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拾一乖顺道。
沈书瑶望着李容瑾离去的背影,她心里不服,凭什么她如今要在沈府受苦,而李容瑾却出去享清福!
——
裴烬给李容瑾的宅子就是在裴府的隔壁,两间宅子左右不过是隔着一面墙。
宅子是三进三出的大宅子,里面已经安排好婢子,宅子内内外外都被打扫的干净,李容瑾进去的时候连一丝灰尘都看不到!
想来也是裴烬早些就命人收拾好的。
玉兰感慨道:“裴大人真是大好人!”
李容瑾道:“那待会你就去请裴烬来我们府上用膳,我们好好报答一下他的恩情。”
玉兰应声:“是。”
裴烬还有伤在身,李容瑾特意去吩咐厨房不要准备辛辣和寒性的食物,进来都以清淡口来。
午后李容瑾躺在摇椅上在葡萄树下晒太阳,春天的阳光是温暖的,照在人身上就像是被棉花包住一般,柔软温热,没过一会她就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练剑的声音吵醒的,睁眼就看到拾一在在院中练剑。
李容瑾伸个懒腰问道:“这么努力吗?”
拾一手一顿,转身看去:“是我吵到姐姐了吗?”
“没,”李容瑾道,“刚好想起一件事情,有个人需要你去查一下。”
拾一问:“谁?”
李容瑾道:“齐正平。”
从郾城回来差点把此人忘了,当初她就想到齐正平敢打着她的名头招摇撞骗朝中权贵,想必是背后有什么依靠。
先抛去与秦氏关系不说,齐正平此人就很可疑。
“我这里有份他的资料,你去查一下,他这两年都和哪些人打过交道。”
李容瑾说完就其实去房内拿出一叠信封递给拾一:“千万要小心,此事蹊跷,如若遇见棘手的事情不可盲目行事,一定要回来与我汇报。”
“是!”
拾一刚走不久,就有人通报说沈恒求见她。
沈恒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吗?
李容瑾不明所以,还是让手下人将沈恒带了进来。
李容瑾请沈恒坐入前厅,她亲自为其斟茶:“父亲请用茶。”
沈恒如今脸色已经有些憔悴,突遭变故,他已经筋疲力尽,但说到底只是他咎由自取,若非他当时听了秦氏的话,非要找什么道人去看蓉儿是不是邪祟……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事情。
“蓉儿啊……父亲前来确实是有不情之请。”
沈恒看着李容瑾,语气都比以前温和些。
李容瑾道:“父亲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沈家多数家产已经上交给陛下,如今为父南下开支紧张,手头实在拿不出什么银两来,你前段时间刚得了陛下赏赐,不知能否向蓉儿借些……”
沈恒神色尴尬,干笑着。
“借多少?”李容瑾问。
沈恒答:“……一千两。”
李容瑾蹙眉,不解看着沈恒,仿佛在问做什么需要这么多银两?
沈恒惨笑,面上也尴尬:“沈府开支紧张……南下路上又需要打点,到了邕州亦需要打点,为父实在拿不出什么钱,这钱都当是为父借的,日后都会还给你。”
他说的真切,怎么说这也是沈蓉的亲生父亲,他今日落难,她不得不管,况且对方说的可怜,她也确实明白这一月后确实有不少地方需要银子。
李容瑾让人从账房取出一千两银票,清点好之后拿给了沈恒。
沈恒面露感激:“蓉儿,你是个好孩子。”
李容瑾只是浅笑。
这时玉兰进来通报道:“姑娘,裴大人来了。”
沈恒如今还有对裴烬的恐惧,他此时并不想见到裴烬:“那个,蓉儿既然还有事,为父就先走了。”
“父亲慢走,玉兰你去送送我父亲。”
玉兰依言跟着往外走:“老爷这边请。”
李容瑾则去外面找裴烬去,大老远便看到裴烬站在走廊内,他背靠着柱子望着院子里栽的翠竹,阳光透过竹叶阴影照在他的脸上。
听到脚步声,裴烬抬头,与李容瑾对视上。
李容瑾浅笑:“伤口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