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白崚川这样的人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回到葬剑峰,白崚川亲眼看见谢不暮进寝舍后才走。
“别乱跑啊。”白崚川走到半路又回来叮嘱。
谢不暮乖乖答应,目送她再次离开。
只可惜要让正义的师姐失望了。
谢不暮直接翻出院墙,用轻功跃出葬剑峰。
她猜想刘子耀作为官宦之子不会走大路去花楼,于是在昨天孟修杰走的小巷蹲守。
果不其然,刚刚入夜刘子耀就一个人偷偷摸摸地踏进了暗巷。
谢不暮观察四下无人,无声落至他身后,抄起路边立着的扁担直接砸向后颈。
刘子耀应声倒地。
“真丑啊,长得贼眉鼠眼的,人也像只阴钩里的老鼠。”谢不暮啧啧称奇。
她一般不用面相骂人,除非她讨厌的人刚好长得很不尽人意。
谢不暮拿出自己准备好的女款衣裳胡乱套在他身上,重新飞回蹲守的位置,直到看到花楼的壮汉把他带走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孟修杰比刘子耀还猴急,提前到了花楼。他这次还是点昨天的那个女孩,女孩假意顺从,连灌了他三壶掺了药的酒。
孟修杰睡得正熟,谢不暮从窗户翻了进来,看见熟悉的身影,她松了口气,“还好是昨天的房间,不然我可懒得找了。”
“你怎么又来了?”女孩轻声询问。
“答应你的能提前兑现了。”谢不暮说,“一会儿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惊慌。”
女孩点头,为她开门。
谢不暮偷过一套小厮的衣服佯装打扮了一番,低着头指使两个壮汉:“二楼东厢房第二间,把新来的那个送过去。”
其中一壮汉挠着头,憨里憨气,“可老板说新来的先别动,她还没看过呢。”
“昨天那个新来的那位爷想要不还是送去了?”谢不暮压着嗓子斥责他,“你们知不知道他的身份?要是惹到他了我们整个馆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俩壮汉人壮胆小,经不住吓,听她这么一说连忙就架着刘子耀送到了二楼。
房门被推开时女孩着实吃了一惊,虽然两个壮汉眼神不好,但她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出了这被带来的是个男人。
“是、是里面的爷点的,你们把人带到了就快出去吧。”女孩怕出乱子,硬着头皮打发他们。
谢不暮在壮汉走后溜进了房间,把刘子耀丢到床上,“去把他们衣服扒了。”
女孩虽然不知道为何,但还是照做。
谢不暮看她手脚麻利,召她过来,“这个花楼马上就会被官府查封,但为了排除你的嫌疑,你得受点伤。”
“什么伤?”女孩问。
谢不暮伸出双指,突然掠过她的发顶,指风堪堪擦过额角。
鲜血顿时涌了出来,虽然看着触目惊心,但不严重。
女孩摸向还带有温度的液体,因为发生得太快,她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我来之前就报官了,那官正是那个男人的父亲,这个花楼没什么背景,被查封是必然。”谢不暮说,“一会儿你就躺在地上装作晕倒,别人问起你就说你被人砸了额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孩将她的话一字一字谨记,“不过你昨天还说要等,我没想到,就等这么一会儿……”
谢不暮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其实要不是她偷听了孟修杰和刘子耀谈话,她也不会临时制定这个计划。
但她面上不动声色,“实力如此,不必感到惊奇。”
远处有马蹄声传来,谢不暮指挥女孩倒下后立马翻到了室外视角最好的那颗树上。
一行人策马而来,直冲花楼内部。
惊叫声和哭诉声不绝于耳,不断有人被带出来。
出来的最晚的是孟修杰房间的三个人。
女孩演技倒是很好,装作刚刚苏醒的样子,不甚清醒地接受盘问调查。
由于刘子耀父亲的关系,这场风波很快被平息,处理完整个楼的人也不过才到丑时。
女孩是被拐至花楼,有户籍证明,没有被官府带走。
她慌忙地回到花楼找谢不暮,“你、你还在吗?”
谢不暮落至她身旁,掏出一沓大额银票递给她,“用来干什么都行,给姑娘们上个户籍,剩下的随你们。”
少女接过银票,眼泪如珠串落下,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我该怎么报答你呢?我和姑娘们商量过了,她们都无处可去,我们可以盘下这间店面重新开个铺子,其中给你七成利。”
“不用了,你假装不认识我就行。”谢不暮转身离开,随意地摆了摆手,“我做事又不是为了图报答。”
一个铺子能有多少钱啊。
谢家从前手握八条矿道,她全都要要回来。