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话本的谣言很快传到了翰林书院。

第二天一早，书院院长就找到了慕子杉，也是因为那谣言，院长为了翰林书院的声誉拒绝了和陆恨寒合作抄书的事情。

慕子杉觉得这事不对劲，回到自己房间找出书架上的话本，每一本每一本的翻开来看。

整整看了一个上午，慕子杉自己有了对这件事的看法。

慕子杉找到了小强子，让他去把高照找来。

小强子吓了一跳，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慌忙的跑去找高照。

高照守着摊子做生意，见小强子来了以为有急事。

“小强子。”高照喊了小强子一声，“你怎么来了？是书院有事还是家里有事？”

小强子一路上是跑来的，喘着粗气说道：“慕先生请你去一趟书院，有事要跟你谈。”

高照一脸疑惑，嘀咕道：“子杉怎么会知道你认识我？这太奇怪了。”

小强子不敢说自己被陆恨寒发现的事情，只说道：“你经常去书院，慕先生觉得我认识你也正常，我就是来跑腿传话的。”

“知道了。”高照准备过去看看，“你帮我看一会儿摊子，我去去就回。”

*

“子杉？”高照到了书院直奔慕子杉房间。

慕子杉还坐在书桌前，书桌上堆着不少话本。

高照看着那堆话本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呢？买了这么多话本吗。”

“这是我最近几年买的，也有人送的。”慕子杉指了指最多的那一摞，“我才知道我看了那么多陆恨寒写的话本，当然也看了很多你的。”

高照不明白慕子杉想要说什么，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我总觉得你不太高兴。”

慕子杉摆出基本话本，说道：“我有个习惯，话本是哪天上市的我都会记录，就写在话本的封背上，我查看了你俩所有的话本，你总是晚于他三五天，内容又是那么的相似，所以你俩是谁蹭了谁的热度，谁又抄了谁的故事，还需要我多说吗。”

“……”高照无话可说。

慕子杉拿出一本已经有点泛黄的话本，字体也有些歪歪扭扭。

慕子杉把那本话本推到高照面前说道：“其实你自己写的故事很好，为何从三年前开始你就放弃了自己写故事，开始针对陆恨寒了呢。”

“哎……”高照叹了口气，转身走到椅子旁坐下来。

高照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我和陆恨寒从小一起长大，不是兄弟却也胜似兄弟，但是……他处处比我强处处比我好，你看他长得人高马大，那张脸帅的嚣张跋扈，多少姑娘喜欢他爱慕他，但他就是有那个资本对任何人不屑一顾，再看我呢，一个渺小到尘埃中的普通人。”

高照又长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记得三年多之前，那时候我还不到十六岁，我喜欢上一个很漂亮的哥哥，我努力和他做朋友请他来我家玩，可他却在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喜欢上了陆恨寒，你知道那时候的陆恨寒是怎么说的吗？他说他对男人没兴趣，叫我们少烦他，再后来过了没多久那个哥哥就死了，我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想不开跳了河，但我没法不去想是不是因为陆恨寒对他的拒绝让他想不开。”

“算了，都过去了。”高照不再去想过去的事情，“我就是看不惯陆恨寒什么事情都可以那么顺利，我要给他找不痛快，我要让我所有事情都有绊子，我很开心。”

慕子杉叹了口气，慢慢收拾桌上的话本，轻声说道：“一直去恨一个人很没意思的，我不想说劝你放下的话，我只是希望你别做这种缺德的事情。”

慕子杉抱着话本站起身，走到书柜前一本本放进去，不管是谁写的作品他都仔仔细细放好。

高照看着慕子杉的侧影，大声问道：“你是因为陆恨寒才找我的吗？”

“嗯。”慕子杉点点头，“我只是觉得造谣不是好事，想和你聊聊。”

高照笑了，说道：“造谣确实不是好事，现在已经影响了陆恨寒的生意，也更不会有书院跟他合作给他抄书，以后怕是他赚钱要更难了。”

慕子杉看向高照，说道：“我会想办法帮帮他的。”

高照盯着慕子杉的脸，说道：“我可以澄清这个谣言，比你帮他有效的多，但是……我有要求。”

慕子杉问道：“什么要求？”

高照站起身走到慕子杉面前，悲催的发现慕子杉竟然比他还高些。

高照实在是喜欢慕子杉，抬手用手背轻轻滑过他的脸颊，轻声说道：“我喜欢你，你跟我，我帮他，成交吗？”

“……”慕子杉眉头微皱，沉默不语。

*

被人造谣卖不出去话本，陆恨寒干脆休息几天不出摊。

到了约好的那天，早早去了城西的赏花地等着慕子杉来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