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孟允忍俊不禁:“你知道就好。”
谢州恶狠狠道:“等揪出那个让我变脑残的罪魁祸首,看我怎么收拾他!”
萧孟允最近天天听他放狠话,耳朵都快听出茧。
他懒得理谢州,下楼去找时希了。
时希陪小猫玩一下午,本以为能睡个好觉,结果怎么都睡不着。
他小心翼翼侧过身,看向睡在床另一侧的萧孟允。
[睡美男,啧啧啧。]
萧孟允生病后,时希提出他睡沙发,萧孟允当然不同意。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莫名其妙变成一起睡床。
时希认为萧孟允对他耍了小心机,但是萧孟允本人拒绝承认。
睡不着,时希又害怕吵醒萧孟允,只好对着天花板放空发呆。
过了会,时希轻手轻脚起身,朝隔壁房间走。
除睡觉外,他大部分时间依然待在自己房间,行李也放在那边。
只开了小客厅的落地灯,时希将行李箱平放在旁边,从夹层内袋拿出个牛皮本子,是他之前从宿舍带回去的日记本。
日记本拿回来没多久,时希就发现上面的字迹逐渐变浅,他看得越久,变化越快。
他不敢再动,反正看来看去也发现不了重要内容,日记本一直塞在箱子里。
刚才半梦半醒间,他忽然想起这本日记,索性找出来看看。
时希翻了翻日记本,跟他上次看时差不多,还是那些熟悉的内容。
刚准备放回行李箱,时希听见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孟允哥?]
“是我。”萧孟允边应声边推开书房门。
时希把日记本塞回原位置:“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跟你没关系,是我睡眠浅。”萧孟允问,“是不是又想起什么?”
“没有,完全想不明白。”时希脑袋往抱枕上砸了几下。
“不着急,慢慢想。”萧孟允摸摸时希头。
时希应一声:“好晚了,回去睡觉,你还病着呢。”
萧孟允牵过时希手,把人拉回房间。
时希才闭上眼,突然听见萧孟允叽里咕噜说了一串他听不懂的话。
[你在说什么?]
“你上次说的那篇特别催眠的科普文章。”
[那你继续。]
萧孟允语速不紧不慢,时希还真听困了。
睡着没一会,他习惯动来动去,无意识钻进了萧孟允怀里。
这姿势一直维持到第二天早起。
时希迷迷糊糊还不忘用手给萧孟允试体温,自己说话却带着浓浓鼻音:“有点凉。”
“是你手太热了。”萧孟允扶着人坐好,“你没发现自己不舒服吗?”
“怪不得头好重,可能因为昨天淋雨吹风。”时希无精打采道。
萧孟允给他试了遍体温,有点低烧:“也可能是被我传染了。”
[传染也没事,我们有福同享。]
“阿嚏。”
[有难同当。]
“阿嚏。”
萧孟允:……
“我知道。”萧孟允摸摸时希头,无奈道,“先吃早饭然后吃药,有什么话待会再说。”
时希皱成苦瓜脸:“你知道有个理论吗?”
“不知道。”
时希哼两声:“那我告诉你,感冒吃药和不吃药都是七天痊愈。”
“知道了,但我不听。”看着时希吃了点东西后,萧孟允把拆出的药片和胶囊递给时希。
[你是魔鬼!]
“嗯,我是。”萧孟允面不改色。
时希无语。
[吃完药会特别困。]
萧孟允翻过一页文件,又帮时希试一次体温:“那就睡觉。”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我要造反。]
“嗯,造。”
时希:……
“懒得理你,我去洗澡了!”
“等一等,才吃过药。”
时希做了个鬼脸:“就洗,我流汗难受。”
感冒药催眠效果一流,时希昨晚又没睡好,回来没一会就沉入梦乡。
整个上午,他都睡睡醒醒,午后才稍微清醒点。
时希盯着萧孟允看了会。
“看我干什么。”
睡了太久,梦境和现实变得难以区分,时希拽过萧孟允衣领,萧孟允差点没站稳,手撑着床头才没砸下去。
“时希?”
时希忽然仰起头,在萧孟允下巴亲了一口。
瞬间,两人都像被人点了穴。
“我……”
萧孟允回过神,满脸笑意:“小时先生想赖账?”
“别凭空污蔑人。”时希嘴硬道,“小时先生敢作敢当。”
[亲你一口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