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此起彼伏,三长老一掌拍开白崚川,两个人都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白崚川!我伯伯要是出了什么事尚武门不会放过你!”石无志愤怒地指着她破口大骂。
武林盟的长老也掺和进来,“光天化日之下怎能如此行事狂妄,有没有把武林盟放在眼里!”
“苏济运!”谢不暮喊了一声,第一时间跃上擂台查看白崚川伤势。
刀尖从腹部刺入,虽然刺得深,但好在没有伤及脏器。
苏济运狂扯师傅衣领,“师傅你快去看看那个三长老别让他死了!”
“你不是最看不惯尚武门吗?救他做什么?”药王把她的手拍开,慢悠悠地整理衣领。
“哎呀算我求你了!没听见那群老不死的说要是三长老死了就找我朋友麻烦吗!”苏济运头也不回地往擂台跑,“我去救人,要是回来还看见你坐在这就不理你了!”
药王不屑地冷嗤一声,慢慢悠悠吩咐人找药。
徒儿给她撒娇,可爱!
谢不暮才没时间看她们师徒吵架,“动作快点!”
“来了来了!”苏济运蹲在白崚川身前,用一块布捂住伤口,“刀不粗,入口较小,处理一下就没大事,赶快转移到房间。”
“成。”谢不暮把白崚川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正要起身时被武林盟的人拦住。
“谢楼主,您还不能离开。”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白崚川推开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不是很严重,哈哈……呕。”
“别讲话了我的老天。”看她嘴里源源不断地冒血,苏济运高冷的外表彻底崩裂,“我和同门先给你抬回永昼楼的院子。”
席贰叁也担心地凑上前,“严重吗?痛吗?我找找商城里有没有麻药。”
“没事啦,你留下陪谢不暮吧,我还好……呕。”白崚川被放在担架上,临走还不忘对她挥手。
苏济运的哀嚎回荡在会场上空,“别再讲话了啊!”
谢不暮看着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迹,面色难看地站起身,“还有什么事?”
“你还有脸问!”石无志怒吼,“教出这样的副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
“你伯伯死了是什么大事吗?”谢不暮冷冷地看着他,眸光中满是鄙夷。
“你怎能这么说话?要不是白……”
“我问你,”谢不暮跃下台,向他步步逼近,“是不是你伯伯先伤人?”
“这……”
“是不是白崚川先见血?”
“这……”
“我申请对尚武门进行仲裁,有什么问题?”谢不暮停在距他五寸的地方,“再敢胡乱攀扯本末倒置,受伤的就不止你伯伯了。”
石无志双腿打颤,压根不敢和她对视。
赵正良走到他俩中间打圆场,“要申请仲裁得由武林盟内部商讨,今日众派既然都在场,不如把决定权交给目睹全程的所有武林人士。”
“你爱交给谁交给谁。”谢不暮心里一团乱,不想在这和他们废话,“席贰叁你替我和他们吵,就抓着三长老先出手白崚川出于本能反击这一点。”
“诶不是,你留我在这打辩论呢。”
“掌门之位可不能空缺。”赵正良道。
“一张破椅子而已。”谢不暮离场时顺便把席贰叁丢在上面,“送你了。”
“……谁稀罕啊!”席贰叁仰天长啸,“‘掌门之位’并不是字面意思好吗!”
不理会她的嚎叫,谢不暮迅速赶回寝院。
苏济运正端着一个托盘往房间走,刚好和她撞上。
“怎么样了?”谢不暮问。
“她自己按着伤口呢,我出来拿药。”苏济运举起托盘,上面放着两盒药膏和一卷纱布,“都是止血的,不过白色那盒是普通的三七,黑色那盒是杏林道特制,效果更好,用着更疼。”
谢不暮拿过托盘,“处理伤口而已,我也可以,你去配一些内服的药。”
苏济运不信任地上下打量她两眼,还是认命离开。
谢不暮一脚踢开房门,在白崚川探究的目光中把托盘放下,用桌上准备好的水盆和毛巾清理双手,“衣服脱了。”
“啊?”
“你的医师是我。”谢不暮拿起黑色的罐子研究,“不想死就动作快点。”
“哦。”白崚川双手搭上衣领,又尴尬地停住,“你能转个身不……”
谢不暮翻了个白眼,腿一挪背对她。
白崚川解开上衣,研究片刻把外衣捆在腰部以上,“好了。”
谢不暮挽起衣袖,在她身前的椅子坐下,“这血真能流啊,咋没流死你呢?”
“你说话这么难听做什么?”白崚川想争辩两句,却被她及其粗暴的上药手法疼得说不出话,“嘶,能不能轻点。”
“忍着。”谢不暮完全没放轻动作,“我有没有和你说过量力而行?”
白崚川回想良久,“好像没有。”
“……”谢不暮哽了一下,“自己不会猜吗?这么简单的道理也要我亲自教?教你一个人要一刻钟,永昼楼这么多人要用多少一刻钟?我的时间宝贵得很哪有功夫给你们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