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强盗?”白崚川被她吓了一跳,飞快坐起身,看向谢不暮身后隐隐约约的火光,她朝着其他门派的徒生大喊,“大家别睡了!”
众徒生被她唤醒,看清四周的情形后立马清醒,拿起武器聚在一起。
他们一行有二十四个人,对付上百个常年活跃于沙丘的强盗必然是不能全身而退了 。
在论道会上拔得头筹的峨眉大师姐楚天指挥道:“峨眉负责东面、妙音殿西面、浮华谷北面、玄清宗和无影门南面,葬剑峰人多烦请分散开见情况支援!”
孟修杰身为天下第一剑派葬剑峰掌门的亲传徒生,很不满她自作主张的指挥,“凭什么要听你的啊?”
“不好意思,我师兄没有恶意,就照楚小友你说的做。”白崚川给楚天赔笑,转头呵斥孟修杰,“什么时候了还在这争强好胜?人家是论道会第一,在场实力最强的人,除了她还有谁能服众?”
孟修杰恼怒,“再怎么说她也是个……”
白崚川一个字都懒得听他说,直接提着谢不暮的后衣领把她带到人力薄弱的地方。
席贰叁也和李昭瑕在一起,暂时不用顾虑。
强盗之间明显有明确的分工,老大一声哨响,众人分散开来,从四面八方进攻。
一络腮胡男子手提宽刀策马而来,身后跟着不下五人。
白崚川推开谢不暮,用清流剑接住络腮胡的刀,从马身侧滑过。
她灵巧地穿梭于后方的喽啰之间,剑尖直指他们脖颈,留下不深的划痕,但刚好足以取人性命。
谢不暮来回在沙丘上躲闪、翻滚,很少与人正面交锋。
络腮胡牵扯缰绳,调转马身,再次向白崚川冲去。
白崚川于马下和他过招,但被压制太狠,一时讨不到好。
葬剑峰的马和马车连在一起,她现在也不好回去牵马。
谢不暮捡起一块棱角锋利的小石头,运气射向马匹后腿。
棕马痛苦地扬天长啸,络腮胡一时没坐稳,被白崚川从马上打了下来,两人又开始在地上缠斗。
谢不暮追上发狂乱跑的马,趁人不备立马翻身而上,强行将它勒停。
随后,她策马直接撞向络腮胡,俯身一手将白崚川拎到自己身后。
白崚川被突然的变故搞懵了,看着谢不暮问:“你会骑马了?”
谢不暮惊慌地扔开缰绳,后怕地浑身打颤,“刚刚下意识激发能量翻上了马,但我压根不会啊!”
白崚川左手绕过她牵住绳子,驾马游走于人群之间,右手提剑斩项上人头。
“害怕就别看!”白崚川后知后觉提醒。
“我闭眼了!”谢不暮双手覆盖在眼睛上,不过将手指分得老开,“但是能感受到血溅在身上,热热的!”
白崚川无语,“我现在把你丢下去,痛痛的。”
最终,苦战良久,直到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强盗才被彻底剿灭。
因为那群强盗中不乏武功高强者,正派徒生这边受伤的也不少。
楚天看着一片狼藉,受伤的受伤,马儿受惊逃跑的逃跑,干脆决定:“如今看来有的徒生是不适合再去槐安了,不如先回自己门派修养。”
“行,还得麻烦你们了。”应答的是玄清宗的徒生,他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受了不轻的伤。
祝樊捂着被砍伤的左臂,歉疚地和他们道歉,“实在对不住,是在下实力不足,害得你们负伤。”
“和你无关,你不也受伤了吗?”玄清宗的徒生摆手,“是我们倒霉,碰上实力强劲的贼首了。”
“好啦都不要推辞了。”柳悦莹给柳承晔包扎着伤口,“现在哪些人受的伤比较轻?”
白崚川看了看葬剑峰的五人,“我们葬剑峰的都还好。”
楚天也道:“峨眉同样。”
“那你们先行吧,我和我哥留下来收拾一下烂摊子,到时候和还能行动的人追上你们。”柳悦莹冲他们摆手,“妙音殿那边应该也很着急,你们带着物资走得慢,我们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
楚天赞成她的提议。
白崚川也同意,直接把马车驾来。
上马之前,谢不暮按住柳悦莹的肩,小声提醒:“小心点,注意安全。”
柳悦莹没听明白,危险都过了还要注意什么,一片土地上总不至于有两个规模这么大的强盗团伙吧。
谢不暮轻轻拍了她两下,没再多言,上车了。
这次上路的人少了一半,只剩下葬剑峰、峨眉和妙音殿。
谢不暮在马车里唉声叹气已经有好一会儿了,席贰叁实在忍不住,没好气地问:“你到底在哎呀哎哟些什么?”
“哎呀!哎哟!”谢不暮一脸愁容,“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啊!”
“快点讲。”白崚川也被吊起了十足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