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出发去林家的日子。
林罪难得回家是个好心情,这份好心情全部来自于身边跟着的南星坞。
南星坞看到林家那座偌大的老式建筑时,心里感觉这不像一个家,倒像是属于古老旧时代的大宅门,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个牢笼,禁锢着一代代的豪门子弟。
林罪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老宅,深深的叹了口气:“自从我哥失踪了,我就不喜欢回来。”
南星坞看向林罪,问道:“林罚说过他是林家的长子长孙,身上担着林家的未来,他的失踪对你们林家来说也是大事。”
林罪苦笑:“长子长孙失踪,担子就到我身上了,我爷爷现在拿我当长子长孙祸害,老天保佑我哥快点回来吧,受不了!”
南星坞觉得林罪那模样怪可怜的,可又知道大户人家就是如此,不知道该怎么宽慰他。
南星坞想起林罚以前说过林家的情况,问道:“你父亲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弟弟。”
林罪点头:“我爸和我叔是双胞胎,生日是大年初一那一天,我爷爷就给他俩起名字叫林大年和林初一,后来又有了我姑姑叫林十九。”
南星坞浅笑:“你家的名字都挺有趣。”
林罪也这么觉得:“我叔叔结婚早也有俩儿子,比我和我哥年长,叫林知和林识,因为那几年我爷爷相信知识才是最重要的。”
林老爷子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习惯,还真是一直如此。
林罪带着南星坞进了林家大门,家里的佣人们看到林罪都很高兴,林罪对待佣人们也格外的好,一点少爷架子都没有。
一位年长的长辈从内堂走了出来,说道:“儿子回来了。”
林罪看过去:“爸,我回来了。”
南星坞也看过去,林罪的父亲林大年曾经是最有名的引路人,南星坞早有耳闻却是第一次见到。
林大年一眼就看到了南星坞,先是一愣,随即问道:“儿子,带朋友回来了怎么没说一声呢,黄泉路有名的灵媒来我们林家,该好好准备准备接待的。”
南星坞一听这是认出了他是谁,礼貌问好:“林伯父好,突然造访是晚辈的失礼。”
林罪觉得林大年和南星坞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忙打圆场:“我这不是忙的忘了吗,南星坞也不是外人,没必要那么客套。”
林大年皮笑肉不笑道:“确实不算外人,或者说我们该早一点见个面,聊聊我大儿子的事情。”
林罚失踪之事,林家一直觉得南星坞有责任,南星坞不反驳,却也没法真正意义上的为林罚的失踪负责。
南星坞找不到林罚,这是他一直以来纠结的事情。
林罪可不想刚回家就看着自己老爹说南星坞的不是,拉着林大年就开始说别的:“爸!我想我妈了,跟我去找我妈吧,张妈!帮我带南星坞去我屋里!”
林罪硬把林大年拉走,被喊来的佣人张妈笑盈盈的过来行礼,准备带南星坞去林罪房间。
从大门外大步流星走进来一位短发女子,穿着对襟的中式服装,看起来质感极好。
短发女子看到南星坞,先是一愣,随即停下脚步:“先生,请问你是……”
南星坞转过身去:“我是林罪的朋友,我叫南星坞。”
短发女子点点头,上下打量南星坞:“你好,我是林罪的姑姑林十九,南先生看起来不是等闲之辈,敢问哪里高就?”
南星坞心想总不能说是快递站收快递的吧,还是老实回答:“我是灵媒。”
林十九听后点点头,又打量了一会儿南星坞,感慨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面相啊,请问可否让我看看你的掌纹,实在冒昧,在下懂一点看相之术,看到南先生这样好的面相,就心痒想看看。”
南星坞倒是不在意,伸出手掌给她:“不妨事,请。”
林十九仔细端详南星坞的掌纹,皱了皱眉头:“真是好相,只是……”
南星坞被她这反应弄得好奇起来,问道:“我的手相不好吗?”
林十九问道:“请问南先生是否已经婚娶?”
南星坞摇头:“没有。”
林十九继续问道:“那是否有意中人呢?”
南星坞想了想:“不算有。”
林十九似乎放心了许多,说道:“那还好,南先生是帝王之相啊,只是姻缘不顺,有克妻之相。”
南星坞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继续问道:“这个克妻怎么讲?”
林十九解释道:“这克妻也分严重不严重,南先生的这个克妻……怕是真心爱你和你爱之人都会遭遇不测,若是和你成婚成为你妻子的人,怕是性命都要受到影响哦。”
南星坞心想这么严重吗?看来这辈子是孤寡到底了。
南星坞不太信邪:“如果我不结婚,我喜欢的人,或者喜欢我的人,都要倒霉?”
林十九点头:“是的,你这个克妻相当厉害,换句话说,你要是可以爱上你的敌人都不必出手,直接能把敌人克死!”
这真是厉害了,南星坞有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突然想起了什么,南星坞觉得该问问,但是这个问题不太方便问。
犹豫再三,南星坞还是决定问:“那请问,如果不谈感情,只是和我有亲密关系的人呢?”
林十九一副“我懂了”的表情打量了一下南星坞:“也对哦,南先生一表人才肯定是不缺红颜知己的,亲密接触难免动情,即便你不动心也不能保证对方的心思,但是呢如果你不动心,对方死活又如何呢,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