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清越。”萧如安携祁言赶上他们:“事情不是传言那般,都是谣言。”他急着和他们解释,怕他们误会,也怕他们告诉君遥,让君遥误会。
林墨他倒是不怕,毕竟他不是多嘴的人,但清越不好说,至于一旁的戴着斗笠的青衣人,他看都没看一眼。一个练气期,想必没那个胆。
“哦,谣言?三千盏祈福灯不是你放的吗?你手边的佳人是别人硬塞给你的吗?八年前的传音符,是别人逼你不回的吗?”
“这些年,你回过几次寒梅峰,见师兄的次数有我多吗?几天前师兄的生辰你回去了吗?有给师兄送礼物吗?”
“你是不是欺负就是师兄没有师兄了,你还有个师兄做掌门,仗着有后盾,变着法的欺负我师兄?你这样做对得起当初的承诺吗?”清越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替君遥难过。
要是他有大乘期的修为,师兄是不是不会受这么多委屈了?他是不是也能为师兄撑腰了?
君遥上前一步摸了摸清越的头,无声的安慰他自己不难过。
他了解清越的性子,所以在萧如安和祁言还没过来的时候便一直拉着他的袖子。但萧如安一开口,他便知道自己大抵是拉不住了。
他知道清越是在为自己出气,为自己难过,但是他不知道在这种情景下以什么身份面对萧如安和祁言。
三千盏祈福灯,举止亲密的携手,君遥真的不知道,若是以萧如安道侣的身份,他要怎么面对和处理现在的情形。
刚刚还在自我安慰都是谣言,但现在亲眼目睹,他要怎么自欺欺人下去?
萧如安越听脸越白,他也不知如何回答,因为清越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他没法辩解,只能说:“事出有因,你们先别告诉阿遥,我之后会和他解释清楚的。”
清越可不管有没有因的,他眸光一转直面旁边的祁言:“我师兄虽深居简出,但修真界谁不知道北斗仙尊萧如安已有道侣,不知道阁下是如何恬不知耻的勾引有夫之夫的?下贱!”要是眼神能杀人,祁言都被他杀千百次了。
祁言脸色有些难看,从小千娇万宠的小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责骂。但几年的家主经验,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逢场作戏。
他慌张开口:“清越仙尊误会了,萧兄与我并无儿女私情,他一直将我当做弟弟。”他望了萧如安一眼:“我们从未有过僭越之举。”萧如安也配合的点点头。
那一望含情脉脉,说他们没有任何私情他是不信的。
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自己是拆散他们的恶人,清越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他扒开君遥的手示意自己知道分寸不会动手。
从未有过僭越之举,可也没有解释祈福殿那三千祈福灯。避重就轻的解释,不如不解释。
矛盾可以一个个解决,但要分清主次。没解释到首要点上,也就别怪人不愿意接受了。
“从未有过僭越之举。”清越看着他们相交的手:“一个有夫之夫,背着我师兄在外面沾花惹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妄想家里红旗不倒,屋外彩旗飘飘。”
他视线一转,满脸恶意:“一个饥渴难耐,明知道他有道侣,还恬不知耻的贴上去,南风馆的小馆都没你贱。实在难受就去找根棍子,别一天到晚到处发骚。”说完之后他感觉浑身都舒服了。
果然,有气就要当场就发,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他确实示意师兄自己不会动手,但没说自己不会动嘴。
这个场面师兄不方便出面,那就让他来,论骂人他现在一个能顶十个。
听到他这么羞辱祁言和自己,萧如安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忍:“这些年,你在外就学了这么些浑话,你师兄不在,我便替他好好教训教训你。”
羞辱自己便罢了,还羞辱言言,这些年没人管教,愈发骄横了。
他抬起手就要打清越,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和祁言的举止有多出格,也不管这些年他和祁言的风言风语要是让君遥听到了,得有多伤心。
但他巴掌还没落下就一只白皙的手被制止了,君遥抓着萧如安的手,略带怒气的看着他:“你敢?”
清越是为他打抱不平,他怎么会让他在前面冲锋陷阵,自己则置身事外的看戏?
清越是他的小师弟,师尊去世前,他答应过师尊会好好照顾清越,会挑起炼丹峰的大梁。
现在,萧如安却要教训清越,还是以自己的名义教训他,整个炼丹峰的人都没打过他,他怎么会让萧如安打他。
萧如安见有人拦他,更加生气:“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他用力一甩,带了些灵力,直接把君遥甩了出去。
幸亏一旁注意君遥的林墨和清越接的快,君遥只是手撑了地,破了皮流血了,不然他们不敢想象君遥得受多大的伤。
林墨和清越狠狠剜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给君遥涂药、包扎,生怕动作重了弄疼了君遥。
但上药时难免有些磕碰,看着他因为涂药疼痛手微微颤抖的样子,萧如安也发觉自己有些迁怒于他了。
本来他只是想对清越略施小戒,并没有太用力。没想到这个练气期的不怕死,还敢拦他,他火气一上来便改用了十足十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