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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书啦 > 殿下今日掉马了吗 > 第76章 决定

第76章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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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银丹回头看向云妩,满脸担忧。

云妩轻轻摇头,她一把抓住银丹的手臂,不自觉用力,喜极而泣,落下泪来:“银丹,他还活着,真好,他真的还活着。”

时过午后,檐上的积雪落了大半,水光印射出暖阳的光圈,晃得人睁不开眼。

赵桓到凤栖宫时,云妩正在湖中亭看雪,融化的雪水慢慢的,一滴一滴落入水中,她看得出神,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人。

银丹瞧见时,只见方常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垂首退至一旁,与方常一道守在亭下。

“在瞧什么?这么认真。”赵桓走过去,微微弯腰,顺着云妩的视线看过去,语气温柔。

云妩回头,柔柔一笑:“雪化了,圣人。”语气十分愉快。

赵桓被她这笑晃了眼,低头就要吻上去,被云妩抬手按住他的胸膛,侧头避开,似是羞涩:“还在外头儿呢,别。”

“行,依着你,”赵桓坐在她旁边,叹了口气,有些烦扰。

云妩心中清楚发生了何事,但还是不解道:“圣人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

“今早,三司来报,谋害韦家娘子的凶手,与月前刺杀广阳公主的乃是同一伙人,朕真是白养了这么多人,连一个凶手都抓不到!”

“悬案,悬案,天天哪来那么多悬案?一帮酒囊饭袋!”

云妩跟着叹了口气,道:“这话圣人同妾说说便好,若是被传出去,岂不是伤了君臣情分?”

“朕知道。”赵桓说着说着,又想起早间来和政殿胡闹一通后拍拍屁股走人的赵睿,就气得牙痒痒,可偏偏对这个缺根筋的便宜弟弟就是生不起气来。

何况,斗了这么多年,也就只有这个弟弟能让他舒心更放心。

所以,养这么一个小玩意儿在身边倒是也无妨,就是偶尔闹心。

“还有那个小八,你可知他早上进宫说了什么?说昨夜梦见皇祖母了,梦里,皇祖母让他赶紧成婚,别整天招猫逗狗的没个正行。”

赵桓觉得这理由可笑又离谱,还是继续说道,“朕能不知道他这是为了尽快迎广阳公主入府胡诌的,也就随他去了,本想同意让钦天监卜个好日子便将事情办了,谁知道,那臭小子又说要与沈宴同天嫁娶,他一个皇室宗亲,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再说,那韦知远才死了女儿,天天跑来朕跟前哭,这会儿又怎可操办皇家婚宴,这不是让臣子寒心吗?”

“妾倒是觉得可行,”云妩笑意盈盈,起身给赵桓斟了杯热酒暖身,柔声道,“沈小王爷严格来说,也可算是宗亲,就算与安王爷一同去祖庙祭拜又有何妨?”

赵桓笑容不减,他微微垂眸,眼底冷意闪过,心头浮现出怀疑来,云妩可知她这话代表什么意思。

他想得长远,却见云妩神色未变,却是一副什么都不太懂的模样,可一开口便又将他的怀疑打散了,“圣人,妾接下来所言,万望恕罪。”

赵桓抬眼看她,只听她道。

“如今太师府身缠命案,在朝堂中威信大减,偏偏徐松石如日中天,若再不提拔人与他制衡,将来恐怕,难以掌控。”

云妩认真看着赵桓,处处替他打算:“妾也听说过鱼符的事情,无论这事真假如何,若圣人能趁着此次机会拉拢沈宴,告诉他您对他的宠信无人能及,还怕徐松石或者太师府独揽大权不成?”

“就算不说鱼符,先帝与沈大将军乃是结拜兄弟,这也合乎礼数。”

她走过去,抬手搭住赵桓的胸膛,慢慢靠近他怀里,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厌恶之色,语气却是更加柔顺。

“修明,程太傅年岁已高,但在朝中门生众多,沈宴又是他的关门弟子,不必妾多说,想来圣人也清楚其中的利害。”

“至于韦大人,安王爷都说了,这是太皇太后的意思,他不会说什么的。”

赵桓沉吟不语,却已经完全陷入深思,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只是,若真要下此道旨意,不说其他人,礼部都能掀了他的和政殿。

云妩稍稍抬眸,观察了下赵桓的神色,注意到他眉眼间的犹豫,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了解赵桓,犹豫即是同意。

过不了今夜,圣旨就该下了。

——

果真如云妩所料,赵桓离开凤栖宫后不久,安王赵睿与镇北王沈宴共同前往祖庙,行嫁娶拜之礼。

消息传到太师府时,袁太师与袁黎生正在书房复盘近日发生的事情。

先前韦家娘子的事太过突然,当日袁黎生也的确与她单独相处过。

可谁知道这杀人的“屎盆子”都扣到脑袋上了,这转头又成了所谓的悬案,凶手还是当初刺杀广阳公主的刺客。

自从袁嘉月与李子衡和离带着两个孩子去往祖家后,这京中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没了关系。

整个太师府又成了冷冷清清的模样,外头也没多少奴仆走动。

只听得“砰”的一声,袁太师狠狠拍在桌上,胸脯因为震怒而上下剧烈起伏着,连脸都有些发红,他绕过桌案,往前走了几步,指着窗棂将将要骂出口,却又硬生生地压低了嗓音。

“这是什么?啊?堂堂皇室宗亲竟然要跟一个野路子出身的名头王爷共拜祖庙,这传出去都要贻笑大方!再这样下去,江山都要拱手送人了!”

袁太师在气头上,一时间也没有收住,没了往日里的气定神闲,骂了个痛快。

他袁广辛辛苦苦一辈子,替这大邺守江山,护着赵桓上了至尊宝位,到头来,竟然是为他人做嫁衣。

当真是笑话!

“父亲,”袁黎生阴沉着脸,语气冰冷,“沈家,恐生异心。”

他想起自己安插在宫中的探子的密报内容,道:“探子回报,圣上是去了趟凤栖宫后才忽然同意安王的荒唐提议的。”

袁广闻及此言,扭头看向袁黎生,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他心中清楚自家儿子如今这话里的意思,但还是问道,“你心中有何想法?”

袁黎生抬手,动作极慢地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低声开口补充道:“从李家出事起,便早有苗头,只是当时我并未放在心中,直到后来的青州水患,沈元两家忽然有了交集,也许从一开始,元家便是沈宴特意放进来的棋子,一个毫不起眼的大理寺寺直,的确能让人放松警惕。”

袁广颔首,示意自己在听,让袁黎生继续说下去。

“当初,赵珩与沈宴明面看着不如何,私下里有安王在,恐怕私交甚好,这件事说不得与安王都有干系。更别说云妩这个前肃王妃了。”

“若要圣上清醒,此女子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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