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如同溪流般不断地蜿蜒过陪练越发苍白的脸颊,打湿脚下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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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再也支持不住的陪练整个人瘫倒在拳击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喘息,
覃烈气息平稳地看着面前被累瘫的陪练,他微微皱眉,扭头看向台下休息区,想要换人上来跟他练,可台下的另外两个陪练也都半死不活地瘫倒在椅子上,见他目光扫过来,惊恐得险些一口气没能喘上来,朝着覃烈连连摆手,
是真的不能再练下去了,再练下去小命都得交代在这,
瘫软在拳击台上的陪练三号翻过身,软手软脚又连滚带爬地逃离拳击台,
覃烈低啧一声,解下拳套也跟着走下了台。
刚运动完的alpha浑身都冒着热气,散发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因为用力而紧绷隆起的手臂肌肉结实虬劲,他坐在椅子上,仰头大口地喝起水,明显凸起的喉结在他修长的脖颈间性感地上下滑动,汗水沿着他刚硬的下颌快速滑落,没入他的胸口,蜿蜒过他线条流畅的胸腹肌肉。
身旁背包里传来手机的震动嗡鸣声,覃烈低头,将手里喝空了的水直接捏扁,然后抬手朝着远处的垃圾桶抛去,
水瓶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准确无误地落入到垃圾桶中,
这边覃烈接通电话的同时,身体往后靠,“喂,舒默,你这两天去哪了?”
他的声音低沉冷漠,隐隐透出股危险感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进行完充满暴虐性的对抗运动,语气里都带着难以忽视的攻击性。
舒默听到手机里覃烈格外低沉的声音,先是微微一怔,然后心里缓缓地升起一阵紧张感,
宿舍里的其他三人很少会连名带姓地叫他,平日里要么叫他阿默,要么叫他小阿默,而像现在这样直接叫他‘舒默’则很可能是他做了什么让他们不高兴的事。
舒默下意识地捏紧了手机,开口时声音里都透着股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心与谨慎,“我这两天找了份兼职。”
“兼职?”,覃烈皱眉,想起平安夜的前一晚,舒默说起平安夜他要去咖啡厅做兼职的事,“咖啡厅的兼职?今天也是?”
他又想起舒默昨晚夜不归宿的事,“那你这两天有回宿舍吗?”
白天在咖啡厅做兼职那还说得过去,可晚上呢?晚上他跑去东城区的别墅小区是做什么兼职?能做什么兼职?
“不是咖啡店的兼职,是...帮我们同级的一个同学整理资料,做演讲稿,”,舒默有些忐忑地抠动着手指,努力地想要把事情给解释清楚,“平安夜那晚咖啡店临打烊的时候碰巧遇到的,对方的舍友弄错了课题的提交时间,所以他就出钱找我帮一下忙。”
“我这两天没有回宿舍。”
“同学?谁?”
“你在谁家里过夜了?”
舒默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李承泽房间的方向,“李承泽。”
李承泽刚刚说要进房间找些什么东西,让他待在沙发上等着,
手机那头的覃烈皱眉低声呢喃了一句,“李承泽?”,
“你现在还在他家吗?课题作业还没做完吗?”,覃烈唠叨的老妈子属性开始上线,“不要随随便便地去别人的家里,他还是个顶级alpha,你就不知道危险吗?”
“他要想对你做些什么,你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你自己那小身板有几斤几两,你自己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