时地在耳边响起,陶宛侧头看着司延平静而认真的侧脸,满心烦闷的心情骤然神奇地消减了大半。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的任何东西都不重要了,陶宛轻轻地靠着司延的手臂,只想要好好了解一下面前的人。
于是,她问:“你呢?你会刻章吗?”
司延被问沉默了,她感受着陶宛停在自己面上的目光,最后还是在“善意的谎言”和“丑陋的真实”中选择了坦白:
“刻过,但是很难看。”
回想起曾经失败的经历,司延只庆幸自己当初选择刻的是名字。
要是陶宛的别的什么,光凭那个颇具抽象风格的废品,就足以让陶宛再和她绝交一次。
陶宛却出乎意料地没对司延这句话做出什么评价,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看样子是早就预料到了司延的回答:
“我就知道,你小时候动手能力就很差,以前手工课作业可都是我帮你做的!”
司延凝视着陶宛有些得意小表情,心漏跳了一拍。
她喜欢陶宛,更喜欢会主动提起两人过去的陶宛。
因为这让她有机会发现,原来自己在陶宛的心中并不是无关紧要的人,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共享着外人所不知的秘辛。
在司延的眼里,这是她们本来该有的样子。
“那也不用去围观了,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的。”
陶宛笑着,主动拉住了司延的袖口,她还记得两人表面上的“朋友”关系,很贴心地没有去握司延的手。
只是行动间,两人的手指难以避免地碰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的一点,同时在两人本不平静的心里激起了滔天巨浪。
陶宛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仿佛早上非要往司延怀里钻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司延只感觉这天的一切都美好地不像是现实。
她甚至开始怀疑起陶宛的动机,有那么一秒怀疑陶宛是在故意考验自己的忍耐能力。
如果这样的话,司延真的很想说:那别考验了,我没什么自制力的。
陶宛想起昨天晚上失败的三个春梦,决心要克服自己的恐惧心理,人头都不敢往司延那边转,手却还固执地抓着司延的袖口,把那块布料揪得皱巴巴的。
司延低着头,感觉每个褶皱的缝隙里都藏着绵绵的爱。
继续又转了好几个摊位,陶宛在学生会的摊位前通过射箭十环赢得了一次自主挑选奖品的机会。
有超大的毛绒娃娃,膳某的保温杯,学校文创的笔记本和钥匙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