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差不多的药,但是治疗月经不调的,那个药可以让女人正常来月经,我就误以为能避孕了,是我弄错了。”甘柔说道。
“原来是这样。”穆萍放开了甘柔的手,颓丧地坐回了椅子上。
甘柔看着站在门边的丫鬟,心里暗暗觉得不妙,对一个刚见面的人说了这么多话,还是有关避孕药的,这太糟了,这话要是传出去,婆婆会怎么看她?相公会怎么对她?
甘柔觉得无比懊悔,今天要是不来这里就好了!
穆萍体会不到甘柔的焦虑,听说没有避子汤药,她陷入了自己的焦虑中,“妹妹,我实在是害怕,这样一胎一胎的生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难道非要等到我绝经的那天?我的身子还能撑到那一天吗?我不想再生了,真的不想再生了。”
看着穆萍痛苦地流着眼泪,甘柔的同情和懊悔掺杂在一起,心里非常难受,“姐姐,我会帮你找避子汤药的,也许,也许会有办法的。”
“真的?”穆萍抬起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甘柔。
甘柔走过去,握住了穆萍的手,“姐姐,我一见姐姐就觉得亲切,姐姐的苦楚我知道了,我会尽力帮姐姐找避子汤药。”
“谢谢妹妹,如果真的能找到,我一定让相公好好答谢妹妹。”穆萍真诚地说道。
“姐姐,妹妹有一事相求。”甘柔说道。
“什么事?”穆萍含泪问道。
“妹妹我一直住在深闺之中,没有接触过外男,我刚才说的避子汤药,真的是在小说话本里看见的,我误以为治月经不调的药就是避子药,我并没有喝过避子药。”甘柔急切地说道。
“妹妹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我的丫鬟也跟我长着同一张嘴,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穆萍说道。
“那就好。”得到穆萍的保证,甘柔匆匆向她告了别。
从穆萍家离开,甘柔一直心神不宁的,人际交往中最忌讳的就是交浅言深,要是此生只见一面的陌生人还好,偏偏是让邻居误解了,这可真是麻烦了,虽说她保证守口如瓶,但她要是说出去了,自己可怎么办才好!
“奶奶,你从没喝过什么治月经不调的汤药,为什么要那样说?”红珠奇怪地问道。
甘柔后悔不迭,愁容满面,“我可能是中了邪,怎么说出那些胡话来,让她误会了我。”
红珠天真烂漫,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好在她说不会让别人知道。”
甘柔站在门边,留心看着主屋的动静,尤其是荷花的动向,杨风竹回来时,她也小心观察着相公的脸色,过了几日,见家里没有任何异常,她也没有听到任何风声,才算放了心。
心绪平静下来之后,甘柔才又想到穆萍的困境,没有避孕药,也没有安全套,丈夫又那么爱她,她不能拒绝夫妻床上恩爱,不能避孕,也打不了胎,只能一直生下去,可真是悲惨。
这天夜里,她做了个噩梦,梦到自已身边一群孩子,都在围着她叫娘,她大着肚子,给孩子换尿布洗衣裳,她累极了,叫一旁的相公来帮忙,相公却埋头读书,像听不见一样,甘柔害怕得从梦中惊醒。
都怪穆萍向她诉苦,让她睡不好觉,她相公疼爱她,从不会让她劳累,怎么会像现代的老公一样,叫他也装作听不见?她现在可是有了一个好相公,而且,她还有三个丫鬟,怎么也轮不到她来洗衣裳、看孩子。
她向相公怀里拱了拱,男人的怀抱、男人的体温,都让她感到异常的安心,杨风竹被她的动作惊醒,抱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又温存了一会儿才起床。
待杨风竹出门后,翠羽凑过来小声问道:“奶奶,你这个月的月信已经迟了五日还没来,不会是有喜了吧。”
“有喜?”甘柔喜上梅梢,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若是能生个儿子就好了,到时候就好好培养他,给他请老师,让他去书院,像她相公一样考个状元回来。
“第一个月,还说不准,请大夫来估计也诊断不出什么,奶奶还是小心些,最近都不要再出门了。”翠羽说道。
“嗯。”甘柔点了点头,浑身散发着母亲的温柔,“我想吃点儿酸的,你让琪儿去给我买些橘子回来。”
翠羽走出去房间去找琪儿,红珠走了进来,“奶奶,隔壁穆奶奶来看你了。”
她怎么来了?甘柔心中顿生烦闷,不想见她,正要想个什么说辞拒绝,却见穆萍已经到了房间门口,“姐姐冒昧来打扰,妹妹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