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罪破天荒的什么都没问南星坞。
只是晚上两个人上了床,林罪按着南星坞在他脖子上显眼的位置啃了好几个红印子。
南星坞早上照镜子的时候惊讶了好久,扭头质问林罪:“你干的好事!这能出去见人吗?”
“怕什么!”林罪刷着牙满嘴泡沫装无辜,“你是有家室的人,我告诉你昨晚我拍照了,你身上有几处多大多小深色浅色我都知道,要是给我发现有变化,你就死定了。”
南星坞无奈:“你不信任我?”
“我是不信任其他人。”林罪漱了漱口,凑过去给了南星坞一个薄荷味的吻,“我老公这么好看,我怕别人惦记。”
南星坞无语,但还是哄了哄林罪脆弱的安全感:“我就要你一个,别瞎担心了,去帮我找件高领的衣服。”
林罪不干了,急道:“你要遮起来?”
“你觉得不需要吗?”南星坞指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脖子,“这样真的没法见人,听话,快去。”
林罪不情不愿的去给南星坞找衣服,可惜高领的衣服也没法全部遮掩住这些痕迹,勉强算是能见人了。
*
从南星坞出门开始,林罪的信息就没断过。
两分钟问一次在干什么,五分钟问一次到哪里了。
南星坞认真思考过为什么他会让林罪如此没有安全感,也许是他不够热情主动,也许是两次提出分手吓着了林罪。
南星坞觉得该对林罪再好一点,毕竟是他的老婆,他不疼谁来疼。
刚想着要对林罪好点,林罪就发了信息过来,威胁他敢有外心就等着□□一刀!
林罪这小孩儿,当真是让南星坞一点办法都没有。
南星坞给林罪回了信息,说忙完再联系他。
刚把手机收进口袋里,抬眼就看见邵一伟笑容灿烂的走了过来。
“早啊!”邵一伟挥了挥手,“不知道你今天来学校,不然我就顺路接你了。”
南星坞客气的打了招呼,说道:“临时有事过来,不必在意。”
邵一伟笑道:“我住的不远,每天开车来上课,然后每周三天去珠宝店打工,方便留个电话给我吗,偶尔可以一起来学校。”
宴卿鸣笑了笑,拒绝道:“不了吧,我几乎不来学校的。”
邵一伟遗憾的耸耸肩,笑道:“好吧,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和我交朋友。”
南星坞没接这句话,看了看时间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有机会再见。”邵一伟站在原地目送南星坞离开。
眼看着南星坞走远,邵一伟眼里的笑意散去,浮上一抹叵测的寒意。
*
玉千株不放心南星坞在人间的医院复健,大老远从凄凉山背着他的药材跑到了南星坞家里。
林罪笑嘻嘻举着结婚证站在门口迎接玉千株。
玉千株眼睛一眯,瞬间变成了看儿媳妇不顺眼的恶婆婆。
吃过晚饭没多久,林罪盘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玉千株在旁边看了他好久。
“小林子。”玉千株忍住不了,“你男人擦地呢,你就在这光玩儿吗?”
林罪看了玉千株一眼,乖巧的点头:“嗯!他不让我下地走路,说他擦完地要水迹全干了我才能从沙发上下去。”
玉千株脸色狰狞起来,又问道:“那衣服呢,洗衣机呜呜嗷嗷洗半天了,床单子都快晒干了,你也不去帮帮他?”
林罪无辜的看向在阳台晒衣服的南星坞,说道:“对面的阿姨可喜欢在阳台看南星坞干活儿了,我洗过一次,阿姨骂骂咧咧半天,我这是为了邻居之间的关系才不洗的。”
南星坞晒好衣服,又去厨房煎了两个鸡蛋,盛进盘子里再撒上一点点林罪喜欢的辣椒粉,不能多给,吃多了他要胃疼。
南星坞把摆着金黄喷香煎蛋的盘子递给林罪:“吃吧,别把油弄身上。”
玉千株眼睛瞪的比鸡蛋都大,惊叫道:“你等等!我看见了什么,南星坞你会煎鸡蛋?!你他妈认识厨房门冲哪边开吗!再说了不是刚吃完饭吗,小林子你怎么又吃!”
南星坞嫌弃的瞅着玉千株:“他晚饭没怎么吃,饿了很正常,玉千株你真的很吵。”
“你还嫌我吵?”玉千株浑身上下写着不爽,“我拿你当小祖宗伺候了一百零五年!你结了婚就给我当老妈子伺候人?我他妈心疼你知不知道!”
南星坞指了指林罪:“我照顾我老婆。”
林罪吃着煎蛋看向南星坞:“我老公照顾我。”
“呀!”玉千株真的烦死这对夫妻了,“行!你俩夫妻情深,我明天就走,多一天都不想看见你们!”
林罪倒是挺开心,他知道这世上除了他以外,如果说谁对南星坞真心真意的好,那就只有玉千株。
玉千株对南星坞的爱像极了溺爱孩子的父亲,为了他什么都愿意付出。
但是玉千株嘴上可不承认他爱南星坞,甚至有点烦他。
南星坞回卧室找周末带林罪出去玩的衣服,玉千株悄悄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